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景,闻名遐迩。但只见楼台亭阁华灯闪烁,闹市歌舞色彩斑斓;到处是宝马香车,满眼的珠翠霓裳;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平生头一次来京城的铁凤娇,此刻正斜倚在楼窗前,一边欣赏着这诱人的京华夜曲,一边鼓着个小嘴在那里生闷气。此刻,小姑娘的好奇心禁不住这都市繁华的诱惑,已经有点坐卧不宁了,真恨不得能长上翅膀飞到外面,去饱览一番那未知的多彩世界。
哥哥他们这两天一直在忙着那个什么秘密计划,很少能见到他们的影子。偌大一个庭院除了那些看家护院的庄兵就只剩下了陈红她们姑嫂二人了。本来这么大的事不让她们两姐妹参加,她这心里已经是老大的不高兴了,更可气的是,二哥居然还让庄丁头目安排人日夜轮流看着她们,不准她姑嫂二人走出门口半步!这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却连门儿都不让出,这不成心要把人给憋死吗!
看着看着,铁凤娇实在憋不住了,她跑进屋里冲着正对着清灯发呆的陈红说:
“嫂子,我们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就这么在屋里干“糗”着呀!”
“那怎么办?”陈红也似有万般无奈地道,“大哥、二哥怕出事不让我们出门儿……”
从小娇生惯养的陈红小姐自打嫁给铁雄以后,脾气似乎变得贤淑了许多。实际上陈红这心里头又何尝不想到这美丽的京师里到处去走走、看看哪!别瞧她稳稳当当地在屋里坐着;其实门外那不绝于耳的喧闹声,早也令她这颗很少离开小山沟的好奇之心蠢蠢欲动了。虽说上次她也随铁雄他们在京城逗留过几日,但由于当时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心情欣赏什么京师风光。
“嫂子,我们就到门口看看,不往远外走还不行吗?”铁凤娇已看出嫂子的心思,拉起陈红往外就走。
“可你二哥……”陈红显然有些半推半就。
于是,两位姑娘不顾手下人的苦苦劝阻,硬是闯出门来。当家的一看拦挡不住,只好派几个人跟随左右暗中保护。哪知道这两位姑奶奶嘴说是到大门口看看热闹儿,可一出了大门儿这心可就野了,随着人流就奔了闹市。
真是越怕出事越出事,进了闹市没走多远儿,两位姑娘便遭到了几个泼皮无赖的纠缠,跟来的人一看有人要欺负庄主夫人和小姐那还得了,赶紧上前保护,可没承想那几个坏小子还真不白给,没几下儿就把跟着保护两位姑娘的人给打趴下了。这几人一见不是人家的对手,赶忙回家报信儿。当家的小头目一听姑娘们在外边被人欺负,二话没说,抄家伙就赶了过来。可等来到了出事地点一看,哪里还有两位小姐的影子啊!手下人报告说,姑娘被两个路见不平的壮士用轿子给抬走了,而且有人告诉他们说,那两个人好像是相府的人。小头目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当时就大了——让相府的人带走了?!我的妈呀,这两位姑奶奶进了相府,这时间一长那还有个好儿啊!这两个小“祖宗”要是出点儿什么差儿,那庄主回来非活吃了我不可呀!
于是,这小头目一面吩咐人赶紧四处寻找庄主报信儿,一面带人拼了命地直接就朝相府方向追了下来。好在在相府附近正好儿碰上了来此观察相府动静的阿木和铁雄。要不然,这个急红了眼的小头目非带人杀进相府不可。
铁雄一听说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妹妹进了“花相”府,当时也懵了,拉家伙带人就要往相府里闯。阿木一见赶紧拦住道:“二庄主,切莫性急……”
“唉呀,我的好兄弟,李翰江是个什么鸟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我能不急吗?!”铁雄顿足捶胸暴跳如雷,简直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哪儿还拦挡得住啊!正在这功夫,忽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手提灯笼哼哼唧唧地从相府侧门走了出来。阿木一见一摆手让铁雄的人散开,而后硬是把铁雄强拉到暗处:“二哥别急,我有办法了。”
待铁雄的情绪稍稍稳定后,阿木紧走几步来到那个家丁身后,轻声道:“喂,朋友!”那家丁刚一回头,只见阿木的摄魂剑“刷”的一点那人的前额,只见这位家丁当时机灵打了个冷战,接着就像丢了魂儿似的直眉瞪眼地看着阿木。
“去干什么?”阿木问。
“去给大太太请郎中。”那人答。
“相爷可在府中?”
“在,在太太屋里用酒饭。”
“刚才被虏的两个女子关在何处?”
“小人不知。”
“带路,领我们进府!”
