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霖笑着道:“比如调侃我为何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就这样子么,我完全不介意的。”
“哈哈哈。”
众人都笑出了声,其中一名左眼有颗痔的男子说道:“张公子,我能说实话么?”
“当然可以了。”张瀚霖竖起了耳朵。
“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东嵊城脸皮最厚的。”这名男子摇着头无奈道。
“就是,就是,张公子你这脸皮也太厚了。”
“对,对......”
其他人七嘴八舌纷纷附和着。
张瀚霖摊了摊手,道:“我这是脸皮厚么,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啊。难道我不英俊潇洒么?各位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啊。”
英俊潇洒?
众人看着张瀚霖,额,确实说的是实话,众人不开心了。
“去tnd良心,我不要了。”
“哈哈......”
——
张瀚霖和一众嫖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总体上还是没有不愉快,只不过张瀚霖没注意到的是,有几人看到张瀚霖出现在红莺院,眼睛一亮,而后便立即悄然离开了红莺院。
而乐乐几人还在整理自己的行囊,不得不说女孩子的物品真的多,一个行囊装不下,看这架势得三四个行囊才能放下。
“乐乐,这件衣服就别拿了吧,都旧成这样了。”看着乐乐将两个行囊打包的满满的,还准备将一件洗的泛白的衣服也打包带走,秦月捂着额头道。
“不行,月儿姐,这件衣服可是我娘亲手给我缝制的呢,我一定要带着。”
“好吧。”
...
秦月瞪大了眼睛道:“乐乐,这个床帘你也要拿啊!?”
看着包裹已经满了,乐乐还准备将那个无关紧要的窗帘使命的往里塞,秦月快要奔溃了。
乐乐点点头道:“月儿姐,这个是欢欢姐送我的呢,可不能丢在这里。”
“......”
除了乐乐房间里是这般情形,其他房间里,欢欢喜喜四人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个包裹堆在了床上,只是没有秦月劝阻她们而已。
——
张瀚霖与印天行坐了下来,两人和之前那个左眼有颗痔的男子挤了一桌。
聊天中,张瀚霖得知了他叫卜铁,是东嵊城一个一流家族卜家之人,是红莺院的常客了。
前天张瀚霖及冠之日他也去了,不过和张瀚霖那天没看到他而已。
卜铁怀中搂着一个打扮的妖娆的女子,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卜铁看着孤单的印天行与张瀚霖道:“张公子、印公子,要不你两也叫一个?”
“啊?哦,不用了,不用了。”张瀚霖急忙摆手。
若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估计今晚回去就被张震忠打断了腿。
卜铁无奈道:“唉,张公子,人生在世,时日无多的,要学会享受。”
张瀚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色尴尬不已。
不过好在张瀚霖找了个话题,道:“卜兄,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卜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我家呀,啥生意都做,就是啥生意都做不成。”
张瀚霖眉头一挑道:“卜兄折旧睁眼说瞎话了,卜家怎么说也是东嵊城的一流家族,要是真像你这么说,其他家族不活了啊。”
“我家主要是经营镖局,雇了一批高手护镖,好像还养着一批工匠,还有什么来着......”卜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不起来,道:“其实我也不太关心家族生意,我老爹就生我一个儿子,总是想着让我以后接管他的位子,我年纪轻轻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那些破事上。”
张瀚霖眼睛一亮道:“卜兄,你家养的工匠是做啥的?”
卜铁道:“就是修筑工事,像东嵊城东西两座城门的修缮工作就是我家承包的,还有东嵊城南市那一座大桥也是我家承包的。”
“那你家的工匠能向外租借么?”张瀚霖问道。
“应该能把。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卜铁皱了皱眉。
张瀚霖正色道:“卜兄,我现在手里有一座工事,但是还没来得及雇佣工匠,你家既然有,而且修筑了东嵊城许多巨大工事,想必经验很丰富,不如我将这座工事交给你卜家来完成,这段时间我也比较忙省,若是你家接了个活,也就得我东奔西跑了。”
卜铁一听来了兴趣,然后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给了怀中的美人,然后将之打发离开。
只剩下张瀚霖、印天行与卜铁三个人。
卜铁压着声音道:“张公子,你所指的这座工事规模有多大。”
张瀚霖心中估算了一下,然后道:“起码也得要容纳的下一千人居住,还有其他特定用处的楼阁,就得另说了。”
卜铁眼睛一亮道:“那这座工事规模不算小啊。不过这件事我还真做不了主,我得回去问一下我父亲,而后在告诉你。”
张瀚霖点头道:“理应如此,不过此事我的确很着急,所以不管能不能成,还请卜兄尽早通知我。”
卜铁笑道:“放心,虽然我这个人比较懒,但是答应人的事绝对不会拖沓的。”
张瀚霖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沈世楼的身影,那天晚上自己被挟持之后也没注意他,待到自己被白沉所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沈世楼早就不见了。
那晚沈世楼还好心提醒了自己一次,两人谈的还算愉快,即使自己被挟持了,沈世楼也不应该离开啊,难道他也和血狱组织那两人有关系?
