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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更上层楼(1 / 1)

()楚平和彩衣再次离开小山峰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浓浓的暮色升起来,迅速弥漫在山林之间,太阳尚挣扎着不肯落下,将金黄绚丽的七彩光线留在了山颠,映得天边一片灿烂。原本洁白的云儿也因此变得绚丽多彩,泛出了各种美丽的色彩,使秀丽的群山也镶上了一圈金黄的边儿。微风中摇曳的枝叶在这时候也变得飘逸出尘,朦胧缥缈起来,带着悠然静谧的神秘韵味。

彩衣看得怡然忘情,叹道:“真美!”

楚平油然感慨道:“最美不过夕阳红!确实很美,只可惜太短暂了!”

话音才落,仿佛是为楚平的话做注脚,太阳终逃不过命运的手,无可奈何的落了下去。天色由明亮突然就转为黑暗,刚刚还绚丽灿烂的云也失掉了所有的色彩,变得暗淡而模糊了。黑夜在一瞬间就无声无息,沛不可挡的降临在山里面,沉重的淹没了一切,山、树、云、雾、洗剑园,楚平还有彩衣。

偎在楚平的怀里,将头枕在楚平宽阔的肩头,彩衣幽幽的叹道:“真是太短暂了!为什么美好的事物总是这么短暂呢?”

楚平用手环住彩衣的细腰,扬眉长笑道:“太阳今天落下去,明天又会升起来的。彩衣,你又忘了,以我楚平今时今日的能力,没有事情是我办不到的!”

彩衣“扑哧”娇笑,回头看着楚平道:“也包括被夜星迷惑吗?”

楚平毫不在意,大言不惭道:“那是开始的时候我让着它的,最后还不是我胜利了。”

彩衣一个倒肘撞在楚平的小腹上,气呼呼的道:“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

楚平浑然不觉,依旧嬉皮笑脸的凑在彩衣的耳边笑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有区别吗?”

彩衣挣开楚平的拥抱,跳起来奔向前方,娇笑道:“当然有区别,现在我在前面,而你在后面,我们是区别就像左手和右手那么明显!”经过了夜星的事情,彩衣感到充满了信心,早上还困绕她的预感虽然还在,且更强烈清晰了,但彩衣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楚平一呆,彩衣的这个比喻真是古怪!忘了追赶,楚平失声道:“左手和右手有很大的区别吗?”

彩衣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当然有很大的区别,他们虽然连在一起,可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楚平大笑,追上已经到了溶洞中的彩衣:“左手和右手一定要密切合作才能完成各种复杂的动作。冷小姐,你不等着我怎么可以!”

兴高采烈的游完溶洞,楚平和彩衣又去查看了骋翁关押白青梅他们的山谷,在白青梅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加强了山谷的禁制和关押的力量。办完这一切后,他们才回到同心苑,天已经大亮了。

同心苑前的草地上,焦虑不安的骋翁正在等候他们。

一见到楚平和彩衣神采飞扬的回来,骋翁上前拦住他们,忧心忡忡的道:“你们一定不能到雷泽中去,那里面有很大的危险在等着你们!而且雷德和雷柏他们都帮不了你们,你们一定会遭遇危险!”他发现危险后,考虑了很久,想到楚平和彩衣都很聪明,不管编造什么样的理由,都会被他们识破,所以决定干脆开门见山的直说。

彩衣瞟着楚平,甜甜的笑道:“爷爷,你担心什么呢?楚平大仙说了,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没有事情是办不到的。也就是说,有他和我一起去,没什么危险是不可以克服的。”

楚平尴尬的怒道:“彩衣,怎么我说的情话你也可以告诉爷爷?”

骋翁哑然失笑:“这样的话也叫情话么?楚平大仙,你说情话的本领比起你的仙术实在差得太远了!”

楚平昂首挺胸,微微笑道:“爷爷,原来你也知道我的仙术厉害!那就更应该知道,有我楚平大仙在一旁陪着彩衣,不管雷泽中要遭遇多么大的危险也可以克服!请爷爷放心的准许我们去吧。”

骋翁大呼上当,怎么他们去了一趟峨眉山就变得更厉害了呢,三言两语就瓦解了自己的决心。言明有危险,但可以克服,现在连自己也觉得那危险没有关系,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去呢?

