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你恨本宫,你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对本宫一直憎恨着。”
“贵妃,想来你应该没少在陛下面前说本宫的闲话吧,不然陛下何至于对本宫厌恶至此!”
“一定是在从中作梗,你以为本宫就不恨你吗?”
萧月瑶听着皇后的话,眉目淡淡,没有一丝的动容。
皇后从塌上站了起来,向着萧月瑶走近几步。
“但是,你可以恨我,你不能对怡儿出手,她既知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就不该借着她的单纯去陷害她。”
萧月瑶闻言,冷冷一笑,“皇后娘娘心里原来是这么想的,不过皇后娘娘可能多虑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心里只有算计和陷害。”
“你口口声声的为怡嫔好,我瞧着也不尽如此。”
“你若她好,她知晓她年纪尚小,你为何不去阻止怡嫔进宫。”
“你不仅不阻止,你甚至打算为怡儿安排侍寝,你这是姐姐该有的样子?你关心过她如今在想什么吗?”
皇后一怔,萧月瑶这话完全就是戳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萧月瑶笑着看她,“你等不及了吧,你没法等怡嫔长大,你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能帮你坐稳皇后之位的孩子,一个能让你们楚家玩弄权势的孩子。”
“你哪里是为怡嫔着想,皇后,你一直是自私的,你一直是在为自己着想!”
这是皇后心里所不想承认的,如今萧月瑶把它掀开来,赤裸裸又伤人的摆在明面上。
皇后面目扭曲,彻底的怒了。
“你懂什么,怡儿如今已经十三岁了,女子十三岁成婚生孩子的民间比比皆是,本宫是她的姐姐,知道怎么样对她好。”
萧月瑶笑了,“什么样的姐姐,妹妹想家回了一趟家,你这个姐姐倒是连夜把人带回来了,还抽打?禁足了?”
“你再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你没有。”
萧月瑶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戳在了皇后的心上。
皇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萧月瑶看了她一会儿,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起身离开,不卑不亢的道了一句。
“嫔妾告退。”
皇后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萧月瑶的背影,一气之下抬手打掉了桌上的所有茶具。
芽衣听到动静赶了进来,看着这屋子里的狼藉,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
芽衣收拾干净后,皇后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娘娘,您何必与贵妃置气,不值当的。”
皇后点了点头,思付几秒,沉声道,“你去告诉双喜,让她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拦住怡嫔,不能让怡嫔去坤鸾宫去找贵妃了。”
一想到昨晚那个丫头为了贵妃跟自己顶嘴的模样,皇后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怡嫔是她的亲妹妹,她不能让自己亲妹妹去和她憎恶的人交好。
芽衣领了命出去了。
—
怡嫔浑身都是痛的,太医来看过上完药整整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怡嫔慢慢的挪动了步子,走到门口,刚推开门走出来,双喜估计是听到了动静,也正巧赶到了门口。
怡嫔看着双喜,直接伸手向她讨要。
“东西呢?”
双喜看着怡嫔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脸色一愣,故意装起了傻。
“娘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东西,奴婢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怡嫔面色苍白,把话直接挑明了。
“我听到动静了,贵妃姐姐回来那天,让绿春送东西过来了,东西是你收下的,现下把它给我吧。”
双喜闻言,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瞒不过的,索性也就不装了。
“娘娘,奴婢实话和你说了吧,贵妃娘娘送来的那些东西,奴婢给扔了。”
怡嫔闻言,楞住了,“你……你怎么敢?”
双喜面上没有一丝的做错事的慌乱,“娘娘,那贵妃娘娘送来的东西指不定有毒呢,咱们可是用不得的,而且奴婢看了,那都是吃的东西,最容易下毒的!”
怡嫔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就算里面有毒,你扔掉之前也应该过问一下我,双喜你下次再这般,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双喜垂下头,只是面上却没有半分做错事的愧疚。
过了片刻,双喜才抬头道,“娘娘你别生气了,先用膳吧。”
“这些膳食可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人送过来的。”
怡嫔在桌旁坐下。
双喜还在说个不停,“要奴婢说啊,再怎么样也是自个儿的姐姐对自己最好了。”
“娘娘,皇后娘娘心疼你,还解了娘娘的禁足呢,娘娘也别难过了,专心在宫里养伤。”
怡嫔听到这句话,脸色才稍好看了些。
她勉强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怡嫔这会儿站在窗口,看着外头的天气正好,就想着去看看贵妃。
谁知,她刚走出去几步,双喜就冲了过,拦在了她的前头。
“娘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奴婢斗胆问你一句,你这是要去哪里?”
怡嫔皱眉看着她,“我想去看贵妃姐姐……‘”
双喜听到确切的答案后,脸色一下子就崩紧了,“娘娘,如果你是要去坤鸾宫,那么请饶恕奴婢无礼了,你不能去找贵妃娘娘。”
怡嫔觉得匪夷所思,“我为什么不能去?”
双喜振振有词,“皇后娘娘不喜欢娘娘过于亲近贵妃娘娘,所以娘娘你还是少跟贵妃娘娘接触比较好。”
怡嫔震惊的睁大瞳孔,“双喜,你疯了不成?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双喜闻言,反倒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抬头挺胸的把话怼了回去。
“娘娘,奴婢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这是皇后娘娘对奴婢下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听啊,所以娘娘还是老实的待在仪元殿吧。”
怡嫔冷声质问,“双喜,你是我的宫女,母亲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不是来伺候姐姐的,你应该听我的而不是听姐姐的。”
她语气虽冷,但因着身上有伤,听起来却是虚弱无比,没有一点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