“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你要请的郎中。”
那家丁听话地提着灯笼在前边带路。阿木和铁雄打发走了其余的人,跟在那家伙身后一同进了相府侧门。
“这么快就把郎中请来了?”门人问,“这……这怎么是两个孩子?你不会是把郎中的小徒弟给请来了吧?”
“关你们屁事啊!”带路的家丁抢白道。
进了相府,阿木又用剑轻轻拍了一下那家伙的脑门儿,说:“去,给大太太请个郎中来。”家丁闻听,再次哼哼唧唧地朝门外走去,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又出去干嘛去呀?”门人搭讪道。
“给大太太请郎中。”家丁头也不抬地出门去了。
两个门人当时直发愣:“我说兄弟,今儿咱们大太太是不是醋吃多了给‘酸’着了,怎么郎中还一个接一个的请啊!”
阿木原以为只要进了相府就不愁找不到两位姑娘,可是,等他们到了里边四处一转游,两人可就有点儿发懵:原来这相府大院前前后后,层层叠叠,黑压压一片不知到底有多少间房,简直比那皇宫也小不了多少。抓了几下人打听,可是问谁谁都不知道这回事……没办法,两个人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找。
为了行动方便,阿木点住两个打杂儿的童仆,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尽管铁二爷挑了件最小的,但那衣服穿在身上还是找不着人儿。
两个人东转转、西转转,转游了半天也没发现两个姑娘的任何线索。就在他们正准备再弄一个活口儿打听打听时,忽然见花廊转弯处,几个丫环簇拥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吵吵嚷嚷地匆匆而来:
“姐姐!”
“哎,妹妹!”
“咱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两个什么样儿的天仙靓妹,又把那老东西给迷成了这样儿……”
“什么天仙靓妹,狗屁!那老色鬼你还不清楚,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我就不信她能好过咱们姐妹!”
……
阿木、铁雄一听有门儿,悄悄地尾随在这几个人身后进了相府后院儿。
原来,这两个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翰江眼下最得宠的姨太太“小八儿”和“老九”。晚饭后,两个人听说李翰江又弄来了两个小妞儿来,醋意大发,非要去老家伙藏娇的“金屋”看个究竟不可。
李翰江的两个姨太太在丫环的陪伴下左转右转,最后走进了一处古木参天的园林之中。这是一个风格别致、景色幽美的中型花园儿,别看面积不算太大,但却有山有水,浑然天成;一池三山的设计如梦如幻,让人很容易想到那蓬莱仙境……即使是在黑夜,那山光水影的明暗之间也透出了一种令人神往的梦幻般的幽雅……
此刻两位小夫人可顾不上什么幽雅不幽雅,她们进了园子,走上了一条曲廊,直奔园中的一座最大的“仙岛”。铁雄和阿木则借着夜色小心跟随。两个女人登上“仙岛”,刚刚来到假山南面的一片藤萝下,忽然就见暗处走出来两个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阿木一见心里高兴:不用说,名堂就在这假山里面!
“大胆狗才,别招姑奶奶不高兴啊!”老九一见李翰江的两个亲随竟敢拦她,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
“夫人见谅,相爷刚刚出门时有话,今晚任何人不得进入!”
“屁话!老爷说的那是不让你们这些臭男人进,我们女人见见女人怎么啦?闪开,今儿我们姐妹还非要进去见识见识那两个小狐狸精不可!姐姐,走!”
看来这位九姨太还是个“爆脾气”,说着话,拉着“小八儿”就愣往里闯。
藤萝后面有两扇门。毫无疑问,这假山里面就是老色鬼李翰江藏娇的地方!从刚才两个亲随的话判断,李翰江这会儿不在里边。这对于今晚的营救行动来说,不是一个坏消息;然而,铁雄听了这话,这心里却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其实,要说今天这事儿,铁雄唯一应该感谢的人只一个,那就是那位相府大管家。要不是这家伙阴差阳错地搅了李翰江的“局儿”,那此刻铁雄的娇妻和小妹姑嫂俩,恐怕早就成了李翰江这个“花相”的牺牲品了。
李翰江的亲随一见实在拦不住,居然伸手拔出了身上的刀剑:“两位夫人如果非要进去,那就请先杀了我们二人!”说罢手托利刃跪倒在两个女人面前。
别看这两个尤物平日里使起小性子来连李翰江都让她们三分,可今天碰上这么两个“一根筋”的奴才,她们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说也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真的杀人吧!