彩衣正色道:“爷爷,你尽可以放心,那个危险只是针对我的,楚平没有任何的危险,有楚平在一旁照应,我也就没有危险了。”

骋翁一愣,不相信的问彩衣:“你怎么知道危险是针对你的,和楚平无关?”心想自己都没有推算出来,难道彩衣比自己还会算?

彩衣凑近骋翁,腻声道:“爷爷,你会算,我会看,就这么简单了!”顺便送了骋翁一顶高帽,“不过还是爷爷要厉害一些,你可以知道其它人的命运,我只知道我和楚平的,所以我知道自己将会有危险,而楚平没有危险。”

楚平附和道:“我没有危险也就表示彩衣没有危险。爷爷,你大可放心。”

骋翁被他们软硬夹攻说服了,摇着头回去了。

回房以后他忽然想到,楚平和彩衣的话也可以到过来说,彩衣有危险,楚平要救彩衣,也就有了危险。可惜对着楚平和彩衣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不管是浅言轻笑还是信誓旦旦都有感染别人的魅力,让人很容易就相信他们的话。

楚平和彩衣知会了白俊和雷柏以后,一刻也不耽搁,立即便来到楚平的平时用的静室闭关打坐。他们没有决定出关的时间,他们要消化昨天的经验和《元婴出世》。

书上的方法虽然有一定的妖异,却仍不失为一个让元婴速成的好方法。如果真的有危险,楚平和彩衣自然也是不会练习的,他们此刻急着要闭关,正是想到了一个消除危害的方法。

依照书上所说,要练成元婴必须用夜星的花瓣为引,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服食一片夜星的花瓣,然后在用书上记载的方法以本身的精纯真气包裹花瓣,将之炼化。当花瓣完全被真气炼化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包含了夜星魔力的元婴在丹田上生成。

既然知道夜星有害人的魔力,楚平和彩衣当然不可能再用夜星为引了,但此法无引是炼不成的。聪明的彩衣昨天阅读《元婴出世》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个特别办法来克服这个难关,与楚平商议后,楚平也觉得可以试一试。

依照彩衣的设想,他们各自先在丹田上结成一颗内丹。这很简单,只要意守丹田一定的时间,真气就会在丹田凝聚,形成一个蕴涵精华的密度集中的能量团,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内丹了。不过他们的这个内丹和白俊、朱彪烈、黄映雪等妖精的内丹完全不同。

修炼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要修炼必须有情,各种妖精要修炼都必须学会人类的博大情怀,这也就是妖精修炼必须幻化成人形的原因。妖精虽然本性无情,但出于生存的需要,他们也有一些真情,例如虎毒不食子这类的母子之情,这点真情正是他们可以修炼的原因。他们在修炼的过程中,都会自然形成一颗内丹,其中包含着他们本性的中那一点点真情,乃是他们之所以可以修炼的关键。若他们失掉了内丹,也就等于失掉了修炼的基础,当然只有功散身死一途了。由此可见,当初寒霜华控制了黄映雪的内丹,黄映雪是不敢不从命的,同样,现在楚平拿着朱彪烈的内丹,朱彪烈也就不敢再为恶了。

人类原本就有情,原本就可以修炼,内丹中不含真情,只是含有修炼人精华的能量团。内丹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有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一定会有的,有内丹的人也不一定只有一颗。结丹对多数人修炼人来说,只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当人类在本身功力精深,真气极度充沛,多得连身体的经脉都不能容纳之时,就会自然而然的结丹。有很多的得道高僧火化后,留下的一些火烧不坏的舍利子,其实就是他们的内丹。

楚平和彩衣早没有了经脉的限制,身体的任何地方都是真气的储藏场所,自然也不存在真气不能容纳的问题,他们需要内丹就要刻意生成了。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各自在丹田上结了包含他们本身精华的一颗豌豆大小的内丹。

第一步完成后,他们将内丹度到对方的丹田里,作为修炼元婴的引子。

这样异想天开的方法只有像他们这样无视成法,胆大妄为的人才可以想到,才敢于实行!以骋翁来说,由于已经修炼了千年,早形成了一套自己固定的思想模式,根本不会有这样胆大的想法,即便是偶然想到了,也会由于此法和自己以往的修炼方法大有出入,害怕走火入魔而不敢贸贸然就实行。

不过这样的方法也只有楚平彩衣可以实行,他们的真气同源而不同性,内丹度入对方的丹田中,彼此一点也不排斥,却又和自己的真气有所不同,正好可以用自己的真气炼化的同时再不断的注入真气使之壮大,让那一点内丹不是真的被炼化。

