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地宫归你们管?”风宇斜眼看着几人。w=w≈w≤.
“不错!”为者骄傲地一点头。
“要不要脸?”风宇问。
“什么?”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在骂你!”旁边另一人急忙提醒。
“用你提醒?”为者冲那人一瞪眼,随即望向风宇,咬牙切齿:“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在入盟试中无故以重手法击伤应试者,还敢辱骂管理者,该当何罪?”
“我该当何罪,或说有没有罪,你说了不算。”风宇一撇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你们这一身打扮,也就是符师联盟的弟子而已。说穿了,你们还不算符师联盟的成员,凭什么管我?”
符师联盟,并非只是一味招收外人入盟。其核心长老会个个成员,也会收有才华的弟子加以培养,然后参加考核,成为联盟成员。
这样的弟子,因为是联盟自已培养而出,对联盟也更为忠心,将来比起联盟其他成员,也能得到更多好处,更有机会接触到权力中心。
所以,这些弟子往往也自视高人一等。而联盟之外的符师,也视他们为联盟弟子,不敢招惹。
可按实理来说,他们却并非联盟中人,更没有联盟中人应有的一切权力。
风宇这一番话,却是直指核心问题所在。
没错,他们不过是弟子,并非正式成员,如何有资格管理这九层地宫?
“好狂妄的小子!”为者冷哼,“告诉你,我们乃是禁卫分部副主事韦白山长老的弟子!家师有命,要我们在应试之时,同时留意诸多应试者,不能任那些品德不端者肆意胡为!”
“品德不端?谁呀?”风宇问。
“便是你!”为者戟指风宇。
“我呀?”风宇一惊。
“不错!”为者冷笑。
“我怎么了?”风宇再问。
“你无故击伤他人,存心不良,品德不端,这样的人,联盟绝不会吸纳!”为者厉喝。
“绝不会吸纳谁呀?”风宇问。
“你!”为者怒喝。
“我怎么了?”风宇再问。
“你!?”为者这才反应过来,风宇这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一时气得脸色铁青。
“我怎么了?”风宇一脸诚恳地再问。
“师兄,和这样的人也不用废话!”另一人说,“直接将他打倒,丢出地宫,免了他应试的资格!”
“不错!”另几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风宇看着他们,一阵冷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微微摇头,目视众人,缓缓问道:“好,你们说你们有资格管理这里,并且摆出一副维持公道的模样,我认了。可既然你们是这里秩序的维护者,处理一件事时,总要先问清前因后果吧?我打伤他们三个并不假,但我为什么打伤他们?”
“自然是因为想要减少竞争者的数量!”一人叫道。
“你是在放屁还是在扯淡?”风宇问。
“大胆!”那人立时瞪眼。
“我看你也是大胆!”风宇冷哼,“此次足有四万多人应试,而且时限是两个时辰,我是有多闲着没事,要减少什么竞争者数量?就算我两个时辰都一直在找人打架,那我打倒这些人对我有何好处?到时两个时辰过去我到不了第二层入口处,岂不是要被淘汰?”
“这……”那人一时语塞。
“你自然是因为言语不合,便痛下杀手!”又一人叫道。
“那你们也应该调查清楚,我们为何言语不合,他们又是否曾对我下杀手吧?”风宇反问。
“这还用问?”那人冷哼,“他们三个被打倒了,你安然无恙,自然是你痛下杀手。”
“有意思。”风宇冷笑,“那如果你们将我打倒在地,是不是也算你们对我痛下杀手?”
“这个……”那人亦语塞。
“少扯了!”为者终于动怒,大喝一声:“风宇,我们也不和你兜圈子了!老实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很不喜欢你,你就算到了二层入口,也肯定进入不了符师联盟!我劝你早死了这份心,自已退出入盟试,也少了我等的麻烦!”
“听见了吗?这可是我们大师兄仁义,才给你一条生路,你不要不知好歹!”一人喝道。
风宇皱眉。
他不明白自已为何会得罪了这位大人物,使得此人如此记恨自已。
但他明白,自已要想顺利进入符师联盟,只怕很难了。
凭什么?我行得正走得端,做事光明磊落,凭什么一个不相识的人看我不顺眼,我便要失去大好的机会?
一股怒意,自心头而起,他怒极却反而笑了。
进不了符师联盟又如何?
我最大的目标,本来也不是进这符师联盟,而是九转地宫的深处,那些可能蕴含幻灵之力的符阵!
我本来只是奔着幻灵之力而来,符师联盟不要我,小爷我还不要它呢!
