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子……”
陈应刚刚走到大堂前,便碰见两个披着皮甲的大汉抱拳行礼。
要说陈应现在的身高也不低了,差不多有一米七八,但是站在这两个壮汉跟前,还是感觉自己十分的小巧玲珑,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且不说这两个人的腰围是陈应的两倍,就连个头,都比陈应高出一个头,估计有一米八九的样子。
“嗯,免礼。”陈应看着眼前这两个狗熊似的大汉,不禁有些淡淡的蛋疼,这谁特么的说的古人个子矮小来的,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陈应淡淡的回应了门口这两壮汉的问候,他看着从大堂里面走出来的另外四五个大汉,特么的居然没有一个个子低于一米八的,平均都比陈应现在高了一头往上。
“人都来齐了?”陈应朝快步走来,就要行礼的众人摆了摆手,漫声问道。
“参见公子……”快步走来的众人无视陈应的示意,径自上前行礼。
“禀公子,别院留守护卫七人,实到七人,人都来齐了。”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一张黑黑的脸膛上留着一圈钢针似的的短须,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的汉子上前一步,大声回应道。
“公子。”小丫鬟如意突然从这帮大汉后面绕了出来,跑到陈应身边,低声道:“公子,府里的家丁护卫就剩下这几个了,其他的都被陈祥统领带走了。”
陈应看着如意红脸蛋,一边汇报,一边偷偷的擦着脸上的汗水,不禁暗暗点头,轻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休息去吧。”
“大家免礼,都随我进来。”陈应打发了如意后,大声道。
说罢,也不管他们的反应,率先走进了大堂。
“诺。”大堂门口的七个壮汉,在当头的陈安的带领下齐声应诺。
陈应当先进了大堂,走上中间的高台上,跪坐下,看着跟进了的七个壮汉,不禁有些发愁,自己现在可以用的人居然只有这几个,这、这怎么办才好。
底下众人看着高踞主座的陈应,看着他将众人召集起来,却一言不发,不由的有些面面相觑。
陈应飞快的转动着脑子思索着,蓦然回神,看到底下渐渐骚动不安的众人,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陈安!”
“标下在!”那个身高接近两米,留着一圈络腮胡的黑脸汉子上前一步大声应道。
“我问你,跟我到庐江的家丁现在还有多少人?有多少人可用?”
“回公子,现在剩余家丁三十九人,其中重伤三人,轻伤五人,有三十三人可用!”黑脸的陈安毫不犹豫的上前回答道。
“三十三人可用,呵。”陈应冷笑着问道:“三十三人,除了你们七个,还有二十六人,那他们人呢?都死那去了?”
“这、”陈安涨红了脸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应看着涨红了脸的陈安,一言不发,大堂里面瞬间针落可闻。
陈安忽然感觉大堂了很热,热得他脸上汗水直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在了众家丁身上,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令他们十分诧异,这、这公子什么时候居然能带给众人压力了?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底气?就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好像是面对老爷一样!
大堂中间的家丁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高坐上的公子发生了什么转变,短短一天一夜,变化居然这么大,昨天他还被贼军来袭的消息吓的坠马是,今天他居然就能够和老爷一样,压迫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陈应看着汗如雨下的陈安,不禁有些失望,自己记忆中,那果敢勇断的陈安居然是这个样子?看起来虽然还干练,但是怎么好像有些胆怯?陈应只感觉陈安有些胆怯,自己不过借势压迫他一下,他就噤若寒蝉了。
可是陈应他却不知道自己融合了自己和陈应的本命气运后,气运雄厚,反射到现实,自然就是气势逼人了,要是普通人被他这么一吓,只怕立刻就吓瘫了,就好像是位高权重的一方大员冲普通百姓发怒一样,会下坏他的。
“罢了。”陈应看着下面汗出如浆的陈安,不禁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他还打算恩威并施,让陈安彻底归心了,可惜他居然如此不堪。
“陈润陈余陈成陈岁,你们去找其他的家丁,找到了,每十人一组,到南门和东门守着,要注意逃进城的溃兵,将他们收集起来,等会儿,我会派人来帮助你们的。”
“诺。”四个大汉抢出队列,大声应诺后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陈应叫住了就要离去的四人,“你们去了之后,让陈祥带着剩下的家丁到县衙来。”
“诺。”陈润四个再次应诺,转身离去。
“陈律,你是见过刘敏的,还记得他的样子吧?”
“回公子,小的记的。”长相略有些猥琐的陈律上前回到。
“那好,你去找周书吏,让他根据你的描述画几张刘敏的画像,画好了,你拿去给收拢溃兵的家丁,让他们都注意点,谁要是抓住刘敏,赏钱十万。”陈应冷笑着说道。
“诺,公子,你就瞧好吧,小的一定会将刘敏那小兔崽子给绑到您面前。”陈律猥琐的笑了笑,大声回答道。
“嗯,你很不错,好好办事,公子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去吧。”陈应微笑着点了点头。
“诺,公子,小的这就去了啊。”陈律阴笑着转身离去。
陈应看着陈律离去,转头看着僵立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央的陈安和陈安身后的陈吕,起身道:“陈安,你带上陈吕跟我到县衙去一趟。”
“诺。”陈安听到陈应的吩咐,不禁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大声应诺,在吩咐陈吕去准备马匹后,转身快步跟上了陈应。
当陈应漫步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陈吕已经准备好了三匹骏马在门前恭候。
陈应大步走出大门,翻身上马,一马当先的向着皖县县中央的县衙走去。
此时大概是早上六七点左右,虽然天色早已大明,但是在这宽广的街上却没有什么人,四下里静悄悄的,整个皖县好像还没有从睡眠中醒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
陈应一马当先,率先驶出了里门,飞快的奔马险些撞翻了门边的里正。
刚刚打开里门,站在门前伸懒腰的里正被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喝骂,却看清马上的人是陈应,不得不强行将即将出口的脏话给咽了回去,最终,只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陈应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吁……”陈应勒住奔马,伸手摸了摸马脖子,转头看了看紧闭着的县衙大门,扬了扬手里的马鞭,漫声道:“去,把门给我叫开。”
“哐、哐、哐……”后面的陈吕听到陈应的命令后,默不作声的翻身下马,走到府门前,狠狠的敲起门来。
“谁呀,大早上的,赶着投胎啊?”在陈吕狠狠的敲了一会儿门后,大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吼声。
紧接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差役打着哈欠,将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伸出头来,正要喝骂,冷不叮的看见了骑在马上的陈应,他立刻清醒了,连忙拉开了大门。
陈应看也不看那个差役,径自驱马进了县衙,直接往后院县令居所走去,一直走到二进门口,才下了马,将缰绳丢给迎上来的小厮,带着陈安和陈吕走进了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