一般来讲,一个人的真气度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中,经过炼化后,就会变成和他的真气一样的性质,加深他本身的功力。楚平和彩衣就曾经度入真气帮助过白俊、骋翁和雷德,真气到了他们的体内,最后都变成了他们本身的真气,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元婴形成。

虽然《元婴出世》提供的方法很特别,楚平和彩衣又是用的比真气纯度更高的内丹,而且在炼化的同时又不断使之壮大,他们也还是不知道究竟是将对方的内丹完全收为己用呢,还是能侥幸保留下来一部分练成元婴。不过照这样的方法,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楚平和彩衣自然是要试一试。

他们这种异想天开的方法很成功,彩衣用了六天半的时间练成一个豌豆大小的小人盘坐在丹田上,这就是元婴了。她发现楚平还要半天才可以完工,也没有收功,又在自己的右手劳宫穴结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内丹。丹成之时,楚平的元婴也恰巧完成,两人同时收功,彩衣微笑道:“现在我终于可以去面对贺老了!”

元婴长得和修炼的人一模一样,由人的元神控制。

随着功力的加深,丹田上还会长出莲台供元婴盘坐。当元婴长到一寸高的时候,丹田生出第一瓣莲花,在元婴有五寸高的时候,第一层九瓣莲台生成。以后,莲瓣的生成越来越慢,一直要到元婴长到两尺高,才会完成三层二十七瓣的莲台,此时元婴方算小成。达到此状态的时间因为个人是修为而长短不同。

盘坐莲台的元婴还会继续越长越大,最后长到和本人一样的大小,就可以离体而出,变成金刚不坏之体。

本来修炼的人功力精深以后,丹田上会自然生成元婴,可那要等很长的时间。骋翁已经修炼了千年,元婴也未出现,足见生成元婴的困难。《元婴出世》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法,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提早在丹田生成元婴。

元婴生成后,终日都在打坐修炼,即使是在修炼者忙着其它杂事的时候,它也在修炼,无形中大大的加快了修炼者的修炼速度,而且一直在迅速的补充修炼者的真气,从此修炼者再也不会轻易出现真气衰竭的情况。当修炼者本人也在修炼的时候,由于元婴的存在,更可以收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楚平和彩衣而言,真气是以气旋的形式存在的,本就在不断的补充之中,但还是及不上有元婴的速度快。他们的经脉虽然没有了限制,但毕竟修炼是时间还极短,只是靠了一株紫云灵芝的帮才有目前的成就,真气蕴涵量实在不够,只不过由于他们特殊的运行气旋,使他们的真气一直在补充之中,造成他人他们功力高深的印象。现在有了元婴,正可以大大的加快他们提高功力的速度,实在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修炼法门。

元婴练成以后,剩下的就是让她慢慢的成长了,这是一个急也急不来的过程,必须通过长期的修炼才行。

好在楚平和彩衣对于能成功的生成元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现在自然是一点也不着急,元婴生成过后就都出关了。

收功之后,彩衣刚刚回神,就诧异的发现同心苑中所有的人全部来了,集中在中空林的前厅中,而且都绷着脸,就连张虎也局促不安的侍立在角落中。楚平也发现了,他和彩衣一样的诧异。

这么大的阵仗,楚平和彩衣不敢怠慢,话也没来得及多说一句,立刻赶到前厅中。

首先发难的是骋翁,他端坐在太师椅上,威严的问:“赶快如实交代,这次闭关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次到峨眉山发现了什么?是不是练了什么邪功?为什么你们的静室中不断的有黑气冒出?”实际上他们是发现静室中不断有红光透出,知道两人此次去峨眉一定有所收获,却有些气两人闭关前不对众人说明,才集中到这里的,想给楚平和彩衣开一个玩笑,吓吓他们。骋翁当然不知道,他这样说,无意中正说重了楚平和彩衣的担忧,真是吓了他们一跳。

白俊坐在骋翁的左手,侧身凑近骋翁皱眉低声道:“老爷,你不要吓着公子和小姐了!他们一定不会胡乱的练邪功,多半是发现了峨眉先祖不成功的秘籍,并不知道那是邪功,只要知道了,他们一定不会继续练下去的!”他原不过是给骋翁帮腔,无意中又加重了楚平和彩衣心中的隐忧。

楚平和彩衣心中一震,虽神色如常,还是忍不住迅速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难道不用夜星作引,元婴也含着魔力?可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

他们的表现没有逃过一直紧盯着他们的众人。最不会演戏的是雷柏,他的眼角流露出一闪而过的笑意,板着脸轰隆隆的道:“白俊不要替他们说好话,他们还没有回答骋翁的问题呢!”心中却在忍不住的发笑,雷德说得不错,这个同心苑真的很好玩!

