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也从来不是他……
他与从前唯一不同的是,他从前会把所有的事情表露出来,他以为有些感情虽不明言,但至少是心知肚明,可后来他才知道,所有的以为都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哪怕到了现在,在她陆迷迭看来,他们曾经也不过只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而现在,他更乐意把所有的情感掩藏起来,不为人所知。
“就是因为付梦泉吧!你喜欢上了她,或者,她不喜欢你跟我玩,所以你才突然对我那么冷淡的。”
迷迭想到过往的那些事,仍旧有些愤愤。
她握住那块三明治,重重的咬了一口,仿佛是在泄愤一般。
“不是!”
穆译炀否认。
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我不喜欢付梦泉,这个答案我已经反复给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再重复了。”
“……行,不喜欢,不是因为付梦泉。算了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就是后来不想搭理我就对了,我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再问了。”
“你从来没想过,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我什么问题?”
迷迭还真的从来没想过。
她眨眨眼儿,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一想,“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很厌恶的事情?我欺负你了?还是干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中伤了你?等等,我想想,我再想想……”
迷迭说着,还当真就一本正经的思考了起来。
可是,想不出来。
她没觉得自己几年前对他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
“不用想了,想也想不出来。”
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甚至,在她的心里连男女之情可能都没有过,又怎么可能想得出来呢?
“我想不出来,那你说啊!说说看,我到底干了什么惹你那么厌恶了,我也很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
穆译炀神色淡漠,“只是忽然觉得,你作为我的准大嫂,我理所应当和你保持适当距离。”
“准大嫂?”
迷迭眉头都皱了起来,气愤的指控他,“你扯谎,那时候我和臣河哥根本还没有订婚,难不成你几年前就知道我将来可能会和你哥结婚?你这个理由说得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你跟我哥那会,不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吗?”
“啊?”
迷迭懵了一下,“什么男女朋友关系,我和他那会怎么就算男女朋友关系了?我跟他的关系,还没我和你的关系好呢!你到底从哪看出那会我和臣河哥有那方面的迹象了?”
穆译炀抬起头看她。
“你说啊!”
迷迭有些急切。
她就想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断定自己和穆臣河之间有什么的。
穆译炀正要开口,忽而,听得有人喊了一声,“穆总,早上好!咦?少奶奶?您怎么也在这啊!”
是程枫。
被他这么一打断,迷迭身上外露的锋芒瞬时间垮了下来。
她有些落寞,靠回了椅子上去。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这时候来。
穆译炀吩咐程枫,“一会的晨会,你来主持,我要先送她去上班。”
“不用了。”
迷迭拒绝。
不知怎的,就是忽然听到穆译炀的话,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有些,是很生气。
生气是因为憋屈,委屈。
有种很冤的感觉。
她明明没有和穆臣河在一起过,可最后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穆臣河就与她走远了。
当然,穆臣河是他亲哥哥,而自己又算得了他什么人呢?
即使没有弄清楚事实真相,也可以被他轻易抛弃。
她不就是个这样的存在吗?
“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迷迭说着,已经起身。
穆译炀拉住她的手,“我送你!”
他起过身,拿过椅子上的外套,抓着她的手腕,出了餐厅去。
公司所有员工齐齐朝他们投去了八卦的目光。
哇哦!他们这位向来不近女色的穆大BOSS,居然华丽丽的脱单了!
重点是,这个女孩还不是网络上曝光的那位十八线小明星啊!
值得鼓掌,值得欢呼,值得庆祝!
他们的大白菜到底没有被十八线那头母猪给拱走,好事儿!
才进电梯里,迷迭就迫不及待挣开了穆译炀的手。
穆译炀敛眉看着她,“我刚刚又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当然没有。”
迷迭阴阳怪气的作答。
心想着,自己几年前又干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呢?
莫名其妙的就给她定了罪,那现在,她又凭什么把话给他说个清楚明白呢?
