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霖与印天行等人来到了赵家药坊。
赵家是做药材生意的,药坊里坐诊的医师水平只能说是凑合。
所以当张瀚霖找到赵家药坊的负责人赵天宇,说明来意后,赵天宇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
张瀚霖便与赵天宇说好五天后会来赵家药坊坐诊,让其在这两天好好宣传一下。
约定好之后,几人便回到了四方来客酒楼。
张瀚霖闭门修炼,养精蓄锐,准备应对明天的军营服役。
翌日,清晨,张瀚霖早早地起床洗漱,而后下楼吃饭。
之后,张瀚霖拿上昨日冯乾宇写的那份手谕后,单刀匹马向着军营赶去。
军营大门的牌匾上刻着护卫军三个字,大门口有着两列十名士兵把手。
当张瀚霖来到距军营十几米远时,就被护卫军的这些士兵用手势给拦住了。
“来者止步,你是何人?”守着大门的士兵大声询问道。
“张瀚霖,奉国主之命来军营服役。”
守门的几名士兵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而后道:“可有军伍身份令牌?”
昨天下午李怀化收到冯乾宇的信笺后,便立即将此事传了下去,通知全军。
而且在信中,冯乾宇态度模棱两可,不过从这三天的服役期,李怀化能看出一些端倪,但冯乾宇也并未吩咐给张瀚霖安排个什么职位,
所以李怀化也不敢擅作主张,将此事传令全军后,便再未传达任何指令了。
一夜之间,关于张瀚霖要来护卫军中服役之事传的沸沸扬扬。
而这几名守门的士兵则是得了刘庆之的暗示,准备给张瀚霖一个下马威。
“并无身份令牌,但有国主的手谕一份。”张瀚霖从怀中拿出了那份手谕。
一名守卫大声道:“非军伍中人,出入军营,必须出示军伍身份令牌。”
“既无军令,那便不能入营。”
张瀚霖心道:可以,现在就搞起来了。
“这可是国主的手谕,确定不能进入军营么?”张瀚霖询问道。
“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军营。”守门的士兵斩钉截铁道。
“好,那我这就入宫面见国主,讲明此事,请国主赐我一枚军令。顺便问问国主,是不是他亲自来了也得军令才能通行。”张瀚霖抱拳笑道:“告辞!”
说完,张瀚霖转身就走,心中冷笑不已,跟我闹?看我不玩死你们。
一听这话,守门的几人瞬间慌了,他们的目的仅仅是给张瀚霖一个下马威,让张瀚霖低声下气求情,最终,他们会让张瀚霖通行的。
但哪曾想张瀚霖根本不吃这一套,转身就走,准备入宫转告国主。
若是国主怪下来,追究的可是他们的责任!
这等于是为刘庆之背锅了啊!
几人连忙跑上前去拦住了张瀚霖道:“张公子留步,公子既有国主的手谕,当然可出入军营。”
张瀚霖惊讶道“不是说只有军令才能出入军营么,现在我就这么进入军营,应该不合军营的规矩吧?我还是找国主询问清楚,别害的你们几人坏了军营规矩而受罚。”
几名守卫讪讪道:“公子说笑了,国主乃是护卫军的统帅,有国主的
手谕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军营。”
“哦,那你们刚才是?”张瀚霖一脸玩味地看着几人,询问道。
一名似是领头的守卫赶忙解释道:“张公子,刚刚我们几人是和公子开玩笑的。”
张瀚霖点点头,而后笑问道:“意思是你们几人在和我闹着玩?那你们开我的玩笑?还是开国主的玩笑?还是说军营的规矩是由你们几人掌控,可随意更改?”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瞬间煞白。
凭他们的几人,自然没资格和国主接触,但张瀚霖是医圣传人,若是此番话语传到了国主耳中,他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国主宽宏大量不惩罚他们,怀远将军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一时间,几人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刘庆之此事了。
“我看还是向国主汇报一声,确认一下军营的规矩,要不然就这样进去,我心中难安啊。”张瀚霖转身欲走。
领头的这名守卫赶忙抱拳道:“张公子,此事是我兄弟几人失言了,但对公子真的并无恶意,还请公子恕罪。”
其他几名守卫连忙抱拳道歉。
“呵,想给我个下马威?好想法,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张瀚霖瞥了几人一眼,淡漠道。
守门的几人不说话了,张瀚霖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当此事是你们几人自作主张了。”
几人脸色一变,赶忙解释道:“公子,是刘庆之队长吩咐我们这么做的。”
“刘庆之,是他啊。”张瀚霖道:“给我介绍介绍他。”
几人不敢隐瞒,一股脑都说了。
刘庆之,武道六境中期,京城刘氏之人,原本担任护卫军前锋校尉一职,在马锦至事发之后便被降为了护卫军大队长。
原本有望更进一步的他,反倒是跌到了谷底,由此记恨上了张瀚霖。
听完几名守卫的汇报,张瀚霖也不再与他们纠缠,向着军营走去。
几名守卫赶忙打开了军营大门,恭迎张瀚霖进去。
张瀚霖进入军营后,外面的那几名守卫瞬间松了口气,道:“这张瀚霖气场也太强了,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主。”
“废话,敢废了马锦至的狠人能好惹么?”