雷柏的笑意立刻被楚平和彩衣同时捕捉道,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可面上神色丝毫不变。

彩衣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他们发现夜星和《元婴出世》的经过,重点讲诉了元婴反噬的悲剧。听得众人目瞪口呆,难道玩笑成真?

最后彩衣才愁眉苦脸的道:“我们虽然知道夜星绝对不能碰,但实在抗拒不了那本书的魅力,现在已经将元婴练成了!”她的话没有一句是假话,只是没提修炼元婴要用引子,而他们已经将引子换成对方没有危险的内丹。

骋翁等人听了彩衣的话,无不大惊失色。骋翁颤抖着声音道:“你们既然知道即便是练成元婴也要遭她反噬,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方法修炼元婴呢?”

看见骋翁着急的样子,楚平正要说出关键。背后给彩衣用真气刺了一下,惟有低下头,一言不发,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暗自在肚中偷笑。

楚平的演技实在是一流的,欲言又止的神态又实足是作错事的悔恨。白俊心中大痛,有些哽咽的道:“公子、小姐,修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事情,你们的功力已经是绝顶的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傻事呢?”

彩衣幽怨的扫了众人一眼,那神色连与他们没有感情的张虎都觉得心酸,楚楚可怜的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爷爷那天在同心苑门口告诉我们,我们眼前有一个很大的危险,如果克服不了,那就什么也完了。克服危险的唯一方法就是加强自身的功力,所以尽管修炼元婴还是有危险,我们也顾不得了,总比立刻覆灭要好。元婴的危险我们可以慢慢的再想办法克服嘛!”

雷柏瞪大了双眼,跳起来指着两人急道:“任何一个修道的人都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算命的事情是不准的,你们也可以当真吗?这个元婴明摆着是一个祸害,你们怎么那么傻呢?”

骋翁也着急的道:“我说有危险,可并没有说那危险的克服不了的呀!现在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在元婴未成气候的时候,毁掉元婴呢?”

楚平面无表情,淡淡的道:“我们辛辛苦苦才练成元婴,怎么可以毁掉呢!”

白俊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绝望的道:“公子、小姐,你们太傻了!有危险我们大家自然会帮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自我毁灭的事情呢?究竟有没有办法将元婴毁掉呢?”

彩衣凄苦的摇头:“我们不是傻,而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呀!”忽然指着张虎道,“就好像是张虎,我们要他回去,他一定不肯回去,非要赖在同心苑,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留下来了,看样子迟早也会做他的师傅。”

张虎那受得了彩衣这样的重话,闻言“扑通”跪下,泪流满面,泣不成言。

白俊这时哪里还顾得了张虎,看着楚平和彩衣着急的问:“先别管张虎的事情,最多是我将他送回清明镇。你们究竟有没有毁掉元婴的方法呢?”

彩衣苦笑一下,环顾众人道:“我们也不是真的傻子,明知道有元婴会反噬还硬要修炼元婴。”

众人的眼睛都亮起来,雷柏最是着急,立刻追问:“你们有办法让元婴无害吗?”

彩衣轻轻的点头,却不说话。楚平则还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骋翁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怒道:“究竟是什么方法,是不是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要你们说得出来,我们立刻就去找!”

楚平强忍着笑,有点猜到彩衣的目的了,决定助彩衣一臂之力,淡淡的道:“爷爷错了,消除元婴的危险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只要你们大家肯帮忙就可以了。我们就是知道你们一定会帮忙的,才敢放心大胆的修炼元婴。”

雷德忙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你们是不是要我们帮忙?只要是我们能办到,我们一定尽力去办。”

彩衣似乎是难以启齿,看了众人一眼,低头敛眉的道:“毁掉元婴的办法我们就没有,可让元婴没有危害的办法到是真有,可那必须是在我们心无牵挂的情况下才可以办到。现在我们心中的牵挂太多了,不能静下心来改变元婴。”

