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了决定,身心反轻松了,夏国相松懈地坐下,齐良叹一声道:“夏将军!我叫你來主要还不是为了如双之事,她一弱女子翻不起大浪,重点还是若是万一,我们该如何应对?”
夏国相苦恼:“若只是讨朔将军一部,我们尚且还能应付。”
齐良道:“想要从别的地方调兵卫戍京都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在外围堵住任何可能清军突袭的道路。”
夏国相想想道:“清军唯一可能突袭的方向只能是东方。”
齐良无奈:“东方是讨朔将军回师的方向,那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军队都受他控制,我们无法防备。”
夏国相问:“该如何是好?”
齐良道:“虽不能防,但我们至少应该建立预警机制,至少要保证我们有充足的应变时间。”
夏国相点头:“这事我去办。”依然忧心忡忡。
齐良笑而安慰:“只要我们做好防备就沒有什么好担心的,或许我们只是在杞人忧天,讨朔将军根本就沒有与清军有联系。”
两人都知这只是被动的做法,但他们都无法也不敢弄走吴应麟。
两天后,大元帅营把一些证据和如双送到云别院,吴应麟在房里大发雷霆:“要他们來告诉我?我不知道如双与清廷有关系吗?而跟清廷一些大臣王爷们有过几次交往就能说人家是密探?”
杨叶睿智道:“大将军!他们这是冲着你來的。”
“欲加其罪,何患无词?”吴应麟赍怒,限制自己接近皇帝陛下,克扣己部的粮饷,逼迫自己出兵,步步紧逼,得寸进尺,现在竟干涉自己的生活起來了,孰忍孰不可忍?之前还有抢走戴萌萌,射杀自己的亲卫的账还沒有算呢。
杨叶三根手指捻着自己灰黑色的胡须:“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如双姑娘?”他很头疼。
吴应麟傲然道:“我就把如双姑娘收在房中,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杨叶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大元帅营可是认定了如双是清廷密探了的。”
吴应麟愤恨:“他能保得了他的属下,我为何不能保全我的女人?”他指的是天朔府保全桂明之事。
杨叶重声提醒:“大将军!这如双可是清廷密探!”
吴应麟脸上阴阴阳阳,喟然一叹:“先生认为应该怎么办?”终还是不能与大元帅营明里作对。
杨叶冷酷道:“杀了她,才能给大元帅营一个交待。”对方毒啊,把如双交过來名义上是充分尊重大将军,实则陷大将军于不仁不义。
吴应麟嘴角在抽动:“我不能杀一个我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我的女子。”想起如双的柔情体贴,他肝肠寸断,到现在他都不敢去看如双一眼,如双还被关在囚车里。
杨叶长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建议:“要不把如双送交回去让他们处理?这样也可表明大将军的清白。”
吴应麟不敢想象美丽迷人的如双受尽折磨,遭受**,他断然摇头:“不行。”
少见吴应麟如此优柔寡断,忘了身份地重语气问:“难道大将军还想把她放了不成?”可能如双还未走出云别院,皇宫侍卫已冲进云别院了。
吴应麟颓废坐下,银牙紧咬,无力道:“先生去处理吧。”
杨叶询问:“卑职便把如双送还给他们了?”
吴应麟摇摇头,又挥挥手,不知他是同意还是否定。
杨叶刚转身,吴应麟突又出声:“把如双斩了,把她的头送到大元帅营。”
杨叶眼神一亮,大声道:“遵命。”
望着杨叶出去的背影,吴应麟滚落几滴英雄泪,咬牙切齿:“狗熊!”
夏国相匆匆进了西园,后面跟着一名端着盘子的侍卫。
“夏将军!”齐良把两人让进厅里。
夏国相表情复杂道:“世子!请看这是什么?”侍卫端着盘子上來,躬身而立,而夏国相则掀开了盘上盖着的一块布巾。
盘里竟是一颗狰狞可怖的人头,吴应麟已不再是初來乍到的雏儿,虽心还在扑扑乱跳,但已能毫不遗露地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瞧了瞧这是一颗女人血头,像是有点面熟,疑惑:“这是。。。。。。”
夏国相道:“世子请再仔细瞧瞧。”
齐良大着胆子把血头散下的头发拔开,惊道:“如双姑娘?”
夏国相点点头:“正是。”
齐良摇头喃喃自语:“吴应麟够狠,自己不如他!”他并无杀如双之意,仅是想点醒吴应麟。
夏国相高兴道:“这已充分说明讨朔将军与清廷无关,我们的担心是白担心。”
齐良不这样认为:“若这只是他的弃卒保车之举呢?”
也不是沒有这种可能,但现在还能做什么呢?夏国相默然。
齐良道:“把如双姑娘收俭了吧,身首找齐,给人家整一个完尸。”他心中深深愧疚。
夏国相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这时,汪士荣从外面急急进來,喘着粗气脸上带着红润道:“世子!夏将军!广西急报!”
夏国相问:“发生什么事了?”
汪士荣道:“广西孙延龄叛变!”
齐良与夏国相大惊失色,夏国相急问:“孙延龄的军队往哪个方向进军的?”
汪士荣道:“日前孙延龄还窝在桂林沒有动。”
夏国相松出一口气,若是孙延龄挥军北上,衡州必将背部受敌,如何能挡?思虑片刻马上建议:“让柳州马雄将军前往平叛。”
齐良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声,他倒沒有担心孙延龄从背部攻击衡州,也不担心孙延龄从东面攻击云南,而是想到其它他不寒而悚,喃喃:“可能不需下令让马雄将军北上进攻孙延龄,其它人自然会去进剿。”
夏国相问:“谁?”
齐良定定望着夏国相:“吴世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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