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店内,萧飞捡了处靠近窗户的僻静位置坐下,解了背后墨刀靠着桌子放了,按照王贵的推荐点了些菜。打量着周围,店内人很多,不少人相谈甚欢,令得屋内甚是热闹。
看看不远处的林明,萧飞冲他笑笑。对方自打他进得店内,便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萧飞看的真切,却也不以为意,他看得出对方无甚恶意的。
林明见萧飞冲自己笑,也是笑笑,算是回了礼。他和王贵身份不同,统管青山城西城大小事务,眼界自也不同,只是他们观点却是一样:眼前的少年很是不凡。
相比王贵,林明却是想的更多,仅是观察了萧飞一会儿,他便认定对方是个高手,严格来说这一点倒没什么凭据,林明只是一种直觉,可他却坚信不疑,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多时,王贵又是亲自把菜端了上来,和给林明上的菜倒是相差无几。王贵满脸堆笑道:“少侠,菜上好了,有什么要求您只管吩咐。”
萧飞赶路赶得急,早已饥肠辘辘,此时看的面前佳肴,更是胃口大好,夹了块桂花糕吃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连又吃了两块。
一旁王贵见萧飞也不说话,本想着趁机和他攀谈几句,此时也不好开口,唯恐引得萧飞厌烦,便是转身走了,可是没走几步,后边萧飞却忽的道:“掌柜的,你不是说店里有桂花陈酿吗?可否卖与小子些?”
王贵听了不解,指指桌上的酒,道:“少侠,您桌上不就是吗?”萧飞却是摇头笑道:“不一样的,这酒虽好,可你店里还有更好的,不知可否相卖?”
王贵脸上微露惊容,他店内的确珍藏有一壶四十年的桂花陈酿,是自己父亲传下的,自己偶尔才是会喝上一点,平日里宝贝的不行,却不知这少年怎会知。可转念一想,暗道糊涂,这少年虽说是陈酿,倒不一定是指那壶。
王贵打个迷糊,笑道:“哦,少侠鼻子倒是通透,店内确实还有壶十五年的佳酿,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上一口,今日想是与少侠有缘,小的便舍了,卖与少侠。”
萧飞听了只是笑笑,微是摇头,也不回话,自斟了酒喝着。王贵没来由的有些发慌,觉得对面少年像是看透了自己心思般,一时竟是有些怕了,赶忙走了,取了十五年的陈酿来,给萧飞送上。萧飞笑着道了声谢,便又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萧飞此时悠闲,吃的也就不急,偶尔环顾四周,听着周围人们的欢声笑语,又是看到王贵在柜台前和妻子说着私密话,面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幸福,萧飞心里一阵轻松惬意,心想这世间总是不缺少美好的。
可蓦地,萧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微凉,伸伸手,想要去触摸从窗外探进的那抹阳光,却是什么也没抓到,唯有手心留下了一丝温暖。
“一切都是虚幻。简单的幸福,对我来说,一如这阳光般,虽近在咫尺,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
萧飞喃喃自语,嘴角带些苦涩的笑,也不用酒杯了,直接拿了酒壶便是饮了起来。
“少年人不应这样贪酒的。”林明端着酒杯走到萧飞近前,拉了椅子坐下,脸色平静的看着萧飞说道。
萧飞看看林明,轻轻一笑,又是饮了口,随意地道:“无所谓的,我自小如此,习惯了。”萧飞拿了竹筷夹个桂花糕吃了,颇是调笑地道:“再一个,我酒量好,还没醉过。”
林明微楞,随即大笑声,道:“哈哈,少侠倒是个妙人。”说着端了酒杯向萧飞一敬,一饮而尽。
微是打量眼萧飞,林明随口道:“在林某看来,喜饮酒的必是心伤之人,不知少侠认同否?”说着暗自观瞧萧飞,只是却发现眼前少年面色如常。
萧飞一边夹了菜吃了,一边道:“喜欢便是喜欢,如同饿了便要吃饭,渴了便是喝水,又哪有那么多缘由,想喝酒了便喝罢了。”
林明听了又是一愣,不禁摇头笑了声,道:“少侠高见,倒是林某肤浅了。”说着直接拿了桌上另一壶酒,仰头猛灌一口,倒有不少酒洒了出,打湿了胸前美须。
“哈哈哈,痛快,林某空活四十四载,倒不如一个少年人看的透彻,惭愧,惭愧!”林明大笑道,原本很是儒雅的面庞又是带来些豪气。
萧飞也是笑笑,拿了酒壶与林明手里酒壶碰一下,道:“高见倒谈不上,只是些大白话而已。”因不知面前之人来历,更不知他来找自己饮酒的目的,萧飞初时倒还有些警觉,可此时却是放心许多。虽阅历不深,可林明眼里流露的那份真性情他却是看的真切。
林明笑笑,做个请的姿势,拿起酒壶喝口酒,却不再说话了。萧飞也是不再言语,慢悠悠的吃着。屋内大多数人因为林明的缘故,便一直盯着他们俩,此时见他们一语不发,原本热闹的酒楼便是陷入了一片沉寂,气愤有些诡异。
不过马上这诡异的气愤便是被打破了,只不过却是一种不好的方式。
突地,从门外闯进八个人成年壮汉来,个个虎背熊腰的,体型甚是魁梧,赤着的臂膀肌肉堆叠着,俱都不苟言笑,怒目圆睁。
这八人每人背了弓箭,腰里又是挂着朴刀,在门两旁分列而站,每边四个,背手而立,身子挺的直直的,满是凶煞,最前边二人手里各提了只野山鸡,上面还插了箭羽,应是新猎的。
而后又是走进三人。当先一人是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身形略胖,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华贵紫衣,腰悬宝剑,那剑鞘也不知镶了多少宝石,映着阳光,闪的人眼睛都是发疼。腰里又是挂了多个玉佩,个个看着名贵不俗,随着那人走动之间,便是叮咚作响,如是奏乐。
其左是一个背了把阔刀的三十多岁汉子,个头很高,足有八尺,身着暗红色衣服,倒像是裹了层血,他脸色惨白,如是蒙了层寒霜,眼神极为阴冷,不带丝毫情感。
另一侧之人也是三十多岁,气势上却比那血衣男子差了太多,尖尖的脑壳看着滑稽,一双鼠眼盯着身旁的公子哥,一脸的媚笑。他身形本就矮小,此时又是刻意的弓着身,便几是伏在地上了。
(抱歉的跟大家说一句,从今天开始到五月十一号之间,本书可能会停更一段时间。因为醉侠要考试了,四月二十六、五月十号和五月十一。有两门是专业课,一门要背很多新概念的基础课,因平时在课上用手机写文,所以基本都是没听过,醉侠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的,所以……哎,本来看的人就少,这再停更,估计就更没人看了,但醉侠也无法,我会尽量抽时间写的,偶尔还会发文,大家就当是先存着。每个人都有难处,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