白俊最是关心他们,闻言急道:“公子和小姐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一定会帮你们完成心愿的。”

彩衣幽怨的看了一眼白俊,道:“白大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不要知道了又不愿意了。”

白俊涨红了脸,若不是曾经答应过夏琴,他都要跪下来表明自己的心意了,急道:“只要是公子和小姐的差遣,白俊无不全力以赴。”

彩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放下一块大石般的轻轻舒了一口气,缓步来到张虎的身前,将张虎掺起来,轻声道:“白大哥,这张虎就是我们第一件放不下的心事,你可以好人做到底,自己收他为徒么?他的资质不太高,但心地不坏,又肯努力,若经过白大哥的精心栽培,成就会比张晓彤要好得多了。”

白俊和张虎同时一愣,张虎忍不住哭道:“你们不过只见了我一面,还记着我……”

白俊为难的低叹道:“公子、小姐,不是我不愿意收他做徒弟,是他只想做你们的徒弟呀!”

彩衣凝视着张虎,道:“凭白大哥的本领,比起你妹妹的师傅是强得多了,教你自是绰绰有余,你自己愿不愿意拜白大哥为师呢?”

想到白俊是狐狸精,张虎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但他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拒绝彩衣?何况他也一点也不想拒绝彩衣,他早被彩衣幽怨表情弄得神魂颠倒了,别说只是让他拜白俊做师傅,就是彩衣此刻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自杀,再说这个白俊尽管是狐狸精,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也让人信服,张虎立刻跪下对着白俊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三拜!”

白俊又惊又喜,伸手扶起张虎,兴奋的道:“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肯拜让我做你师傅?好!好!好!我一定将我的本领倾馕相授!绝对不会辜负了你的信任。”竟然比张虎还要激动。

张虎看见白俊激动的样子,亦是心中感动,连仅有的那一丝不愿意也没有了,只觉得一种心愿得尝的痛快,激动的道:“多谢师傅。”

楚平欣然鼓掌道:“恭喜白大哥,收了第一个好弟子。白大哥只要按照你现在的行功方法教他,张虎兄弟的成就也不会太低的,至少比起他妹妹的师傅就绝对不会低。”

张虎一听喜出望外,半信半疑的道:“我可以比黄师傅他们还厉害?”

白俊晒道:“他们的那点本领算什么?你若是肯吃苦,你的资质还会发生改变,上窥天道也不是不可能的。”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感情,“我的资质也不好,可运气好,遇见了公子和小姐,几个月的时间中,功力的提升比以前几百年修炼还多。记住,事在人为!”

张虎兴奋下自然是连连点头。

骋翁终于发觉有些不对了,好像是上当了。他仔细的观察楚平和彩衣,见他们容光焕发,神清气足,分明是功力大进的表现。再一想,楚平和彩衣平时虽然是嘻嘻哈哈的,但行事素来稳重,决不会明知道有危险还贸然行事的,联想到静室中传出来的是代表正气的红光,而不是代表邪魔的黑气时,骋翁立刻肯定了楚平和彩衣两人只是在耍花样,其实哪有一点的危险。又想到上次楚平命在旦夕,几无解法,也没见他们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即使是那时终日悲苦的彩衣,也还是将感情压在心底,表现出来的行为只是较平日沉默了一些,何曾像眼前这样忧形于色?骋翁就更加肯定了,放下心事,冷冷一笑,到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雷柏对楚平和彩衣的了解没有骋翁多,也没想那么多,加上楚平和彩衣做念俱佳,一点也没有怀疑,张虎刚刚拜师完毕,就急着道:“你们已经放下了一件心事,还有没有别的心事?要怎样才能放下?”

彩衣转过身来,对着雷柏福了一福,垂下目光低声道:“我和楚平想到雷泽一行。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忙呢?”