阿木一见急中生智,大摇大摆地来到近前,用剑一指老贼的亲随:“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敢这么跟夫人们说话!”门口那两个人一看眼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手提短剑的陌生少年,顿时警觉起来。两个家伙盯着阿木刚要开口,猛然间就觉得眼前金光一闪,随即便如泥塑般“杵”在那儿不动了。
制住了李翰江的亲随后,阿木恭恭敬敬地冲那两个姨太太施礼道:“二位夫人,他们两个都是粗人,多有冒犯,还请夫人原谅。”李翰江的这两个姨太太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阿木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你是谁?”小八儿问。阿木笑笑说:“二位夫人还不认识我,我是新来的护院总管。”说完阿木用剑一指李翰江的那两个亲随:“你们两个还不快给夫人们赔礼!”两个人当时听话地冲两个女人深施一礼:“请二位夫人多多原谅小的们刚才的无礼……”两个女人一见顿时喜笑颜开:“罢了,罢了……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这么有本事,把他们管得这么服服帖帖。”阿木说:“两位夫人是不是要进里面见识见识那两个小美人儿啊?”
阿木这一问,两个女人反倒变得扭捏起来:“可是……老爷不是说……”
阿木摆摆手道:“那说的是别人,夫人们绝对例外。”
“真的?”
“真的!不过……”阿木说着指了指两人身后的丫环婆子:“她们可不能进去!”
两个女人点点头道:“知道,叫她们在外边等着。”
阿木道:“那也不行。夫人,这么多人守在这儿,一会老爷回来会不高兴的!”
两个女人似乎心领会,冲身后的丫环婆子们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打发走了丫环婆子,阿木随即带着铁雄跟两个女人进了隐蔽在藤萝后面的两扇铁门。为了不让外边的人看出破绽,进门后,阿木从背后用摄魂剑轻轻拍了拍门口那两个家伙的后脑勺儿,让他们又恢复了正常状态。于是两个人就像什么也发生似的,继续一丝不苟地为李翰江把守着这“金屋”的大门。
这座假山原来就是一座大房子。看得出来,李翰江的两位姨太太对这里相当熟悉。虽说里面的灯火并不算明亮,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房间,但两个女人进得门来,连想都没想便直接奔向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阿木和铁雄跟着两个女人进到房间里一看,床上躺着的两个姑娘正是陈红和铁凤娇。虽说两位姑娘身上只剩下了贴身衣裤,但看情形尚未被那老家伙“摧花折柳”。
阿木环顾了一下屋内昏暗的灯光,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用摄魂剑制住了李翰江的两个女人,对铁雄道:“二哥,为了不过早的打草惊蛇,影响明天的抓捕行动,我看我们再给他来一个‘偷梁换柱’”。说着阿木指了指陈红和凤娇姑娘,又指了指李翰江的两个女人。铁雄会意地点了点头。
从妻子和妹妹的样子看,是中了人家的蒙药。铁雄迅速从身上取出一些白色药粉吹入两人的鼻孔。不多时,陈红和凤娇先后苏醒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儿?”姑娘们一见身边的亲人惊奇地问。
阿木止住她们的话语,指着李翰江的两个姨太太说:“两位姐姐,快换上她们的衣服跟我们走!”
此刻,李翰江的这两位姨太太已经忘记自己那飞扬跋扈的身份。为了让她们把“角色”演的更逼真,阿木已经把她们进入相府以及以后的记忆全部从她们头脑里抹掉了。眼下这两个年轻女子,身穿陈红和凤娇小姐的贴身衣裤,怯生生地瑟缩在角落里,俨然是一对羞涩的纯情少女。为了防止李翰江看出破绽,阿木还特意拿掉了床边的两盏灯。朦胧的光线再加上欲火蒸腾,老家伙绝认不出眼前这两个青涩女子就是他的姨太太。
其实若论年龄,老贼的这两个位姨太太也不过十**岁,和陈红、凤娇两位姑娘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落入李翰江的魔掌,这个年龄,也正是在花间月下编织自己的少女之梦的时候。
陈红和铁凤娇当时迅速换上李翰江的两个姨太太的衣服,和阿木他们刚要出那大铁门,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人一听有人来了,慌忙躲进了铁门一侧的一个小房间内。
一阵嘈杂过后,随着两声沉重的关门声便再也没有声音了。此时外面的更鼓刚刚敲过三声。铁雄听了一拉阿木着急地说:“赶紧走,不然要耽误大事了!”阿木会意地点了点头——他清楚铁雄指的是什么。
原来,按照扶大人的原定计划,阿木、铁雄还有莫尔斯和霞儿都是负责把守城门的,并且关键时刻要设法占领城门,以防止宫内动手后,有人出城去调御林军进城干涉。阿木和铁雄负责东门、南门;莫尔斯跟霞儿负责北门和西门。这可是当前最最重要的大事,是丝毫也耽搁不得的!
几个人刚要溜出小屋,忽然就见两个婆子手提灯笼,说笑着走进屋来。两下一照面儿,阿木赶忙用摄魂剑制住两个惊惶失措的女人——不用说,这小屋是下人们待的地方。
“李翰江那个老家伙可在里边?”铁雄问两个婆子。
“在。”
铁雄一听说老贼就在里边,当时就有点儿压不住火儿了:“阿木老弟,我看我们既然到了这里,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先把老贼擒下,也省得明天从大哥他们费事!”
