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警务室。
越越叉腰站在办公桌前,眼睛偷偷瞄着站在不远处的苏黎天,他冰冷的眸子从地上那狼狈的女人身上一扫而过。
“苏总,真的很抱歉,这女人交给我们处理,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警务处长一头冷汗,毕恭毕敬的鞠躬。
越越冷嗤,真臭屁,让她实在看不下去,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被限制着行动,脸色难看极了。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女人会被毒瘾这么的疯掉。
“喂喂喂,你们,不好好解决她的问题,就一直在这儿拍马屁有意思么?”越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昂着小脖子,作为新时代的好警察,碰上这样的事儿,如何解决处理是她的责任。
警务长不耐的回头,对越越的插话颇为不满,“小丫头别在这儿捣乱,我们洗手间的门是不是撞坏的?”
越越瞪大双眸,话都说不出来,指着警务长的大鼻子走上前,“你,你说什么呢你,我是警察,特警署警察,看,这是我工作证!”
竟然敢怀疑她的身份,那就让老娘给你点儿证据看看,看你信不信!
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怎么可能跟这么个嗑药又引诱男人的流氓是一伙的啊!
警务处长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做特警的潜质,脸色也跟着变了。
笑嘻嘻的盯着越越的警官证看了很久。
苏黎天微微皱着眉,对两个人的互动很不习惯,抬手拍了拍警务处长的肩膀,
“警察也不能破坏公物,况且,她不是在执行公务。”
越越狠的牙痒痒,“苏黎天,你去屎!”
可苏黎天却不以为意,抬手看了看表,“先把这女人的情况解决一下,叫救护车来,再拖延下去会出事。还有,这个自称警察的,破坏公物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分明又深邃,气场强大到无人能敌,一个看表的姿势都销魂的让人心醉。
可在越越眼里,却无比的碍眼。
“喂,你给我回来!你不准把我丢下,你去哪儿!”
越越挣扎,可警务处长就是不松手,挡住越越的去路,完完全全听从了苏黎天的指挥。
越越一口咬在那人肩膀上,警务处长疼的叫出声来,等回过神来那罪魁祸首就不见了。
“个死妮子你给我回来。”
越越哪能让苏黎天就这么跑了,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她小跑着追上他,从后面拽住苏黎天的高级定制西装,“苏黎天!你停下来!”
人流窜动的机场,熙熙攘攘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越越赌气,拽着他的衣摆不松手,苏黎天高大挺拔的身材格外显眼,引来不少人驻足。
“有事快说,我赶时间!”他脚步蹲下,回眸看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女孩,清冷的眸子里有人读不懂的情绪,深不见底,浩瀚如海。
越越不明所以,表情极为丰富,歪着头质问,“你就这么走了?你去哪儿?就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儿?”
苏黎天目光一瞬不瞬望着越越,助理和属下都等在那儿,再不走就赶不上那边的会议,可他还是不急不缓,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她。
“出国一趟,现在就走。”
越越心里一紧,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他竟然真是他有事儿,可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松开手。
“赶时间还搞洗手间诱惑!”真能耐,长的好了不起么?颜值保镖能当饭吃么?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苏黎天像是被听见她的不满,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身上,眉眼轻轻垂着,遮掩着心口所有的情绪。
越越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懒得说,总之,一听到他要离开不知道多少天,心口那股火蹭蹭的的气儿就上来了。
转身甩脸就走。
苏黎天脸色顿时变了,上前一步,紧紧将她的手腕攥在掌心里,往怀里扯,蛮横的动作产生巨大的冲力。
越越整个人都栽向苏黎天硬硬的怀里。
“放开!你个死变态!”越越鼻子被撞的酸出眼泪,这人脾气古怪的跟什么似的,就让她这么毫无防备的整个人都陷进来。
到底想要干嘛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你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拉拉扯扯么?”他紧绷着声线,严肃到了极点,一双眸子顿时猩红了,仿佛即将酝酿一场血雨腥风。
他在拼命忍着,忍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这该死的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挑战他的极限!
胸口汹涌的暗潮几乎要破开尘闭着的封印,可偏偏那女人根本就不在状态。
不但没有自觉,反而仰着头,挑衅一样看着她,鲜嫩的唇上光泽潋滟,美好的没真实。
倔强的愣是不再吭声。
看谁能硬气的过谁。
苏黎天的眸子一下子暗下去,胸口也涌上一股酸胀,那唇光潋滟,让他的视线移不开。
多么想在临走之前亲下去!
多么想在临走之前将她揽在怀里,抚摸,蹂躏,吞下去。新婚燕尔,他离开一步都觉得煎熬,久别重逢,他分开一时都觉得难受。
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由着心里的想法走。
还没方手,那丫头的手机就响了,她挣扎着一只手去接电话,整个人还在他怀里半靠着。
然后便看到女孩子整个人都温柔可爱成一团水的模样,眉眼像是染上了一层蜜糖,声音娇嗔到让人心口****。
“哎呀,慕辰欧巴……”长长的睫毛都是颤抖的。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激动的直点头,又觉得歉疚,咬着唇道歉,“对不起啦,我临时遇到点事情,都没接到你,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嗯,在家等我!”
苏黎天捏着她的手腕更紧了,本要松开的手加大了力道。
越越激动的快说不出话来了,挂了电话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在苏黎天怀里转过身,眉眼之间的喜气洋洋怎么挡都挡不住。
“怎么?还不登机?”
话音一落,某人便狠心气急败坏的一把松开了钳制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