这下连白俊也发现不对了,彩衣虽是女子,但对人行礼多是学男子作揖,道万福的时候极少,且往往都是玩笑。他也是心思敏锐的人,只是由于过于关心楚平和彩衣才没想那么多,立刻也想到了骋翁刚刚想到的一切,愕然望向楚平。楚平歉然的对白俊轻轻的拱了拱手。白俊再看骋翁,骋翁撅了撅嘴,对着彩衣轻轻的冷哼一声,表示一会儿再和楚平和彩衣算帐。

白俊明白了,不禁哑然失笑,原想吓吓他们,却被他们吓了一大跳,不用说连骋翁也被他们骗了,不过能收到一个人类做徒弟,被他们骗骗也没什么关系。他此刻满心欢喜,当然不会揭穿楚平和彩衣的把戏,还兴致勃勃的旁观彩衣继续演戏。

彩衣提出要求后,雷柏长久无语。到不是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其实他既对楚平和彩衣缺乏了解,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到此刻为止,还没有一点的发现。他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因为想到雷弘以前曾经说过雷神气对彩衣来讲是毒气。听雷宏的口气,雷神气似乎只对彩衣有害而已,对楚平却没有影响。这让他想不明白,不过他深信雷宏的任何话。现在彩衣提出的这个要求,他怎么能答应呢?

雷柏久久无语,彩衣会错了意,她笑着补充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去闹事的,也没有任何恶意,我们是想和你们和解,了结这段拖了二十多年的公案。到你们的地盘正可以表明我们的诚意,和解就要容易一些,难道这点忙你也不肯帮吗?”

雷柏摇头,叹息道:“彩衣,你们要和我们和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到雷泽中去又不是了不起的大事,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怕你会有危险,我们族长雷宏曾经说过,雷神气对你来说是毒气,所以你是不能到雷泽中去的。”

楚平心中一动,关切的问道:“那我呢?你们族长有没有说雷神气对我来说也是毒气?”

雷柏轻轻的摇头,低声道:“好像是没关系,族长没提过,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族长是在你们上次救走白俊的时候说漏嘴说出来的,以后我再也没听族长说过这回事。”

骋翁立刻想到了彩衣的危险,连和彩衣生气也忘记了,凑过来问:“雷宏有没有说雷神气对彩衣有什么样的危害?”

雷柏无奈的摇头:“族长就那次说过,还说他不愿意让彩衣到雷泽中受雷神气的毒害,以后连提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

白俊难以置信的插嘴道:“我以前功力浅薄,都可以在雷泽中生活一段时间了,小姐的功力那么深,没道理反而会怕雷神气,再说她还可以算是半个雷神人呢,怎么会怕雷神气呢?”

彩衣若有所思,淡淡的道:“白大哥你正说出了关键,就因为我是半个雷神人,所以雷神气才会对我有很大的影响。雷柏,这件事情就算了,当我没有说过。”

彩衣掉头对骋翁甜甜的一笑:“都是爷爷最聪明。我瞒过了雷柏,却没有瞒过爷爷。”

骋翁是最喜欢彩衣的高帽子,闻言也忘了要和彩衣算账,笑呵呵的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白俊也早就发现了。”

楚平不禁莞尔,骋翁现在就和老小孩一样,哄哄就高兴了,笑道:“我们还要多谢爷爷不揭穿我们呢?”

骋翁更是高兴,道:“白俊也没有揭穿你们呀!”

彩衣来到骋翁面前,娇笑道:“白大哥收了一个好徒弟,心中痛快才放我们一马的,哪像爷爷是因为疼我们才不揭穿的。”

雷柏越听越不明白,忍不住疑惑的问:“揭穿什么?”

楚平微微一笑道:“我们在峨峨眉的经历彩衣说得一点也不错,不过我们既然知道有危险,当然是想妥当了才修炼元婴的。实话对你们说吧,我们的元婴一点的危险也没有,刚刚是顺着你们的口气和你们开玩笑的。爷爷和白大哥都自己发现了,若是雷大哥在,一定也会发现,你刚到同心苑不久,所以才没明白。”

彩衣笑道:“谁叫你们大家先不怀好意的,着实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呢!”

雷柏一听,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上当,还真的有点生气,转念一想,开玩笑也怨不得楚平和彩衣,根本是自己一伙人先挑起来的,也就没了火气,关切的问:“你们说要到雷泽中去也是开玩笑的?”

彩衣摇头,道:“那到不是,我们是真的想到雷泽中去,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当然要从新考虑了。”

这话骋翁听了最高兴,笑道:“这样就最好了,我一点也不希望你们到雷泽中去冒险。”彩衣淡淡的笑一笑,不再多说。

楚平岔开话题,对白俊道:“我和彩衣今天要去拜访贺老,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白大哥现在有没有事情,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白俊还没有说话,雷柏已经抢着道:“我要去!”

彩衣失笑道:“你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又不认识贺老,跟去干什么?”

雷柏一瞪眼,仰脖理直气壮的道:“我不去,你们回来不是又可以骗我吗?”

