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睡得沉沉的,对朱修文的嘲笑毫无反应。
朱修文弯下腰,自己脱了靴子,又解开袍子,仅穿着中衣上了床:“把被子分本王一半!”
白瑶华自是没有反应,他只得自己动手,强行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暖烘烘的,充满了醉人的酒香,和比酒香更为醉人的体香。朱修文好容易才压下去的邪火,噌地一下又上来了,即便把被子掀开了一半也无济于事。
真想现在就办了她!他恶狠狠地想着,从身后用力地抱住白瑶华,几乎把她揉进了身体里。但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把手伸进她的衣衫里,隔着肚兜,尽情地揉搓。
其实他倒也没那么正经,之所以隔着肚兜,只是担心感受到那肤若凝脂的触感,会真的控制不住。
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会珍惜,他并不比别人高尚多少,所以,还是留她到最后吧。
他喜欢的女人,应该穿着王妃的礼服,躺在金雕玉砌的新床上,享受属于她的洞房花烛夜,而不是在出使他国的旅途中,在一张不知还有谁躺过的床上,草草而就。
不过,白瑶华这女人,太难搞定了,必须用点非常手段,才能让她驯服。朱修文想象着她明早起床后那惊愕的表情,心情大好,将一只手探向了她的大腿,努力压下脐下三寸的火气,渐渐睡去。
朱修文习武之人,习惯早起,但为了看到白瑶华精彩的表情,他愣是忍着没起床,撑着胳膊,侧躺在她旁边,注视她的脸。
白瑶华亦是习惯早起的人,但她宿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临近中午时,方才张开嘴,打了个呵欠,算是有了点动静。
醉酒的人,又没刷牙,绕她是青春无敌的美少女,那口气也能熏死两头牛。可怜朱修文本来胃就不舒服,突然遭此袭击,差点没吐出来。
他黑着脸,使劲在白瑶华的嘴上捏了一把:“还不醒?打算睡到明天去么?”
白瑶华吃痛,终于哎哟一声,睁开了眼:“谁呀?干什么?绿柳!”
朱修文急于看她的反应,便忽略了她“醉人”的口气,只撑着胳膊,按兵不动:“没有绿柳,只有本王。”
“本王?”白瑶华睡得昏头昏脑,跟复读机似的念了一声,方才反应过来,“王爷?!您怎么在民女的床上?!”
终于来了。朱修文眉头一挑:“你弄错了,不是本王在你的床上,而是你在本王的床上。”
“什么?!”白瑶华不相信,撑起身子,四面去看,果见这是朱修文的屋子,不禁傻了眼,“王爷,民女怎会在您的床上?”
“你问本王?这话该本王问你才是!”朱修文撑着头,也撑累了,说完坐了起来。
白瑶华惊愕着,低头去看衣裳,却发现中衣是敞开的,肚兜歪到了一旁,而亵裤最私密的某处,呈现出可疑的湿斑。
天哪!她死命忍住尖叫,迅速把被子扯回来,盖住了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她想想,让她想想!她紧攥着被角,努力回忆。昨晚她太高兴,然后喝醉了酒,再然后,好像是给朱修文煮了一碗羹,再再然后,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吗?原来她的酒品如此之差?白瑶华头皮发麻,呆若木鸡。
朱修文微微沉着脸,一本正经地问:“想起来了吗?”
什么都没想起来。但输人不输阵,清醒过后的白瑶华,才不会让他占半点便宜,即便是在口头上:“想起来了,是王爷趁着民女喝醉,硬把民女拽进了房。”
这女人!怎么一旦酒醒,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呢?!朱修文气得捶了床头:“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哦,是么?”白瑶华用被子捂着,迅速整理衣衫,“那王爷的节操还真低,民女一扑过去,您就接受了?您不是一向讨厌民女,对民女不假颜色的么?”
节操?这是什么东西?朱修文不懂,但她嘲讽的语气还是听明白了,当即更为火大:“白瑶华,你少强词狡辩,你可知道,勾引王爷,是什么样的罪名?”
白瑶华整理好衣裳,钻出了被窝,嗤笑道:“王爷,您当民女没读过书呢?勾引不成,那才有罪,勾引成功,那是民女的本事。”
“哦?你承认是你勾引本王了?”朱修文像是无意间朝外挪了一下,却恰好挡住了白瑶华的去路。
白瑶华被迫停了下来,只得转向了他:“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争论这些有意思吗?”
好像的确没什么意思……这女人的反应,也很没意思。白瑶华太过于镇定,朱修文意兴阑珊:“你放心,虽然你勾引了本王,但本王宽宏大量,还是会给你一个名分的。不过,咱们毕竟还没成亲,此事本王会让人压下,你不必担心你的名节。”
“名节?王爷多虑了,民女才不担心名节。跟平民百姓上床,那叫失贞;但跟王爷上床,就叫荣幸了,别人若是知道,羡慕还来不及,哪会说三道四。”白瑶华说着,直起了腰,“名分就免了,王爷身份尊贵,民女高攀不起。”
她怎么像是不当回事?事情进展到这里,白瑶华的反应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朱修文有点毛躁了:“什么叫名分就免了?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了!”
“哦,好的,民女知道了。”白瑶华平静地说着,用手指了指他的腿,“那民女现在可以走了吗?”
朱修文一口气噎在了胸口,差点没憋出毛病来。
白瑶华一脚踹开他的腿,爬下床走了。
她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朱修文昨晚憋了一夜,本来就火大,这会儿再让白瑶华一气,简直能点着。他想要追出去,狠揍她一顿,但打女人太丢面子,只得强行忍了,展开腿脚,恶狠狠地打了一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