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欣茹并没有成为A市的一大笑柄,因为莫家出面将这事给压了下来,一是不希望自家的儿媳妇被人指指点点;二是不希望莫夜臣住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样对公司的股票不大好。
虽然报纸和网站上没有登任何消息,但还是有嘴长的人在议论这件事。
夏欣茹一大早就赶去医院看望莫夜臣,就是想去求证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她一路都在祈祷……
当站在病房门口时,她忽然有些害怕了。
顿了几秒钟才抬手敲门,叩叩——
“进来。”莫夜臣的声音清冽低沉。
夏欣茹连忙推门走了进去,将花篮和水果放在床头之后,立马走到床边,“臣哥哥,你好些没?我昨天就准备来看你的,结果裴医生说不能探望,所以我……”
莫夜臣目光凉凉的,“我没事。你怀孕了,要注意身体。”
听到这话,夏欣茹感动得不知道怎么好了,连忙抚着肚子,“臣哥哥,我很好,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莫夜臣瞥了她平坦的小肚子一眼,“嗯,那就好。”
夏欣茹心中大喜,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臣哥哥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臣哥哥,你有没有想起我们之前的一些事情?”
“没有。”
“……我昨天听裴医生说你可能会恢复记忆,我还特别高兴,以为……你终于能想起我们之前的一切了。不过没关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想。”
夏欣茹心里满满的喜悦,但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万一引起臣哥哥的怀疑怎么办。
莫夜臣只是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夏欣茹则是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言语间满是兴奋和开心……
等她差不多口干时,莫夜臣沉声说道:“既然来了医院,就去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我想知道我的孩子是否健康。”
夏欣茹一听这话彻底傻眼了,连忙摆手,“臣哥哥,我刚做过检查的,孩子身体很好。”
莫夜臣很坚持,“还是做个检查吧!”
夏欣茹脸色都白了,连忙找借口,“臣哥哥,我待会还有点事,我现在先走了。”
她转身就想走。
莫夜臣的声音里透着凉意,“你在害怕什么?”
夏欣茹的脚步顿了顿,她在心里骂死了自己,怎么就自己找到医院来了呢?还有,臣哥哥怎么突然要自己去做检查?难不成他怀疑自己是假怀孕?
她稳住心神,“臣哥哥,我没有害怕啊!我真的是和人约好了,这会必须赶过去。”
她继续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
莫夜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检查很快,结果我帮你拿就行。”
夏欣茹继续在做着垂死挣扎,“臣哥哥,我还没到检查时间啊!医生说怀孕前期不需要检查得太勤,对腹中的宝宝不大好,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我们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比较好。”
莫夜臣的声音冷若冰霜,“你根本就没有怀孕吧?”
他的话像是一枚炸弹般投入了夏欣茹的心湖,顿时激动的喊道:“我怀孕了!我当然怀孕了!臣哥哥你干嘛怀疑我?”
莫夜臣的目光冷冷的,“既然怀孕你怕什么?我不过是让你去做个身体检查,确保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健康。”
夏欣茹浑身都在发抖,“我……我只是和人约好了……”
门忽然被打开了,裴晋尧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捏住了夏欣茹的手腕,夏欣茹发疯的想要挣开他,“你们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裴晋尧忙不迭的松开她的手,远离她。
然后缓缓开口,“夏小姐,我刚才已经替你把过脉了,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他后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针般扎在夏欣茹的心口,她不敢置信的摇头,“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怀孕了!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摸到我的脉象,而且摸脉是不准的!”
她还在那据理力争。
裴晋尧冷笑,“是吗?既然这样不如夏小姐跟我一块去做个检查?这样不就都清楚了吗?”
夏欣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不!你们太过分了!你们是想要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跑了。
*****
等夏欣茹离开后,莫夜臣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你可以出来了。”
一秒钟后,乔雪妍从阳台外面走了进来,从夏欣茹进入莫夜臣病房的那一刻起,她就站在阳台上偷听。
这是莫夜臣的计划,目的就是想要弄清楚夏欣茹到底有没有怀孕。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欣茹一直都是在骗自己。
乔雪妍冷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裴晋尧轻咳,“我先出去了,顺便说一句,我刚才确实摸到了夏欣茹的脉象,她绝对没有怀孕。”
乔雪妍忍不住调侃道:“看不出来裴医生还会看脉象?”
裴晋尧“呵呵”干笑两声,“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中医只是略懂而已。”
乔雪妍努了努嘴,没有再说话,她当然相信裴晋尧的医术,同时从刚才夏欣茹的反应来看,她肯定没有怀孕,要不然她会那么抗拒去做检查?
从那一系列的过激反应来看,她压根就是装的。
裴晋尧很知趣的离开了病房,把时间留给莫夜臣和乔雪妍俩人,他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
莫夜臣开口,“现在相信我了吧?”
乔雪妍斜睨了他一眼,“她没怀孕我相信了,可你敢说自己没跟她睡?要不然她拿什么忽悠怀了你的孩子?”
莫夜臣满脸黑线,看来他老婆的智商非常高啊!
“如果有的话,只可能是她奶奶七十寿辰那晚,我喝多了,根本就不知道那晚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次日早上醒来,夏欣茹脱光躺在我旁边……可我模糊记得我晚上一直有推开试图黏在我身上的东西……”
乔雪妍的脸色很不好,看来那晚是真的……
莫夜臣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有洁癖。如果我那晚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那么之后在米兰的几个晚上,我为什么连碰她的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