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
皇后的手狠狠的落在了绿春脸上。
绿春的脸微微被打偏,下一秒狠狠的转过头来,瞪着面前的皇后。
而此时所有的一切,她都想通了。
小洋子为何发现肚兜,为何要去和皇后告发,为何她总是找不到小洋子!
皇后:“你敢拦本宫!”
萧月瑶看着气势汹汹的皇后,慢慢的开口:“姐姐如今气愤也没用,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对姐姐起了觊觎之心的贱奴才是,你说是不是呢,姐姐。”
皇后闻言,冷冷的瞪了过去。
萧月瑶不怕她,背靠大树好乘凉。
皇后:“定是你宫中的贱奴做的!”
“是啊,出现在坤鸾宫定然是我们坤鸾宫里的人做的,只是圆圆是坤鸾宫的人,怎么可能不知不觉中进了椒房殿,只是这从圆圆衣柜中搜出了姐姐的贴身之物,妹妹倒是想起来了,那衣柜是小洋子与圆圆一并用的。”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萧月瑶说完,看向夜墨寒,非常好心的道了一句。
“陛下,你可得为姐姐做主啊。”
皇后心一沉,怒气直冲大脑,她选择了一个能让这件事尽快结束的方法。
她转身扬起手狠狠的打在了小洋子脸上。
小洋子本因为事件转折而惊讶的脸顿时僵住了。
“皇后娘娘……”
“贱奴,竟然对本宫做出这般的事,打着萧妃妹妹有事与本宫说的由头,进了本宫了寝殿,却这般手脚不干净!”
小洋子傻眼了,他本想借着弄倒萧妃娘娘这件事,能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说不定能成为椒房殿的掌事太监。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肚兜怎么最后成了皇后娘娘的肚兜。
那明明是他亲手从萧月瑶房间里偷出来的,也是亲手放进去的。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不知道,而如今也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更为重要的是皇后要牺牲他来保全她自己。
“娘娘,奴才没有啊,奴才没有啊……您明明知道奴才对您的忠心……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芽衣使了一个眼色,一个老嬷嬷立即上前捂住了小洋子的嘴。
“做了这等事,还敢污蔑娘娘,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皇后眸眼里不带一丝的感情,“拖下去。”
立即有人上前将小洋子拖了下去。
小洋子眸眼里满满是绝望,他知晓他这一回被带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小洋子余光一瞥,看到了在夜墨寒怀里的萧月瑶,使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朝着萧月瑶冲了过去。
“娘娘,娘娘,救救奴才吧,救救奴才吧,奴才一定对你尽心尽力。”
萧月瑶往夜墨寒怀里躲了一下,向来带着暖意的水眸里也带上了一丝的冷意。
“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管教坤鸾宫的奴才,自然也不喜欢替别人管教奴才。”
萧月瑶的这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
小洋子彻彻底底的心凉了下去。
老嬷嬷担心她再一次乱说话,冲上来把人拉了下去。
“唔唔唔……!!!”
小洋子被拉了下去,周身都静下来。
皇后气得浑身发颤:“陛,陛下……臣妾,臣妾并不认识此人。”
李公公看了一眼夜墨寒的神色,上前一步。
“皇后娘娘,那个小太监可是之前在御前伺候的人……!”
皇后心凉了半截。
是,小洋子之前是在她在安插御前的人。
可她是为了揣摩陛下的心,所以才……
“陛下,臣妾,臣妾真的不认识刚刚的那个太监。”
夜墨寒沉冷的眸子落在了皇后身上,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仿佛再多看一眼,便会污了他的眼睛。
“禁足。”
夜墨寒拥着萧月瑶的腰身,回了殿中。
李公公落在了后头,看着皇后,恭敬的道:“皇后娘娘,奴才派人送您回椒房殿。”
皇后眸里含泪,怔怔的看着前方离去的那抹明黄色的背影。
芽衣很担心:“娘娘……?”
这一声娘娘刚唤出来,皇后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轰然倒下。
“娘娘……!!!”
萧月瑶吩咐了绿春去请太医,给圆圆看看。
人渐渐的散去。
绿春这一转身寻人,周围哪里还有圆圆的影子。
一个废弃的宫殿处。
几个嬷嬷拖着人,把人拖到了里头,正准备将门关上。
突然一只手拦在了门上。
关门的老嬷嬷看着门上突然出现的那只细嫩白指,微微一怔,就看到了门外出现的白嫩小脸。
她微微一怔,认出了此人是坤鸾宫的太监,她皱眉不悦的道。
“你来做什么,快走!”
圆圆白嫩细腻的脸上勾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笑。
“嬷嬷,把这人交给我吧。”
老嬷嬷皱眉,与其他嬷嬷面面相觑,才转过头来问。
“萧妃娘娘让你来的?”
圆圆面上带着笑,并未回话。
几个嬷嬷又对视了一眼,对于坤鸾宫派人前来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这件事,是由这个太监挑起的。
如果那条被翻找出来的肚兜是萧月瑶的。
此刻吃苦头的定是萧月瑶。
故而萧妃娘娘记恨在心,也是正常的。
“行了,人就交给你了,记得下手干净利索些。”
“是,嬷嬷。”
几个老嬷嬷恨不得把手里的活交出去,落得个悠闲。
小洋子以为自己死期已到。
谁知,这几个嬷嬷突然的离开了。
怎,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们决定放他一马?
果然,皇后娘娘定然不会这么狠心。
小洋子看着这几个老嬷嬷出去,随后……又进来了一人。
这废弃的殿内无一丝光线,殿外却是亮堂的。
那人逆着光进来。
他逐渐的走近。
小洋子眯着眼睛打量,这才渐渐看清了走进来的人是谁。
“唔,唔唔唔唔……”
小洋子震惊的睁大着眼睛。
圆圆带着笑,袖中刀出。
小洋子看着他举起了短刀,月光反射在刀身上,刺痛了他的双眼。
不多时,这废弃的殿中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动静,这声压抑的动静并不是一时的,而是很久很久很久才没了动静。
许久,这废弃的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影不急不慢的走出,沿着长街沿着来时的路漫漫的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