楚平莞尔,道:“你愿意去就跟着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的时间。”

白俊也觉得好笑,站起来起哄道:“雷柏这样一说,我自然也要跟着,省得被公子和小姐骗了。”

张虎一看也颇为意动,却嗫嚅着不敢说出来。白俊做了师傅后,对张虎就难免有些维护,道:“公子、小姐,栖霞山离此不远,我们不如带着张虎一起去,顺便也可让张虎历练历练。”

彩衣愕然失声道:“栖霞山离此好几千里,还说不远?白大哥,你不是吧?真的要带张虎去?我们是去赔罪的,不是去问罪的!更不是去打架的,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让张虎历练什么?这么一大帮子人找上门去,贺老会怎么想?”

张虎刚刚才有的兴奋一下就消失了,脸上的失望盖也盖不住!

骋翁这时也站起来,磨拳搽掌地道:“张虎,别担心,有老爷我为你做主,就让你师傅带着你。我们大家一起去!”

这下连楚平也失色道:“爷爷!你也要一起去吗?”

骋翁威严的点头,大声的宣布:“以前我有事,很多的热闹都错过了。从今天开始,你们所有的活动我都要参加!”

彩衣大为头疼的道:“干脆你们大家去,我和楚平留下来好了。”

骋翁一点也不怕彩衣,哈哈大笑道:“好啊!让我去一掌毙了那个贺老,省得你们为他烦心!”

雷柏一愣,楚平和彩衣明明说去赔罪的,怎么骋翁会这样说?

彩衣却已经投降了,高举双手道:“好吧!一起去就一起去吧!”无可奈何的嘟囔,“看来我今天的麻烦大了。”

雷柏再次愣住了,忍不住“咕咕咕”的纵声大笑,声音难听极了,心忖幸好是来了,这个同心苑实在是太好玩了!

一时间,除了张虎外,众人都夸张的掩耳皱眉。雷柏一把拉过张虎,欣然的道:“还是你有良心,不枉我往返万里带你来同心苑!”

张虎在同心苑中住了一段时间,已经和雷柏很熟悉了,嗫嚅道:“我没有师傅他们的反应快,被吓呆了,忘记捂耳朵了!”雷柏气得直瞪眼,冲着张虎比起拳头。白俊立刻拉过张虎,也冲雷柏比了比拳头。

骋翁看得哈哈大笑,连楚平也不禁莞尔,彩衣掩嘴道:“白大哥太偏心了!早知道就不把张虎让给他!”

白俊熟门熟路的领着同心苑的全体成员直接来到栖霞山上的茅草房中,恭恭敬敬的请骋翁坐了房中唯一的一张藤椅,大家群星捧月般的都侍立在骋翁的身后,白俊在骋翁还飘飘然之际,不顾彩衣的阻止高声的叫来贺老。

贺老不敢不听白俊的召唤,应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早就看见众人了,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平常的人类是自己可以应付的,其余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早已经是胆战心惊了。见众人到了栖霞山,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随便,也不敢出来干涉。直到听到白俊的呼唤,才不得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彩衣先安慰了他一番才说明了来意。

贺老愣了半天,才反映过来这些人是来赔罪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的胆气壮了不少,也恢复了原来的脾气,气呼呼地道:“赔罪有什么用,反正我兄弟也彻底的完了,一切成就只有期待来世了!”

彩衣淡淡的道:“谁说你兄弟一定是不行了?”

贺老的眼睛都亮了,难以置信的哆嗦着道:“姑娘的意思是……?”

彩衣点点头:“你兄弟不过是失去了内丹,所以再也无法修炼了,我现在可以还他一颗内丹,假以时日,你又将有一个生龙活虎的兄弟。你看,这样的补偿行不行?”

此言一出,除了早已经知道的楚平,完全不明白其中奥妙的张虎,全部人都大吃一惊。最沉不住气的是雷柏,他立刻瞪大了双眼,盯着彩衣又吃惊又迷惑的道:“你还他一颗内丹,怎么还?”

彩衣淡淡的道:“我已经结好了一颗内丹,假如贺老同意,给他兄弟就可以了。”

白俊也忍不住了,急道:“小姐!即便是我们不计较内丹耗费的真元,你又怎么可能将人类的内丹给一颗树呢?”

彩衣看了贺老一眼,慢悠悠的道:“这就要看贺老肯不肯冒一个险,完全相信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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