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地洞当中,杜宇和楚冰月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许久,终于落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穴当中。
这个洞穴的位置很是宽广,楚冰月扶着杜宇爬了起来,却发现其他几人都没有跟过来。
“俊平?云峰?”楚冰月低声轻呼,但是,四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楚冰月心中不由担忧。
“不用喊了。”杜宇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刚才那个地方,是直通墓底的近道,建墓人留来逃命用的。这条道下来分几十个位置,他们应该是落在别的地方了。刚才如果不是你抱着我,估计咱俩也得分散了。”
楚冰月这才舒了口气,但面色也是一红。刚才掉入地洞的时候,她一直紧紧抱着杜宇,只怕和杜宇分开。就是现在,她扶着杜宇的时候,也还紧紧抱着呢。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过,这一刻,她只感觉心里都有些慌乱,却又不敢松开手,害怕杜宇摔倒。
杜宇倒没有感觉那么多,他勉强伸手拿出铁八卦,从铁八卦当中倒出了一个寒齿龟。这在黑暗之中,楚冰月也没看清楚铁八卦,更不清楚这寒齿龟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寒齿龟出来的时候还在蹦跶,杜宇拿出孤月刀,一刀将寒齿龟的头劈了下来,一股白色液体直接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同时一股芳香弥漫出来,顿时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看来,那个半身蛟的确没有撒谎,这寒齿龟的血液,对人的确有很大的好处啊。
“这……这是什么?”楚冰月瞪大了眼睛,她可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啊。
“帮我把血接住……”杜宇一边说,一边将上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身体。
楚冰月面色一红,她出生在大家庭,从小都没跟男人有过任何私密接触,哪见过这样的情况啊。看着杜宇那肌肉匀称的上身,她只感觉整张脸都胀红不已。
“快点把血接住……”杜宇脱掉了外衣,又开始扯裤子。
“你……你……你要干什么?”楚冰月声音都在哆嗦,不知为何,她只是觉得害羞,心里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一点厌恶的感觉。
“这是寒齿龟,血液能治疗伤势,包括术法攻击的伤势。”杜宇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很多:“我被伤了五蕴内脏,用寒齿龟的血液,内服外用,或者还能够治好!”
楚冰月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耽误,连忙过去将那寒齿龟的血液接住。
寒齿龟血液入手的瞬间,楚冰月不由一声惊呼。这寒齿龟的血液,实在是太过冰冷,冷得让她都差点把手松开。但是,她最后还是咬牙撑住了。若是没了这血液,杜宇可就危险了啊。
强忍着冰冷,楚冰月将寒齿龟的血液送到杜宇嘴边。杜宇张开嘴喝了几口,嘴唇碰到楚冰月手心的时候,直让楚冰月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种感觉,她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
杜宇却没有想那么多,喝了寒齿龟的血液,他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无力,缓缓瘫倒在地。
“帮……帮我把血液抹在伤口的位置……”杜宇声音越来越微弱,寒齿龟的血液,让他逐渐陷入了昏迷之中。
“哦,哦……”楚冰月连忙起身,想要给杜宇抹这血液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杜宇除了一个短裤,身上根本没有穿其他的衣服啊。
五蕴内脏,并非是内脏的位置,而是人身上五个节点。这五个节点,乃是蕴藏术法之处,所以又叫做五蕴内脏。若是五蕴内脏被击伤,对修法者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轻则功力大减,重则功力全废。刚才紫山真君出手,直接废了杜宇的五蕴内脏,便是要废了杜宇的术法。
事实上,五蕴内脏,对于练武者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五蕴内脏,本身也是人身上的五道经脉。武者的内劲都在经脉当中流转,这五道经脉被废,武者也等于是半废了啊。
紫山真君这么做,便是要彻底废了杜宇,让杜宇以后的法武双修,全都没用,用心可是非常的歹毒啊。
现在要给杜宇治疗伤势,便要将这寒齿龟的血液抹在五蕴内脏上面。但问题的关键是,五蕴内脏,分别在两边大腿根,小腹,以及胸口两边的位置。
上半身的位置也就罢了,但是,这大腿根部,可是非常敏感的啊。楚冰月这辈子,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亲近地待在一起过,更别说帮一个男子如此涂抹药物了。
但是,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杜宇,楚冰月最后还是咬紧了牙关,慢慢走到杜宇身边,将寒齿龟的血液抹在了五蕴内脏的位置。毕竟,杜宇落到现在这一步,说起来,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又岂能坐视不理?
因为寒齿龟的血液非常凉,楚冰月的手也冻得哆哆嗦嗦。折腾了好一会儿,方才将杜宇五蕴内脏的伤口全部抹上寒齿龟的血液。而经过这一番忙碌,楚冰月也疲倦不堪,坐在旁边不远处,慢慢睡了过去。
也是在这里太过疲倦了,楚冰月睡得有些沉。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旁边有喘气声。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发现杜宇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仇大哥?”楚冰月好奇,喊了一声。杜宇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走到旁边的石壁上,突然一头撞在了石壁上,而后慢慢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仇大哥!?”楚冰月惊呼一声,连忙走过去。可是,走到跟前一看,她面色便顿时大红。
杜宇现在只穿了一件短裤,短裤比较宽松,所以下半身看得非常清楚。而现在,短裤上面清晰地竖起了一块,就好像一杆标枪似的,非常的显眼。
楚冰月纵然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也隐约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顿时让她大为窘迫。原本想叫醒杜宇,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悄悄拿来杜宇的衣服,帮杜宇盖上。坐在旁边,她却不敢再睡了,一直悄悄打量着杜宇,思索着刚才的一幕,不知道杜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