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远客聚集地。
少年呷了口茶,道:“老伯,此地不是有个天墉城吗,如何找不到?”
“游学求仙,世人痴梦罢了”,老茶馆笑了笑,继续添着茶,却不再言语。
少年皱了下眉头,轻轻地喝起了茶。
“此地定有天墉说,抬头不见故人居。芳草萋萋韶华尽,千年归来无人识。”
“层浪叠坑段残垣,风唳鸟呜萋萋地,天墉一夜沉浮事,古来几个说清楚。”
千年废墟上,冷风迎面萧瑟寒意,残枝枯树落木稀疏,鸦怯鹰栗,人兽亦稀。
把酒问天墉,孤月徒相伴,借风凭问力,唏嘘只山音。今夜月圆之夜,灵气最弱,清气最虚之际,它该现身了。
仰天望星,沧海横流,星辰不复,一切都没变却又变了。
子夜,阴气最盛,阳气初孕,幽幽荧光夹杂着丝丝白色在某一处发出呜呜“焚寂”。少年腾空而起。向着光的地方奔去,砰,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少年弹了回来。
“灵藏?”少年心中吃了一惊,空无一物的旧址上,竟然有灵藏压抑着焚寂,是谁?就算是当年的紫胤真人也无此力量?
会是谁?“灵藏”乃千年仙人的元神灵气汇聚,封印自己,释放灵藏,体内自形成心丹,将记忆封存于某一处,就如人沉睡一般,合适醒来,未有定数,一切要靠机缘造化,亦或永远沉睡。
“年轻人,你对这城感兴趣还是对这剑有兴趣?”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少年身后传来。
少年回首一揖,这老人,正是白天茶铺的茶老倌。
“老伯。”少年一语之后便沉默。
“我,天墉城守陵人。”少年依然沉默。
“记得天墉城的人来自遥远的记忆了。”茶老倌兀自叹息。
“在遥远的村庄里,我听过一个天墉城的传说,所以想来见证一下真假。”少年慵懒的说道。
“我对天墉城一无所知。”老人双眼迷离道:“只是千年前有人留下足够的银两,以便让后人能守住这并不存在的地方。”
“哦,我对天墉城只是好奇,恐怕要扫兴而归了。”少年拍拍手吹了几声口哨,轻轻地走下山。
背后是老人无奈地摇头与不解。
少年在两里外的镇上置办了一间房产,人们都称少年为水公子。
水公子最大的兴趣就是骑马去两里外的一个茶铺喝茶,夜间去,白日归。
水公子只管饮茶,从未言语过什么。
茶老倌春去秋来病倒了,水公子接管茶老伯的茶铺,答应茶老倌,待他身体好后,一定归还茶铺,并替他守着虚无的天墉城。
朝花夕落,道尽意显,执迷于其中,又有几人能清醒。
执念既生,就由执念去解吧!
“水公子,你做梦又流泪了。”绿神轻叹道。
“等我找到合适的剑,将你引入其中,做个真正的剑灵,了却你的夙愿。”水公子轻拍着自己边的剑。
“水公子,你托我打听的事情啊,我可是跑累我的腿。百事通讨好似的说。
“说吧!”水公子伸手递给一锭金子。
百事通的双眼放光,小心的接了,然后从怀中掏出纸来,上面记录着水公子要的东西。
水公子看完后,又赠了一锭金子,百事通明白,这是水公子非常满意的表达。
九千多年岁月的更改,却将执念却发坚固,模糊的人影虽然早已不再清晰,却深深刻在心上。
天墉城不只是个传说,尽管已没有人再相信它真的存在,可是他水重生却真正在那个夜晚看了天墉城,一个被封印的天墉城,他真正相信当年的天墉城的人还存活与其中一角,亦或沉睡中,等待被唤醒。
“水公子,韶华当年,我呀是为水公子提亲的。”镇上有名的冰人早早来到附上。
“不好意思,我早已成亲了。”水公子礼貌的推拒了。但人们一直没有见过水夫人。
久而久之,再也无人上门提亲,院府里清静极了。
又是月圆之夜,水公子又踏上那块空旷的土地。
挥剑直指,九千年的灵力总不会不堪一击,灵藏似乎没有反应,剑落却空无一物,难道,那夜只是幻象?
突然,一阵另一种力量的感知,让水公子急忙隐入树林中,一种灵体的混合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压的天墉城,灵藏发出奇异之光,但并未爆发灵力,金木水火土五色神藏出的力量紧紧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