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龙指着面前的老者问道。
“应该不是了!”
众人听闻,脊背上发凉,都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
“小美,起来,你先冷静会儿,小心被他伤害了!”
徐温将小美扶起,搀扶到众人身后,远远地望着老者。
老者近前之后李若然和皇龙。
两人都运足了内劲,以备不测。
“咳咳!”
老者突然咳嗽了起来,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皇龙和李若然都提高了警惕。
老者睁开眼睛后,朝面前的情景望了望,之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怎么把老夫救出来的?”
说完便昏死过去。
“这声音,这话的意思,看来他还是以前的他。”
二姐惊呼道。
“是不是,小美?”
众人回头望小美。
小美哭着点了点头。
“你们先别过来,我和尧祖儿先弄清事情真相再说。”李若然朝大家摆手道。
皇龙蹲下身子,一摆手甩出几根灸针,朝老者一丢,灸针分别刺入不同穴位。
皇龙用手掌挥舞着左右上下微微移动,灸针便缓慢刺入穴位。
时间不长,皇龙触摸到老者的脉搏变动。同时,李若然朝皇龙点了点头。
皇龙知晓老者有了起色,便收了灸针。
老者咳嗽了几声,便醒了过来。
“七位仙姑,你们这是?我这是在哪儿?”老者望着七位美少女问道。
七位美少女面面相觑,互相点了点头,确认老者已经苏醒过来,没有受到蛊惑或者变为什么妖孽。
“等等,你知道她们哪位是大姐吗?”
老者不加思考,径直把眼光抛向大姐,抬手指了指,道:“凤喜儿,七位姐妹中,就属她足智多谋。老二凤雀儿,胆大心细,疼人。老三……”
“哦?真的?连我也不知道。”李若然回头询问老大。
大姐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向老者深施一礼。
“那我问你,你知道你叫什么吗?”李若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哎!”老者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惭愧道:“老夫不才,名字唤作白甫。原为徂徕族的四长老,可惜,哎!”
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声道:“天要亡我族,我却袖手旁观,无可奈何啊!”
“父亲!”此时小美从人群后面闯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白甫怀中。
两人一见面,便是抱头痛哭。
哭罢多时,在众人劝解下才逐渐平复心情。
皇龙问白甫老者:“这段时间的乌云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龙一直纳闷,老者明明十分清醒,为何会先前多次加害自己的女儿。
“哎!我是被他们算计了!”白甫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当巫师进入徂徕族,劝诫族长关闭城门,禁止族人外出,外族人进入时,白甫极力反对。白甫列举先祖祖训,以及徂徕族兴旺发达的原因,还有“四海之内皆兄弟”带给徂徕族的和平。
白甫极力上表反对族长及巫师的决定,遭到巫师的极度反感。尤其是族内大殿,近百人共议事时,白甫的言论激怒了巫师。
巫师一令将白甫拿下,焚烧祭天。
白甫大义凛然,临刑前依旧不依不饶。
没成想,巫师火焚白甫是假,真意却是将白甫去除灵魂,肉体作为傀儡,才有了后来的关隘阵法中重要的一元棋子。
“巫师真是可恶至极,毫没人性,竟然对我们长老这般待见,真是畜生不如!”大姐气得直搓牙花子。
“那么说,我们目前的关隘阵法已经被破除了?”皇龙想到了他们既然如此看中白甫,白甫苏醒过来了,岂不是已经被攻破了。
“不见得。”白甫沉吟道。
“我的躯体被丢进火鼎熔炼时,头颅是被砍掉的,本不该有任何直觉,但是,我在火鼎里所受的咒语却清晰如在眼前。况且,按照他们的咒语,我的肉体应该被熔炼成非肉非木非土非水,脱离了五行的无行属性。但是,他们的火虽然熔炼了我七七四十九日,似乎对我一点作用都不起。”
“哦?我在西域听说过这种火鼎之术,确实是如您所说,所熔炼之人脱离了五行,变为无行之人,无思无欲,就成了他们彻底的傀儡了。此诡诈之术延续了近千年,还从未听说过有凡人能逃过此劫。”李若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白甫说的是真的。
“既然如此这般,那为何白老先生能逃过一劫呢?”皇龙也十分纳闷。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徐温也发此疑问,上前一步,深施一礼。“晚生拜过白长老。”
白甫闻言抬头,正好与起身的徐温打了个照面。
“你!你!是你!”白甫老者突然情绪紧张起来,脸色吓得苍白,伸出去的手儿打起了哆嗦。
“怎么了?白甫老先生?”
皇龙扭头,看到徐温后,猛然间想起了跟徐温一个模样的徂徕族祖先徐若木。
“他,他,他……”白甫老者望着徐温浑身打颤。
“白老先生,你是不是在之前曾经见过他?”
皇龙手指徐温道。
“爹爹,他不是徐温徐公子吗?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小美摇晃着白老的胳膊,极力哀求。
“白老先生,您见到的一定是他这副模样,但是他却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对吗?”
“对对!”
皇龙话还没说完,白老者点头如捣蒜泥,连连称是。
皇龙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恭喜白甫老先生,贺喜白甫老先生。”
皇龙起身,向白甫老者作揖道。
“我?何喜之有?”
皇龙此举弄得大伙儿也一阵纳闷。
“尧祖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龙看了看大家,伸手拍了拍徐温的肩膀。
“白甫老先生之所以能抵挡得住巫师的熔炼之术,并且还能够尸首相合,缘于徂徕族的老祖宗保佑。”
“尧祖儿,你说得云里雾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尧哥哥,靠祖先保佑,这话也太空虚点了吧。祈求老祖宗保佑,是每个族人的美好愿望,恐怕当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很难得以美梦实现。”
七妹对皇龙的话并不赞同。
“白甫老先生,您见到的那人是不是跟徐温徐大哥模样相差不大,只是头发花白,年老了许多?”
“是的,是的。”白甫老者频频点头道。
“当我在火鼎里面时,的确有这么一位老先生走到我的面前,对我维护部落的事情大加赞赏,还在我身体周围打了不少的真气,阻挡烈火烘烤。我还以为我是烧糊涂了,在做梦。现在想来,可能都是真的了。”
“哦?果真有其人吗?那这人到底是谁呢?这么帮助我们?”大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