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背后主子是太后吗？”
“你的背后主子是北郡王吗？”
“你的背后主子是武王吗？”
“你们血洗蝴蝶谷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们血洗蝴蝶谷是为了钱财宝藏？”
“你是朱有风吗？”
“你认识朱有风吗？”
朱有风看着慕容西，“我就是朱有风，不要再问我这么多无聊的问题。”
不等慕容西开口，蓝沧海直接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凭她是我蓝沧海所爱之人。
她问什么你老实回答。
不想答也别唧唧歪歪的，惹怒了本王，受罪的是你朱家子弟。”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朱大人，即是鱼肉，就要有为鱼肉的自觉。
皇上你是见不到了。
但你若继续这样大吵大嚷，极不配合。
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我自创的十八般酷刑。什么凌迟之类的都弱爆了。
我会掀开你的头盖骨，让你慢慢欣赏自己的脑子被滚烫的猪油，浇熟的声音。
我会让你清楚的感觉到脑子被浇的痛苦，并保你五日内不死。
我的验尸之术，朱大人见识过了。
那要不要见识一下，我的酷刑。”
慕容西说的时候，眼是尽是凛冽的寒光。
竟让朱有风不寒而栗。
他马上闭了嘴，道：“你继续问吧，我会回答。”
蓝沧海如今真是谁都不佩服，只佩服慕容西。
他其实更想知道，另外十七种酷刑，都有什么。
“是你杀了朱有风吗？”
他刚想疾言厉色，耳边便隐约传来，猪油浇脑的“滋啦，滋啦”声声。
他态度马上变得和蔼。
轻轻道：“我就是朱有风，难道我要自己杀死自己吗。”
“你是在会试之前杀死朱有风的吗？”
朱有风发现，他如同对牛弹琴，他怎么说，也影响不了慕容西的问案方式。
他觉得，有的秘密，好像再也藏不住了。
四十多年，终于是藏不住了。
于是不再争辩，无奈地道：“没有。”
“你是在会试之后杀死朱有风的吗？”
“没有。”
“你的背后主子在浩辉城吗？”
朱有风不得不回答道：“我没有背后的主子，我只忠于皇上。”
“这种答案以后你可以不用答，浪费时间。
你到底忠于谁，你心里很清楚。”
慕容西继续问道：“你认识战王吗？”
朱有风忙道：“不认识。”
“你是战王的幕僚？”
朱有风紧皱着眉头，大声道：“我说了我不认识战王。”
“你是自幼与战王相识的吗？”
“慕容西，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战王。”
“你是十岁左右认识战王的？”
“不认识，不认识！”
“你是十五岁左右认识战王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战王！”
“你认识翼王吗？”
“不认识！”
“是战王命你指认兰妃与蝴蝶谷的吗？”
“我不认识战王。”
“战王当年死了吗？”
“我怎么知道他死没死！”朱有风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
“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续弦。”
“咳，咳！”这问题转得太快，令朱有风措手不及，他尴尬的咳了几声。
才硬着头皮道：“因，因为漂亮。”
蓝沧海看向朱有风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有危险。
“你为什么要抓我哥哥，并陷害他！”
“为了逼你就范，成，成为我的。”
蓝沧海此时的目光，已不是危险那么简单。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此时朱有风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你认识我父亲慕容刚毅！”
“认识！”
“你认识我母亲蓝无忧？”
“不认识！”
“我母亲手中有你想要的东西？”
朱有风被惊的猛的站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西。
随后缓缓坐下，道：“没有，我根本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与朱有风是好友吗？”
“你这是什么问题，我就是朱有风！”朱有风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你知道夏季香雪吗？”
朱有风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山海域吗？”
“不知道。”
“你认识冯莹吗？”
“不认识！”
“你有指使冯莹毒杀绿柔吗？”
朱有风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他审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就没见过这么个审法的，问的就没有一个正经八百的问题，让他事先想好的说辞，没有一样用得上。
他道：“我不认识冯莹怎么去指使她毒杀绿柔呢。”
“是你杀了冯莹吗？”
“我说我不认识她，不认识她为什么杀她。”
“你是冯莹的背后主子吗？”
“我说我不认识她！”
“冯莹的背后之主是宫人之人吗？”
“不知道。”
“冯莹的背后之主是战王吗？”
“慕容西，你在编故事吗？”
“朱凯是您儿子吗？”
“凯儿自然是我的儿子！你这是什么问题。”
慕容西缓缓起了身，真诚的看着朱有风，“我问了朱大人这么多问题，朱大人看似波澜不惊，可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
有的人，有的事，相信就算再过四十年，朱大人也不会忘记。
比如，真正的朱有风。
再比如，曾经的心爱女子，玉心兰。
朱大人这些年，午夜梦回之时，可有想过曾经那个被你害得九族尽灭的女子？
可曾想过，蝴蝶谷中你熟悉的那些脸孔，鲜血淋漓，身首异处，魂归无处的惨样子。
可曾想过，你昔日好友的孩子，还未出生，便尸骨分离。”
朱有风也猛的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道：“你，你在胡诌些什么。”
可是他眼底的恐慌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有没有胡诌，朱大人最清楚。
我知道为了家人，朱大人宁死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
既然她曾经是你深爱过的女子，就算是怀抱另投，你也不必害她九诛，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只是好奇，这件事本无关紧要，朱大人应该可以说。
知道了原因，今日的审案便至此结束。”慕容西淡若的看着他。
朱有风被她的话，好似带回来了那曾经的日子。
柳絮飘飞，桂花飘香，蜻蜓引路，蝴蝶伴舞，那样的日子，真美，却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