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墨看着玄圣烨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真的在他的房间发现了鞋底沾着煤灰的鞋,二嫂也在她院子里花丛旁的煤灰上发现了脚印。那鞋和他的夜行衣放在一起,没有丢掉,如果你现在去搜的话,一定能搜到,就算只是巧合,你的管家房间里有夜行衣,这一点也很可疑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玄圣烨声音低沉,凤眸黑如子夜,一点点深邃下来。
南宫雪稚回到莲香居,仍是一阵闹心。
初蝶他们都在睡午觉,她决定去街上溜达溜达,散散心也好,把自己的心从对玄圣烨的仇恨中抽离出来,才能静下心来分析案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有,王府里的奸细,她猜一定是和南宫爵还有小皇帝有关,可是南宫爵不是应该恨她的吗?那日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不伤害她呢?
他们不伤害她有个屁用,她不还是中了玄圣烨一剑。
算了,还是不想玄圣烨了,她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玄圣烨从她的脑中清除的。
摄政王府在京城的最南边,这里的街市南宫雪稚都逛遍了,早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她决定去别的地方逛逛。
一路走走看看,就来到了京城的东边。
南宫雪稚穿过东大门,发现前面的街市更为热闹,一颗心一下子就雀跃了,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还给自己买了点小点心,边走边吃。
走着走着,南宫雪稚就停下来了。
她总感觉怪怪的,仿佛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转身看了看,很正常,行人,摊贩,没有一个在看着她。
可是又一想,那人在暗中,哪有这么容易被她发现?
若是真的有人在跟踪她,那她今天岂不是只有呜呼哀哉的份儿了?
出来的只有她自己,况且还离家这么远……就算离家近吧,喊一嗓子他们也听不到呀。
南宫雪稚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弹弓,转身原路返回。
现在还是赶紧回家再说。
等一下,她刚才是说“家”吗?
她是把摄政王府当成她的家了吗?
哎呀,又想些什么呢?
现在来追究这些,还重要吗?
她在心底里摇了摇头,脚步不自觉的越来越快。
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突然有人从后面撞了她一下,然后那人就匆匆跑开了。
这人一看就是做贼的料。
南宫雪稚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妈呀,他可不就是贼么。
该死的,竟敢偷到她的头上来了,也不问问她是什么人,专门打击罪犯的好不好?
于是,南宫雪稚的职业病又犯了,拔腿就追了上去,“别跑,站住……”
一路跟着那小偷来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胡同里,而且还是个死胡同。
南宫雪稚站在胡同口,突然笑了出来,笑得好贱。
“你个傻子,偷东西还不事先研究好地形,我看你还往哪走。”她扬起一边的嘴角邪笑,摩拳擦掌一点点上前,拿出了腰间的弹弓,又从单肩包里面拿出了一颗小石子,闭起一只眼睛,瞄准,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