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乔西收拾了书包,准备回家。
哪知,却被班主任点名给留了下来。
“乔西,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乔西是头一回遇上这事儿,她疑惑不解,但还是乖乖跟着老师去了她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班主任是不是都像她这么磨磨唧唧的,把乔西叫进办公室里好几分钟了,却一直说不到重点,只问她:“乔西,最近课程跟得上吗?”
乔西不语,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班主任对于乔西的反应也并不感觉奇怪,只继续道:“我知道你刚转来我们学校不久,可能还不懂我们学校的规矩。”
“老师,您到底想说什么?”
乔西懒得听太多废话。
班主任怔了一怔,有些尴尬,这才道:“虽然你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说起来,个个也都是大人了,可能其他学校不会再管你们谈恋爱的事情,但我们学校不同,校规上明确写了,入校前两年是不允许谈恋爱的,这两年多数以巩固学业为重,我想这个规矩,你应该多少有所了解吧?”
乔西还听得一头雾水。
谈恋爱?
她跟谁谈恋爱了?
“老师,我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乔西直言道。
班主任有些生气,觉得她是死到临头了还在跟自己嘴硬,“你跟盛川怎么回事?”
“我和盛川?”
“升大三之前,在我们学校谈恋爱,都归为早恋!我不管你们家中条件多优越,来了我们这,就都一视同仁,哪怕是世界首富的孩子来了,也必须遵守校规。”
班主任严肃的敲了敲办公桌的桌面。
对她,以示警告。
乔西面上始终一片淡漠,“我没有早恋。”
“没有?”
“是!”
乔西肯定应答,末了,又垂下眼皮看了眼坐在自己前方的班主任,“我看不上他。”
“……”
班主任生生被她给逗笑了,她扶额,“你看不上盛川?”
盛川是谁?
他可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优越公子,学习成绩好,运动细胞佳,长相更是出众,气质绝美,偏偏,抛开这些,还拥有一个资产雄厚的家世背景,盛世集团的二公子。
就这样一个金光闪闪的盛川,这小丫头居然还扬言看不上?
“行,你说看不上就看不上,但今儿有人跟我这打报告,说看见你俩在一起了。”
班主任说到这,又顿了一顿,扫了眼她还有些肿的嘴巴,“至于你俩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今儿我先不问你了,你回家去吧!一会我会打电话联系你的家长,通知他们有时间的话,来学校碰个面,当面聊聊你的情况。”
当然,谈恋爱这事,是其一。
其二,还有这小丫头的性子。
她也想了解一下,到底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养育孩子的,怎么会把一个孩子教得这么冷冷冰冰的,更像一台没有温度的机器。
“老师,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没有家长,我爸妈早死了。”
班主任听了这话,一愣,表情愕然的看着她。
隔了很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手指在班级通讯录上点了点,“那……这上面留的是谁的电话号码?”
乔西敛神,“黎彦洲?”
“你的亲人?”
“算吧。”
乔西低头,晃了晃左脚。
忽而,又补了一句,“我的家。”
班主任听了这话,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这样的话,从一个十八岁孩子嘴里说出来,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但还好,她还觉得自己有家。
这比什么都强。
“行,那你回去吧!我会跟他联系的。”
“哦。”
乔西背着书包,出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乔西一走,班主任就给黎彦洲打了通电话过去。
黎彦洲这会儿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接到乔西班主任的电话,他还颇为意外。
班主任也没有跟他提到乔西在学校里谈恋爱的事情,只说有时间想找他来学校当面聊聊乔西的情况。
黎彦洲自然应了下来,两人约了明天在学校里见面。
挂了班主任电话之后,黎彦洲更加心神不宁起来。
想到那天视频里,乔西‘顺’戒指时的画面,还有文妈说的那句:不问自取就是‘偷’。
其实,他理该在当日就好好教训这小丫头一顿的。
文妈很多话说得都对,哪怕再惯着孩子,也该有个限度,而显然,小丫头不问自取的行为,已经跨越这个限度了,即是如此,他就不该再惯着了。
继续这么‘溺爱’下去,只会让她越走越歪。
黎彦洲脱了无菌服,进了更衣室里换衣服,连洗澡也顾不上,就匆匆下了班,回了家里去。
等他回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难得乔西最近很少打游戏,他回来的时候,她正乖乖伏在他的书桌上,埋头写作业。
她最近学习变得很勤奋,是在努力在期末考试拿个好成绩。
黎彦洲沉步走过去。
把身上的风衣外套取下来,挂在她身后的衣架上。
乔西感觉到他的存在,她抬起头来,见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黎彦洲,面上一喜,“黎彦洲。”
乔西见到他,总会不遗余力的把自己限量版的笑容奉献给他。
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单纯而又生媚的眼睛里,仿佛嵌着漫天繁星。
“作业写完了吗?”
