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川岭照顾了松本乱菊一晚上,没有把她送到井上那里去,等第二天松本乱菊和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悠悠醒来的时候,太阳穴的刺痛让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她拉着千川岭喝酒,然后自己好像喝多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想不起。
“醒了”千川岭淡淡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醉的不省人事,白白让我熬夜照顾你还把我房间吐得满地都是垃圾,一会你来收拾。”
“qaq”
“岭,昨天我喝多了没瞎说什么吧”
千川岭挑眉盯着松本乱菊看,她眼神迷茫,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所以说啊,这种宿醉说实话第二天却忘记的行为也是无力吐槽。不经意的,她就想起了当初她喝醉之后朽木白咋扛着她会宿舍的事情。
第二天自己不也忘得一干二净么。
松本乱菊被千川岭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发毛:“不会吧,真的瞎说了什么”
“不。”
“你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就像个女疯子一样发疯。”
松本乱菊这才注意到自身的问题,一头柔顺靓丽额长卷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变成了鸡窝头,上面还散发着浓烈的酒臭味。
看松本乱菊脸色一下变臭,千川岭十分淡定的对着已经毫无御姐形象的她道:“去洗个澡,然后收拾我的房间,吐的满地都是,嫌弃。”
说罢不等松本乱菊反应过来,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留下松本乱菊一人内心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过。
似乎平静了太久,千川岭想是时候做正事。
她不知道蓝染什么时候会接她去虚圈,而此时她根本就没想到蓝染就在等着这一天。
是她自己进入了圈套里。
打开浦原喜助实验室的门,这家伙果然在里面,研究什么便携式义骸。
“有事找你,很重要。”
正在忙里忙外的浦原理都没理她,叮叮咣咣的,千川岭脸一黑,余光瞥见旁边铁架上放的各种试管和玻璃器皿,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
毫不在意会发生什么化学爆炸化学反应,千川岭手一挥,噼里啪啦的碎玻璃声终于让浦原从百忙中抬起头。
器皿里的不明液体撒了一地,:“啊啊啊啊”浦原大叫了一声。
“千川桑这可都是我实验的心血啊”
“你要赔钱的”
“要钱没有贱命一条,要不要。”她笑看浦原心疼的把碎掉的器皿捡起来。
“喜助。”千川岭开口,浦原动作突然顿住,转头,灰眸里带了几分认真。
他没有再收拾,而是正视了千川岭:“要我帮你什么,说吧。”
千川岭叫她喜助,而不是浦原,就一定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
果然,千川岭沉默几秒还是开口了。
“我要,崩玉的资料。”
气氛僵持了几秒,她能感觉到浦原的眼神变得有些探究。
“全部吗”
“全部。”
她要彻底了解崩玉到底是什么,蓝染为什么要得到它,并且,寻找里面的空隙和契机,成就她自己离开的目的。
“好,跟我来。”
“喂,浦原。”跟在浦原身后一路来到资料室,她张了张口:“你信我吗。”
不由得,她又问了四十年前一直纠缠着她的那个问题。
“呀嘞呀嘞~千川桑在开什么玩笑呢”
“不信你,怎么会给你看如此重要的资料呢”
而换来的,只有千川岭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