见沈洛心已经下床了,她便打起精神笑道:“沈大哥,早上好,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睡得可好?”
“梦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要是被上官老爷看见你在这里做这些,还以为我虐待你呢。”沈洛心道。
“没事的,还是让我亲自照顾你,这样我会放心一点。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我们尽快成亲就能跟我爹有个交待了。”上官梦蝶望着沈洛心笑道。
沈洛心终于注意到上官梦蝶的脸了,平时爱美的她,虽然打了胭脂水粉作掩饰,但还是能看到她憔悴的神色。沈洛心关心地道:“梦蝶,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昨晚没事好,我没事的。你快点洗个脸吧。”上官梦蝶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的神色。
“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太过操心的。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上官伯父吧,你很久没回家了,伯父伯母会担心你的。”沈洛心道。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我的情况每天都会有人向他报备的。倒是老头子他希望我能快点嫁出去。沈大哥,我们摘个日子快点完婚啊,你说好不好?”上官梦蝶想得很清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梦蝶,这件事还是晚一点再说吧。我跟我爹的关系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这个时候成亲不太合适。”沈洛心道。
“沈大哥,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可以去跟沈伯父、沈伯母说的,他们都这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上官梦蝶怀深款款地望着他,为了心爱的人,矜持也只能先放一边了。
沈洛心突然握住她的手道:“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委屈你呢。”
上官梦蝶抽回手,怒道:“借口,你说的都是借口,你根本就是不想娶我,你心里面只有那个女人。如果是她,你一定想都不用想就马上答应了。”
“梦蝶,我答应过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的。”沈洛心道。
“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诺言,一个包袱吗?沈大哥,你根本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对吗?”上官梦蝶,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哀怨。
“梦蝶,你别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洛心慌张起来,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你不但在欺骗我,也在欺骗自己。试问一下,你跟我一起,真的会开心吗?”上官梦蝶道。
沈洛心沉默不语,一直以来,他确实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一直只是把上官梦蝶当作妹妹看待。就算是离开了江湖,自己就真的能无牵无挂了吗?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其实昨晚你和康伯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承认我很妒忌她,为什么她能那么幸运地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爱着她,我不明白,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地方。”上官梦蝶激动地道。
沈洛心听到她的话,心里满是内疚,如果爱是可以用东西去衡量的,那他就不用爱得那么辛苦了。如果想忘掉就能忘掉,那上官梦蝶也不会用十几年苦苦等待。
“不是真心的你,我不要。所以,我决定……跟你取消婚约。”上官梦蝶说出这个决定时,喉咙哽住了,她别过头去,继续道,“你快点去找她吧,你现在去,应该还能赶得上。我祝福你。”
沈洛心走进上官梦蝶,忧心地道:“梦蝶,你没事吧?”
上官梦蝶偷偷抹去眼泪,一边推着他出门,一边道:“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要退婚。你不要管我,你快点去找她,快点去找她。”
上官梦蝶把沈洛心推出门外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并锁上门。
沈洛心拼命地拍着门,大喊道:“梦蝶,你开门啊,你听我说嘛……”
“你走吧,我不想听你说,你走……走……”上官梦蝶整个人倚靠在门后,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沈洛心在门外等了半天,仍不见里面有动静,他只能站在门外等上官梦蝶出来。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从自己房间里赶出来,却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