黎彦洲上前,递了一支棒棒糖到她跟前。
乔西眼儿一亮,惊喜的接过,在眼前转了几圈,之后,小心翼翼的收进了口袋里,“作业早就写完了,我在温习前面的课题。”
“为什么给你买的棒棒糖,你从来不吃?”
“因为吃完就没了,不吃,它就永远在那。”
这可是他送给自己的,她哪里舍得吃掉它。
黎彦洲找了把椅子在乔西对面坐了下来,“乔西,糖果不吃,会过期的,而且,这只是普通糖果而已,吃完这颗,还能买下一颗,这种糖,出门右转的小超市里就能买到,咱们没必要这么小心珍藏的。”
“这不是普通糖果。”
乔西说得非常一本正经,小手护着自己的口袋,“这可是黎彦洲送给我的糖果呀!”
黎彦洲胸口闷了一下。
那儿好像顷刻间被什么给重重的撞击了一下。
不疼,反而还有种酥酥软软的感觉。
可另一面,他却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情愫,在他的心池里漾开。
只是这样的情愫,一晃而过,他甚至都来不及抓住。
黎彦洲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乔西,我们谈谈好不好?”
乔西看着他,又看了眼他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你想跟我谈什么呀?”
黎彦洲收回手来。
他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掌心托腮,看着乔西。
乔西也学着他,撑着脑袋,看着他。
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可气氛却是莫名的很温暖。
黎彦洲实在有些不忍打破这样的氛围。
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有些问题,也不得不问。
隔了半晌,黎彦洲才沉沉缓缓的开口,“乔西,我放在茶几上的戒指,是不是你拿了?”
听得黎彦洲问,乔西愣了一愣,微微蹙了蹙眉。
然后,收回托腮的手,坐直了身子,“没有。”
她撒谎。
原因,不是害怕黎彦洲知道。
而是单纯的不想让他把那枚戒指取回去。
他越是表现得在乎,她就越是不想把戒指还给他。
她后悔了,当初就应该第一时间扔垃圾桶的。
黎彦洲剑眉拧成一团,一脸严肃,“监控器都拍着,乔西,你不该跟我撒谎。”
“你就那么在乎?”
乔西问的是戒指。
他就那么在乎送给苏南歌的这枚戒指?
“当然。乔西,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黎彦洲的表情也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乔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黎彦洲。
可越是这样,她越生气。
她“蹭——”一下站起身来,几步就走到了窗前。
推开那双玻璃窗,她把手伸出去,“那我现在就把这戒指扔了。”
一楼前坪,是一个露天大泳池。
“乔西!”
黎彦洲冷着脸起身。
长腿迈步,大步走近去,逼近她,“把戒指给我。”
他摊手。
气质冷然,浑身如若冰铸了一般。
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乔西,这一刻,心里其实已经露出了一丝胆怯。
可她仍是不愿把戒指交给他,“我不给。”
黎彦洲漆黑的眸仁彻底暗下来,峻美的面庞上冰霜覆盖,就连眉宇之间,都藏着冻人的寒气,“乔西,任性也该有个度。还有,我要郑重其事的提醒你,不问自取,就是偷!”
‘偷’……
一个字,就跟个刀子似的,扎进了乔西的心脏里。
这让她忽然又想起了当初自己被苏薇冤枉是小偷时的场景。
那天,自己差点被她乱棍打死。
“对,我就是个小偷,可那又怎样?你也要跟苏薇一样打我吗?”
“把戒指还给我。”
黎彦洲再次重复,言语冰冷。
乔西却只是把伸在外面的手,微微一扬,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那么想要,自己下去捡吧!”
黎彦洲深邃的黑眸,剧缩了几圈,盯着她的眼神更似刀刃一般,“你非要做这些令我生厌的事情,是吗?乔西,如果我教不好你,那我就把你送到我父母那去,他们有足够多教孩子的经验,总能把你教好。”
黎彦洲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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