想到此处,他望着那几人,不由冷冷一笑。
一笑森然,却令人毛骨悚然。
“我跟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人没什么好讲的。”他说。“不就是想打压我吗?不就是找借口想来害我吗?是个男人,就直接点,耍什么阴谋诡计多无聊?来,出手吧!”
厉喝一声,他周身武息涌动而起。
“好,这是你自找的!”为者得意而笑。
“你在报名之时,击败了个外来的废物,便以为自已功夫了得?呸!”他一脸不屑地说。
“报名处的符师,都是联盟最底层的废物,他们看好你,你便以为自已是天才了?呸!”他面露鄙夷之色。
“在我们眼里看来,你就是一个废物!不过掌握那么一点可怜的符法之力,便妄想在这里扰动风雨,坏联盟的规矩?你这是自不量力!”他叫道。
“废话太多。”风宇一撇嘴,“要动手就快来,不然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几位师弟,让他看看真正的符师是何水准!”为者说道,“让他知道,只有我们这些联盟弟子才是真正的天才,似他这等乡野鼠辈,永远也不可能达到我们的高度!”
“不错。”一人迈步向前,抬手间,已然有武息化成了符文,在其指间盘旋。
他看着风宇,一脸的轻蔑:“今日,就让我先来教教他,何谓真正的符法吧。也好让他知道,他与我们的距离有多远!”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扯淡。”
风宇面色一沉,手指一抬间,一道符箭已然生成,随着他伸指轻轻向前一点,那符箭立时呼啸而出,向着那一脸轻蔑者射了过去。
箭势破空,引气流漩涡,如一道白线一般,残留空中。
这一箭之威,岂容小视?
那人目光一变,也看出这箭的威力非比寻常,当即不敢再多啰嗦无用的废话,大喝声中抬手一指,其指上缠绕的符文立时变化成了一间屋宇,将自已和其余师兄弟一起罩在其中。
那屋宇,却比风宇的不破符屋宇大了数倍,能装载至少十人,看起来牢不可破。
那人脸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似乎在说:看吧,这才是不破符真正的威力!
可就在这时,那一道符箭已然射中屋宇,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那箭直接穿透了屋宇外壁,向着那人胸膛疾射而去。
风宇冷笑。
此人的不破符,看起来极是惊人,可惜大而无当,其效果却远不如那于容。
他只一箭,便已然将之射透。
那人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叫失声,哪里还有方才那高高在上的得意架势?却如乡野妇人一样惊恐地叫起妈来。
“妈呀,救命!”
“小心!”那为者也不简单,眼见箭势破壁之时,便已然出手,一把将那人拉开,可却还是晚了一步,虽然避开了胸膛要害,但箭却射入了那人手臂之中,透骨而出。
“啊,好疼啊!”那人立时杀猪般叫了起来,鼻涕眼泪一想横流而出。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大师兄,我的手不会废了吧?”他连哭带叫,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风宇不由拍掌大笑:“好个联盟弟子!这便是你们的风采?这便是你们的过人之处?嗯,惹比这个,在下还真是不如你们。”
“休要狂妄!”为者面色极是难看,暴怒大吼。
他一挥手,将那哭叫者甩到了一旁,再不理他,对其他几人沉声道:“此子难对付,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我废了!就算打死也不要紧,一切自有师父作主!”
“是!”几人同时点头,各自抬手,都施了一道不破符。
七重不破符叠加在一起,与之前的不破符屋宇合而为一,化成了一道八重不破符的大阵,坚固如同铁城一般。
“你小子虽有点才华,但我们人多势众,你如何是我们对手?”为者怒道。
“仗着人多欺负人的,我见得多了。但像你们这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风宇轻叹一声。
“你们师父是怎么教出你们这群废物的?”他认真地问。
“找死!”为者暴怒厉喝。
一时间,那六人同时在他指挥之下,挥手制符,同时使用困仙符。
刹那间,无数道符绳自他们手中放射而出,如同能铺天盖地的大网,又似万千毒蛇,一起向着风宇飞射过来。
风宇抬手,使出一道不破符将自身保护起来。
那重重绳索飞射而来,将不破符屋宇重重缠绕,仿佛一个巨大的粽子。
“运全力提起来,摔死他!”为者暴叫声中,七人一同使力,重重绳索便真将风宇的不破符屋宇提至空中,向着地面狠狠砸去。
可就在这时,风宇的不破符屋宇,却突然收了起来,无数绳索一下勒了个空,一同重重砸击地面,却没能伤到风宇分毫。
因为风宇已然趁屋宇被收起来的刹那,飞跃而出。
他人在空中,立时施展出翼旋之技,当空一个盘旋,已然掠到了远处。
抬手之间,一道道符文飞舞而起,化成了数百支符箭在他周身悬浮,只待他伸手一指,便会同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