阿木看得出来,铁雄这样迫不及待其实多半是为了李翰江虏掠他的娇妻、小妹,想出出这口恶气而已。阿木想,眼下这也不能说不是个办法。只要能接近老贼,自己便可用摄魂剑制住他;只要制住了老家伙,那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一听铁雄要去抓李翰江,身边一个婆子道:“相爷已经锁上了房门,你们是进不去的。”
“去把门叫开!”铁雄命令两个婆子。
“不行,叫里边儿也听不见。”
“那就把门砸开!”
“也不行,屋里有一条密道直通相爷的卧室。你一砸门,他早跑了。”
几个人出了小屋,果然见刚才那个大屋子紧闭着两扇厚重的房门。当时气得铁雄照那房门举刀就要劈。阿木一见赶忙一把抱住铁雄悄声道:“二庄主,千万不可莽撞!你没听说吗,老家伙里边还有一个通道。别说你这把小刀儿根本弄不开这两扇门,就算你真的能砍开这房门,他也早跑了;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耽误了明天的大事。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两位姐姐救出去才是,不能再让她们出现丁点儿意外。”
阿木这话说得铁雄心里热乎乎的,他扭头看了一眼凤娇和陈红——的确,一个是妹妹一个是爱妻,两个人不论是谁出了事,那都等于要了铁二爷的命!
“你说的对,阿木兄弟。”铁雄收起刀来说,“我也是让这个老王八蛋给气糊涂了——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门口的两扇大铁门,坚固无比,有上、中、下三道门栓。
阿木拉住铁雄说:“二庄主,先问问那两个人,看这门上有没有什么机关。”
“放心吧,兄弟。”铁雄胸有成竹地说,“有机关也没什么可怕的,别忘了,我们柳林谷可是鼓捣那玩意儿的祖宗。”
铁雄来到大铁门跟前,先小心地把耳朵贴在门边仔细听了听外边的动静——铁二爷知道,这宰相府里高手如云,他怕万一自己这里一开门让人给撞上,又会会凭添许多麻烦。
铁雄的小心谨慎没有错,然而这种做法却是毫无用处的。因为李翰江的这所“金屋”可不是一般的建筑,它不但建造得如铁桶般坚固,而且里外的隔音效果相当好,你还别说门外的人声,就是外边打雷、敲鼓,里边的人也根本听不见。
听着外边没什么动静,铁雄这才开始借着昏暗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把这两扇铁门上下左右摸了个遍后。在确认没有机关后,他攀上大门,打开了上、中两道门栓。然而,就在铁雄跳下大门刚一扳动那第三道门栓,忽然就觉得脚下一滑,“嗤溜”一声,人一下就没影儿了;与此同时,就听上面“叭、叭”两声响,已被扳开的两道门栓又都重新恢复了原状!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把后面的三个人都吓傻了:
“二哥!”
“相公!”
陈红、凤娇一声惊叫扑到门前,只见脚下的石板依旧,根本看不出来铁雄到底是从哪里掉下去的。两位姑娘当时急得眼泪都下来了。陈红小姐伸手就去扳那铁门栓,阿木一见赶忙上前拦住:
“千万不要冲动,陈红姐姐!”
“我要去救我的相公!”
“你这样根本救不了铁二庄主,而且……”阿木没敢再往下说。因为此刻谁也说不准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泪流满面的陈红说着伸手又去抓那门栓。
阿木再一次拦住陈红道:“陈红姐姐,你听我说,你如此冲动一点儿用也没有!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进来救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出事。你这么作践自己,那我们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看陈红的情绪稍稍有些平静,阿木又劝道:“两位姐姐,你们先不要太着急,我想铁二哥他不会有事的。这里是老贼关女孩子的地方,陷阱多半是防人开门年逃的,不可能会要了人的性命……”
听阿木这么一说,两位姑娘的情绪比刚才又安静了许多。
两个婆子一看有人出事了,当时吓得抖作一团。
“这陷阱是怎么回事?”凤娇姑娘抓住一个婆子,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有……陷阱……”
“平日里你们怎么出去此门?”阿木语气平和地问两个婆子。
“平时都是管家……亲自开启这大铁门……”
……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铁雄生死不明,紧闭的大铁门又仿佛是横在三个人面前的一道根本无法逾越的障碍!心急如焚的阿木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场面:一队队官兵正从他和铁雄负责的城门源源不断的开进城来,于是,多日来皇上和扶大人以及从龙他们精心策划的“倒李行动”,因为他和铁雄的失职而宣告失败,宫里宫外一片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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