张瀚霖问道:“卜兄,你既然经常来红莺院,想必应该认识很多人吧?”
卜铁饮了一口酒,兴奋道:“哎,这你可说对了,要说认识人啊,在这黑岩集市我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的。说吧,你想打听谁?”
“那卜兄认识一个名为沈世楼的人么,约莫三十多岁,我前些天见他时,他身着土黄色的长袍。”张瀚霖抱着试试看的心头问道。
卜铁笑道:“你问他啊,我倒是谁呢。”
“卜兄认识他!”张瀚霖面露喜色。
“沈世楼么,在座的十之八九都认识他,这人是个人才,比我呆在青楼的时间还要长,基本上每天从早到晚都在青楼,不过这人比较奇怪,来了青楼居然不找女人寻欢作乐,每次来红莺院便坐在角落的桌子上,一个人独酌。”卜铁笑着道,而后又补充道:“哦,还有,沈世楼总是喜欢多管闲事,也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这样啊。那你这两天见过他么?”
卜铁一愣道:“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最近两天他都没来过唉。”
张瀚霖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很乱,完全没有头绪。
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突然,不远处人群突然兴奋起来,围成一圈,杂音一片。
张瀚霖三人转头看过去,原来是秦月带着乐乐几人出来了。
张瀚霖与印天行起身往秦月走去,卜铁见状也跟在身后。
“月儿姐。”
张瀚霖走过去向着几人招了招手,秦月向着张瀚霖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秦月带着乐乐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了张瀚霖这里。
五人身上背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
乐乐五人脸上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皆是换上了一身白衣,洁白如雪。
雪白的衣衫象征五人洁身自好,依然是清白的身子,这是衣衫是秦月将自己的几套白衫拿出来给五人穿的,所以穿在乐乐几人身上显得略微有些大了。
“咱们走吧。”张瀚霖轻笑道。
“恩。”乐乐五人精致的脸颊略微有些紧张与慌乱,担心这只是一场美梦。
张瀚霖与印天行在前面走着,秦月带着乐乐五人在后面跟着,众人目送着几人离开。
在即将走到红莺院的大门时,十几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将张瀚霖几人的去路拦住。
“又是他们!”
“这群辣鸡怎么又来了?”
众人纷纷惊呼着,因为这些人就是这两天来红莺院挑事之人,指明道姓要乐乐五人作陪。
张瀚霖皱眉道:“几位,挡道了。”
印天行双拳紧握,真气聚拢着,冷冷地看着围住的几人。
为首一人头戴发簪,面容丑陋无比,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手里拿着一把无鞘匕首,迈步上前,随意地打量着张瀚霖与印天行,而后目光转向秦月以及乐乐五人,眼眸泛起淫邪。
乐乐五人只觉身体一阵不舒服,看着他那凶狠的面容,心里一阵紧张。
秦月厌恶地看了几人一眼,而后看向张瀚霖,他可不相信张瀚霖会放过这些人。
卜铁走到张瀚霖身边,耳语道:“这一伙人就是来此散布你谣言的人,而且点名要乐乐几个姑娘去作陪。这些人基本没什么武功,只是东嵊城的一些小混混而已,不过为首这人名为申屠海,武道三境,关键是此人最为凶狠,打起来如同拼命三郎一般,招招致命,而且特别记仇,即使打不过你也会找个时机阴你一手。黑岩集市许多武功比他高,实力比他强的人都着过他的道。千万要小心。”
张瀚霖点点头,让卜铁退远一点,而后幽黑的眸子看着申屠海道:“麻烦让一让,你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