“老子信了刘庆之的邪,早知道,老子倘这趟洪水干啥。”
“嘘!小点声,刘庆之虽然被降职成为了护卫军队队长,但依旧是武道六境,你我惹不起啊!”
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心中默默腹诽着。
护卫军共有两千多人,有着五位统领(现在剩下四位了),十多位前锋校尉,大队长多达百名。
军营占地面积甚广,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张瀚霖踏入军营没走两步,就被一队巡逻的士兵给拦住了。
“你是何人?为何不穿军服?”
“我叫张瀚霖,今天第一天来报到的。”
听到张瀚霖的回答,这一队巡逻士兵差诧异地看着张瀚霖,不住打量着,“你就是那个废了马锦至而被国主惩罚来军营服役的张瀚霖?”
张瀚霖点点头道:“如果没有重名的话,应该就是我了。”
这一队巡逻队的队长名叫祁飞,祁飞对其他人道:“你们继续巡逻,我带张
公子去报到。”
“张公子,请随我来。”
“多谢。”
张瀚霖跟随祁飞向着军营深处走去,不多时,在一间木制的营帐前停了下来。
祁飞介绍道:“这是王炎统领的营帐。”
“随我进去。”
两人进入营帐,营帐内布置很是简单,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沙盘,沙盘后放置着一张床,左右两侧有着四张低桌,此外就是两柄佩剑与一柄长枪以及两套轻装软甲。
而在沙盘前站着一位男子,双手倚着沙盘,弯腰躬身注视着沙盘。
祁飞食指轻轻竖在嘴边给了张瀚霖一个安静的动作,而后便在一旁默默等待。
约莫一刻钟后,这位关注着沙盘的王炎统领终于回过神来。
王炎转身看向二人,祁飞立即抱拳恭敬道:“禀统领,这位是张瀚霖公子,前来军营服役。”
“参加统领!”张瀚霖抱拳朗声道。
王炎的目光在张瀚霖身上来回打量着,关于张瀚霖的事迹,早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不过这些事他倒也不咋关心。
本来忘得差不多了,直到昨天收到了怀远将军的传令,才让王炎再次记起了张瀚霖。
王炎询问道:“是国主惩罚你来军中服役?”
“是。”
“服役几天?”
“三天。”
“...”
这下子王炎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国主不应该这么草率啊,老实说马锦至那种畜生死不足惜,张瀚霖所作所为虽然有违律法,但也情有可原。
所以在王炎看来,对张瀚霖,要么是完全宽恕,概不追究其责任,要么是给其定罪,施行惩处。
不过惩处也不会太重的,毕竟以张瀚霖的身份,以及京城百姓的呼声,国主也不可能对张瀚霖施行重惩。
但是,国主惩罚张瀚霖来军营服役三天,这是王炎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服役三天算什么惩罚?
你要么不罚,要么认真一点,至少也让其服个一两个月的兵役。
可这三天算怎么一回事?
可现在对张瀚霖的惩罚已经下来,那就只能这样了。
于是王炎便道:“这样吧,既然是祁飞带你进来的,那这三天你就当个巡逻兵吧。”
“是,统领!”张瀚霖倒是无所谓,管他什么兵,认真当三天兵,然后就滚蛋了。
“祁飞,带他下去换上军服,这三天你就好好带带他。”王炎吩咐道。
“是,统领。”
祁飞领命,带着张瀚霖离去,而后来到了祁飞的住处。
护卫军的士兵基本都是一个大队混住在一起。
祁飞这个巡逻队队长和大队长同级别,管理者二十多人。
巡逻队的人都去外出巡逻去了,所以此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祁飞给张瀚霖找了一套黑色的轻装软甲,道:“张公子,这是我在库房里找的一套软甲,不知道合不合身。”
“没事。”张瀚霖接过软甲,麻溜地换上,由于张瀚霖个头本来就不低,在习武的这三个月里个头又长了几分。
此刻这套黑色软甲穿在其身上有种紧身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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