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袋绝对不会承认。
是她中途通风报信了。
她还是闪了比较好,这个时候,再掺和进去,肯定占不到便宜。
我只能做到这儿了,越越宝贝,你自求多福吧。
闪……
暗夜洗手间外面的休息室内,此时气压已经降到最低。
气氛更是达到临界点。
英俊挺拔如同暗夜撒旦般的高大男人,线条锋利的下巴上被投下一抹暗淡的光影,眸色深沉看不见底,浩瀚如海。
眉目妖娆,双目狭长如同凤尾,微微敛着眉,俊美的容颜如同画过的一般。两个气质卓然的男人,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女人。
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苏黎天仿佛一重厚厚的大山,重重压过来,身后跟着的手下面无表情,将气氛更压低了几分。
越越被楚慕辰抱在怀里,瞪着大眼睛去看苏黎天。
她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怎么苏大老爷会出现在这儿?
她才不要看见他。拼命的想要晃掉脑袋里的奇异幻想,越越嘟着小嘴抬头看楚慕辰的侧脸。
“哥,快带我回家,人家头好晕啊……”声音微微沙哑,可脸颊上红艳艳的,何在楚楚动人,特别是此时的声音甜蜜的几乎能腻出水来。
楚慕辰目光一闪,可苏黎天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楚慕辰抱着越越,没有理会苏黎天的话,“白小姐,我带着越越先离开,关于合作的事,我很高兴白影后给我这个面子。”
白静婉从苏黎天出现的时候脸色就变了,捏紧了手指站在边上,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
好一会儿才扯出一抹笑,“没事,我看她也不太舒服,你们快回去,有时间我会再约您。”
楚慕辰点点头,可是本要前进的脚步却被人阻拦。
苏黎天放在路口处,目光紧紧锁着被楚慕辰以占有的姿势抱在怀里的越越。
“楚越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越越拆之入腹。
越越看都没看苏黎天,本来她就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语气更是不耐。
“讨厌,别出现在我面前。”
这句话,是多么的大言不惭也许只有说的人不知道,可是,白静婉脸色难看的几乎就要出口。
这么多年,她对苏黎天是什么样的态度,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把心态放到最低了。她怕他生气,她怕他厌恶,她怕他不耐烦,可是为什么她都没有舍得如此相对的人,在楚越越眼里却如此的不受待见。
苏黎天抿着唇,下颌紧绷着,根本没有一点笑意。
“再说一遍!”手控制不住抓紧了她胡乱扑腾的小手。
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往怀里抓紧了。
偏偏楚慕辰不松手。
越越想要装傻都没办法,拧着眉瞪着苏黎天,他的大掌熨烫在她的手臂上,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了。
白静婉控制不住挪动步子,抓紧苏黎天,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她没想到能碰见他们,可偏偏碰见了,碰见了他因为楚越越再次失控的表情。
越越不想他再发疯,冷静的睁开眼睛,对楚慕辰开口,“哥,先放我下来。”
抱着她的人目光深深望着她,几乎想要把她烙印在脑海里一般,可却抵不过她的眼神。
终是认命的送了手,帮着越越站稳了。
越越不想在白静婉面前狼狈,她看了她一眼,能看见白静婉眸中的敌意这丫头也只有单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越越不想让她一错再错。
她不是圣人,虽然有错,可不至于让静婉如此处处针对,也就让她不再想要一味的迁就。
“苏黎天,我们去外面说。”
越越移开目光,转眸看向苏黎天,咬着唇先行走开。
苏黎天脸色难看的吓人,还没等越越走几步,就一把将越越扯了过来,占有性极强的将她揽在怀里往外带。
越越被他半抱着,走到外面的楼梯间,也因为他难看的脸色有点儿恼了。
他却适时松开了她,在她发飙之前。
“喝酒了?为什么?”暗哑的嗓音在楼梯间里回响,格外低沉。
越越别过视线,想要躲闪,却没来得及就被苏黎天单手揽进怀里。
即便没有看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铺天盖地而来的气息。
“跟你没关系。”
一点也不留情面。
可是向来不可一世的苏黎天,却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恼怒,只是霸道的捏起她俏丽的下巴,“不准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越越倔强的迎上他霸道的视线,心里酸涩的难受,“我说了不要你管!”
呼吸更重了,眸光更深刻了,黑影压过来,楼梯间的等忽然不亮了。
他的眸子如同猎豹般,亮如闪电。
“是,不要我管,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不是我一直派人跟着你,要不是小袋过来,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越想越生气,可是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及不上看到她那一刻的如释重负。
可是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他觉得在她面前,他就是个赤果果的外人!
楚慕辰,对他来说,无疑是他最嫉妒的存在,这么多年,竟然代替了他的位置,守在她身边。
可偏偏。他根本没有权力指责质疑她。
越越心里委屈,就是不想看到他,可看到他因为自己失态,因为自己失控,心里那倾巢而出的酸涩却像是潮涌一般喷薄而出。
“苏黎天,我向来不是矫情的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婚姻已经变味了。你严重干涉了我的生活……”她冷下心,语气很不好。
苏黎天皱眉,心被重重捶上了一拳。
控在她身上的手也松了。
她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们和平离婚吧。”
“你想嫁给楚慕辰?”
越越难受的厉害,她咬着唇,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嫁给谁都无所谓了,嫁给谁我都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了……我,真的很累。”
她不想伪装自己,因为他一次次闯进她的世界,心早就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自控。
她不想再伪装自己,每次想到他把她当成替代品,自己心里那几乎要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惶恐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