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息顺着吴恪走的路一路寻找,偶尔也会偏移方向让人去找。能够让两个人同时消失的只可能是机关陷阱,他们去的时候没有遇到,或许回来的时候走的路和之前的有所偏差,虽然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子息知道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好在很快的子息就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两个突然消失的地洞,他便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就听到了吴恪的回答。他放下心来,让人将绳索放下,准备将吴恪拉上来。
吴恪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让上面的人将自己拉了上去。
等吴恪上到地面后,他便让人将绳索再次放下,很快的辅永也上到了地面上来。
见吴恪没有受伤子息很是欣慰,而后上来的这个人他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他还是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他至死都不会忘记的气息。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坤永!”
“看来你是很聪明,那你应该也明白我有多恨你们这些人。”子息眼中的怒意没有丝毫的隐藏,辅永的回答却是很淡然。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这一次太子殿下你是不会杀我的。”
“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就像之前的两个人一样,只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呢?”
“你心中的恨意还不够浓!”
这样的回答子息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他不得不说他的确不想这么快就杀了这个人。
“回去好好的帮助祁昂吧,他身边也该有个像你这样的人,这样我才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对决是公平的。”
“多谢太子殿下!”说完辅永就离开了。
吴恪也猜想过或许子息并不会对辅永下手,但是子息真正放走辅永倒是让吴恪有些意想不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没有这个人还会有其他的人出现,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杀这个人,他说的对,我的恨意还不够浓。”
“太子既然这么想我便不会再问,倒是之前战事如何?”
自己被困,所有的计策都无法施行,吴恪心中实在是担忧。
“是我们败了!”
吴恪不再说话,这次是他的失策。
“先生你不用难过,时间未到,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们先回去吧!”
吴恪点头应诺,此番也只能先回去了。
一行人很快的就沿着来时路回去了,回到军营之后子息又将战事详细的告诉了吴恪。吴恪也没想到辅永竟然能有这样的计策,只不过那些出现在离军军营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应该不是敖军的人,辅永这个人可以不杀,他所握住的力量确是要消除的。
“既然他们能够暗中计划,我们也能不动声色的行动,辅永所拥有的力量必须除尽。”
“我也是这么想的,枭骑仍由先生调遣,希望这一次能够一击即中。”
“之前是我思虑不周,此番定不会让太子失望。”虽然死伤并不严重,吴恪还是觉得这其中有自己的责任,若不是自己想的不够周全,也不会让辅永有可趁之机。
“只是有一点,不管如何不能以身犯险,你的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子息不想吴恪出事,他不希望他身边的人再有闪失。
吴恪很快就出去了,子息一个人呆在大帐之中,思绪流转,邺风的身影再次清晰。曾几何时,他还能够靠着邺风,说着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烦恼的或是喜悦的,可是如今他疲惫之时却是冷清如斯。
敖军大帐之中祁昂也在为辅永的失踪而着急,出去寻找的人没有找到人,他也不知道辅永到底去了哪里,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辅永却又一个人回来了。
“将军,我回来了。”
“你去了哪儿,为何现在才回来?”
“我掉入陷阱被人所救,所以现在才回来。”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休息,若是再有行动我派人跟着!”既然人回来了,祁昂的心中也就安定了,不管如何,之前一战的胜利是要归功于辅永,不管他用心如何,他现在的确是在帮助敖。
“多谢将军!”辅永说完就出去了。
两人对话,祁昂丝毫未提辅永离开军营所谓何事,弥清便问他为何不问,祁昂却觉得没有问的必要。辅永此人本就是一个行踪诡秘之人,他之想法定然也不会是帮助敖这么简单,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只要他现在是在帮敖就行。
弥清不再言语,他觉得祁昂变了很多,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变了。想想自己,不一样也改变了,就算他们两个人是和从前一样的相互依存着,可是很多事情已经无可避免的改变了。
出了大帐,弥清的心绪不知为何无法平静,他想到了柏明,想到了害死柏明的玄景,想到了子息,想到了很多过往,他在心底问自己,这一切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还要柏明等多久。
一连几天,两军都没有什么动作,就好像他们并不是来大战的一般。
表面上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暗中的动作却是一直都有,辅永设计着如何才能更多的消耗离军的强大力量,吴恪所想的是如何才能瓦解辅永自己的力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两军却仍旧没有消息。
敖军和离军的对战没有了进展,一旁窥伺的人也就无法揣测到他们心里的想法。子息也不想战事如此拖延,但是现在不管谁先出击都会是落了下风,所以他只有等待。更何况他暗中也派了妙雪完成一些事情,如此这样,就算战事一直拖延,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妙雪,他不知道妙雪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虽然知道妙雪不会有事儿,可是心中还是担忧,虽然想让妙雪远离战争,但心中还是希望妙雪能够在在他身边,这样他才会知道妙雪一直都在,一直都很安全。
敛去自己的心思,子息明白眼前的战事才是最为重要的,就算没有动作,他也不得有任何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