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沐歌打开盒子,将礼服拿出来想要仔细瞧瞧的时候,她脑海中出现了慕白的声音。
“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项链戴不戴无所谓,但是,待会儿一定要把耳环给丫头戴上,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不要摘下来!”
“为什么?这难道是个宝贝?”闻言她眼前一亮,伸手拿起了耳环,脑海中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就在沐歌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声音再次响起。
“说了你也不知道。”
“啊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沐歌急忙开口,“你是去找解药吗?忘了跟你说了,那天晓彤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眼睛里面一闪而过有蓝色的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你确定?”不远处紧闭双眸的慕白,身子一怔,着急的再次开口。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明明没有人在身旁,一个人在屋子里,沐歌对着冰冷的墙壁尴尬想挠头笑。
“好,我知道了,记住,保护好丫头,等我回来!”
“回来?小白你是去找解决现在状况的法子吗?!那些人我连长啥样儿都不知道,说不定又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怎么保护晓彤啊?喂,你好歹给我个武器啊或者什么阵法啊!”
“喂?小白,你还在吗?”
“小白?”
她试着叫了几声,见无人回应,只好作罢。
萧风瑟瑟,熟悉的场景,来的,还是只有一人。
慕白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小茅屋里面更加阴冷的,比之前的凄凉更甚。
老槐树抖了抖枝叶,睁开了双眼,见到来人一愣,“怎么只有妖王您一人?那位怎么…”
“本尊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他抿唇,站在老槐树面前一脸的诚恳,“她忘了我是谁,醒来的时候,眸中有现蓝光,不过只是一瞬即逝。”
“蓝光?”老槐树抖动的枝叶忽然停止了下来,紧接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带有一丝不敢置信,“你确定?”
其实,慕白也不确定,因为,这消息也是他听沐歌说的,再加上沐歌说的时候也是有点不太确定,他一时没了言语,沉默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老槐树顿了顿,再次开口,“我可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闻言慕白一愣,紧接着眸中一喜。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位应该是中了青殇水的毒,青殇水的外表,和石灵一模一样,蓝色的液体,一样的力量,只不过…老身有些好奇,您怎么会让那位喝下青殇?那东西,是会处于睡梦中的人,爱上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您…应该不需要的才对啊?”
“怎么解?”闻言,慕白闭上了双眼,照这么说,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丫头会那么黏沐风,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需要金乌血和万年雪莲,再加上石灵融合在一起,给中药之人服下,便可解此毒。”
金乌血?万年雪莲?
闻言慕白一愣,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去哪儿找?”
老槐树闻言,枝叶不停的抖动,竟是轻笑出声,“金乌乃天界神兽,在人界根本就找不到它们的身影,要想看到,那可是万年都难得见到一次它们下界历劫,再说说这万年雪莲,妖王大人,您难道没有看见现在的地球吗?要想找到百年雪莲,那都很不错了!”
“你意思是说根本就无药可解青殇水了?”他眼一眯,抬手凝聚妖力,“你玩我?”
“不不不…”一见到慕白手凝妖力,一副要攻击自己的模样,老槐树当下使劲摇摆的枝叶,“老身哪儿敢啊!只是,老身所说的确实是大实话,这两样东西确实是有,可是,需要极大的运气和人品啊…这是要碰运气的啊!”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这?!
慕白怒了,抬手就要往老槐树身上丢,却听到她再次开口。
“您可以去常年积雪,万年不化的雪山,还有这世界上最为炽热的地上试试,碰碰运气试试啊!”老槐树将所有枝叶收了回来,挡在自己的致命之处,可怜兮兮的开口说道。
可见她刚说完,慕白的身形便消失在了远处,她后怕的松了一口气,转而悄悄的放出神识,发现周边确实没有慕白的气息之后,还慢慢的,一根接着一根,收回了枝叶。
“小七,你跟上妖王,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老槐树的声音飘得很远,在人类的耳中,却也只是风声呼啸的声音,再正常不过,可是,传达到妖精鬼怪的耳朵里,那却再清楚不过了。
慕白非常着急,在知道了顾晓彤中了什么毒之后,知道该怎么解,听到老槐树的告知之后,瞬间想到了,世界上最为炽热的地方,便是火山内部的岩浆。
他先是现身到了最近的火山,忽然发现,现在是活跃的火山已经非常少了,许多活火山,都存在于万米之外,唯一的这一个,还是处于休眠期,他不得不使用妖力破坏火山的周期,激发了火山内部的涌动。
在火山喷发的时候,他潜于内部,未能找到自己想要我金乌之血之后,便又消失,转战另处。
根本没有料想到,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整个地球的火山喷发率,大大的提高了起来,很多科学家防不胜防,很多人类,消失在火山的熔浆里。
已经确定顾晓彤没有大碍的沐歌,晚上,回了家,徒留她一个人呆在浅蓝小筑。
原本沐歌想说多陪她几天的,可顾晓彤却大拍胸脯,担保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沐歌无奈,只得拿出小白临走前给她的耳环,亲手戴在了顾晓彤的耳朵上,才紧张兮兮的转身离开。
末了,还叮嘱她,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摘下耳环,搞得顾晓彤都以为,沐歌给她戴的耳环,是个监视器了。
“呼!终于摆脱唠叨啦~”她瘫软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过了一会儿,停下了动作,看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会忽然感觉很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