穆译炀看着迷迭板着的小脸,深知她已经在生闷气了,可他这人向来不会哄人,更没有什么经验。
就像昨天晚上,他似乎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一不小心惹了她不高兴,最后,他也没说出半句哄人的话来,只把吹风机递给了她,给两个人找了个台阶下。
送迷迭去公司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然,主要是迷迭没有说话。
她一直将视线落向窗外。
而过往的那些回忆,却跟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的,从她的脑海中走过。
每一帧都是那么的清晰。
小时候她调皮,经常会挨母亲的训斥,记得有一回,她领着小区里的孩子们一起作乱,把隔壁叔叔家的门窗给砸坏了。
当下她妈气得就拿写作业的尺子抽了她的手心。
一家子人来劝她妈,最后都没劝住。
她妈觉得这事儿性质恶劣,小时候不教,长大后再教就晚了,于是,到最后她的手被打得差点要开了花,连写作业拿趣÷阁的时候都疼得她掉眼泪。
那会儿也不知穆译炀是怎么就知道了这事儿。
迷迭记得,当时正好是放学,她因为生她妈的气,所以在学校里磨磨蹭蹭的,不肯回家,于是,她背着书包,坐在篮球场上看穆译炀和他的球队打球。
没想,一见她过去,穆译炀就扔了手里的球,叫了暂停。
迷迭甚至还记得,那天他朝自己跑过来时的情景。
他穿着白色球衣,衣服上印着偌大的数字,‘11’号。
他利落的短发上还沾着汗珠,颗颗分明,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沿着他的脸颊滑下来,却是说不出的性感。
他跑过来,掀起球衣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边同迷迭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听他问起自己的手,迷迭可委屈了,就差没冒眼泪珠子了。
她把手伸出来,一边控诉道:“你看我妈多狠心,居然把我打成这样,我要跟她绝交。”
穆译炀看着她泛红的手心,皱了皱眉,“疼吗?”
“疼,快疼死了……”
“以后别再调皮了。”
“我哪有,我那只是不小心而已,你怎么还是我妈的人啊,要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别,我当然是你的人。”
穆译炀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支药膏来,还有一包没有拆封的医用棉签,“抹点药,明天会好点。”
他用嘴撕开了装药棉的包装袋。
迷迭有些诧异,“这是什么药啊?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药呢?”
“放学之前去医务室买的。”
“啊?你买药干嘛呀?你受伤了吗?”
迷迭说着,眼睛上上下下的直往他身上扫,生怕他是打球弄伤了自己。
毕竟,这种情况在他身上发生也不是少数了。
穆译炀看她一眼,不言语,只默默地低头给她上药。
收到他的眼神,小迷迭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甜甜一笑,“药是专程给我买的哦?”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觉得好像手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呢?
“到了。”
迷迭正想着,忽而,身边的穆译炀提醒了她一句。
迷迭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经在她公司楼下停了下来。
迷迭扭头看他一眼。
少年时期的那个男孩,不断与跟前男人的峻脸相重叠,她还有些恍惚,“谢谢。”
道谢后,推门下车。
穆译炀想叫住她,可最后,到底没有。
直到目送迷迭进了公司,他这才转过车头,离开。
***
下午,穆译炀竟难得的提早下了班。
他回家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大包东西。
“妈?”
进门的时候,喊了声自己老妈。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陈嫂,“先生,您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啊?”
见到陈嫂,穆译炀还挺意外,“陈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妈呢?”
他往里看了两眼,没见着自己老妈的身影。
“夫人下午就回去了,老爷亲自来接的呢!”
“回了?”
穆译炀皱眉,“走了怎么也不给我先打个电话?”
他换鞋进门。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习惯了他老妈在自己这个家里待着,忽然就这么走了,居然还觉得不太适应了,好像这个家里太安静了些。
“先生,您这手里拎的什么呀?”
陈嫂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没什么,就是些可可粉。陈嫂,你帮我放厨房吧,我一会要用。”
“先生要做巧克力?给少奶奶做的吗?”
“……嗯。”
穆译炀不自在的应了一句,又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妈拨了通电话过去。
那边,陈希很快就把电话接了。
“儿子,什么事啊?”
听得出来,回家的陈希,心情非常好。
可穆译炀心情就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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