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他的脸,这两位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在他们餐厅,情侣的一方给另一方面安排惊喜是常有的事,也就只有感情出现问题的情侣,才会突然取消安排,可是他们怎么看都不像啊!
墨时谦猜都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脸色微微发黑。
经理自觉失言,缩了缩脖子,识趣的去安排了。
墨时谦捏了捏鼻梁,吐出一口浊气,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洛童童之间才能真的像一对夫妻。
墨时谦在洗手间平复了一下情绪,刚准备回包间,忽然看到洛童童一脸惊慌的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对不——是你啊!”
洛童童捂着撞疼的额头,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为什么不在包间等我?”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躲我呗!”
只见李怡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洛童童肩膀一抖,下意识往墨时谦背后躲。
“妈,你这是干什么?”
墨时谦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李怡,嘴角无奈的压了压。
难怪洛童童会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这小丫头,也就只有面前这位能治了
墨时谦有些头疼,却还是用身体挡着洛童童,维护的意味十足。
“墨时谦,我都去公司了,你为什么不见我,一下班还带着她走人!躲我?”
李怡抱着胳膊,注意力立马被拉到了墨时谦身上,忘了洛童童。
她本来也是来找墨时谦的,叫住洛童童,也只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
洛童童见状很是松了口气,刚才李怡冲进包间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她还以为李怡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原来她是被殃及的炮灰。
可是接下来,她又轻松不起来了。
她跟墨时谦被李怡堵在走廊里,惊动了餐厅经理,估计一会儿客人都要被引出来了。
“进包间里说吧。”洛童童偷偷拉了拉墨时谦的衣角,提醒道:“别在这儿,这儿说话不太方便……”
三人进了包间,李怡大马金刀的坐下,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说吧!我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墨时谦皱着眉,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你去公司查账之前,不也没告诉我吗?”
李怡脸色隐隐发青,眼神闪了闪,语气蛮横的道:“我不是怕公司出事吗?要是事先告诉你,你瞒着我怎么办?”
墨时谦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强词夺理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既然已经查了,想必你也清楚公司的情况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是绝对没有下次。”
“我是公司股东,凭什么不能查账?墨时谦,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看到李怡到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跟墨时谦争辩,洛童童都忍不住想插上一嘴了。
“股东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查账……”
刚一开口,李怡一个冷眼瞪了过来,“你闭嘴!我还没说你呢!我给你打电话,问你们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我?”
害得她还自己调查了半天,才知道他们两个来吃烛光晚餐了!
洛童童一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尴尬的解释道:“我工作的时候把手机静音了,下班以后忘了设置,没看到……”
李怡这次是真的冤枉她了,她要是看到了,怎么也不敢装没看到。
难怪刚才李怡一看到她,像是要吃了她,原来她不仅仅是被墨时谦连累,还因为这个乌龙,惹到李怡了!
可是李怡却认定了她是故意的,冷笑道:“哼!你们两个就是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吧?”
“没有……”
洛童童有口难辨,正要解释,墨时谦打断了她:“你找我,无非是为了钱的事,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你再说多少次,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墨时谦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打了一记直边球,“以后你的正常消费,我会让人安排,至于不合理的浪费,我不会替你买单。全市所有你常去的门店我都打过招呼,不允许你记账。”
李怡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儿子居然这么防备自己。
“墨时谦,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
墨时谦脸上浮起一丝疲惫,无力解释,“该说的,上次在老宅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你——”
李怡气的全身颤抖,指着墨时谦,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母子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分钟,李怡最终落败而逃。
“抱歉,是我没安排好,让你受惊了。”
墨时谦长舒一口气,歉意的回过头。
“我不要紧!”
洛童童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看墨时谦的样子,似乎比她更需要安慰。
她以为李怡追到公司去查账,已经够突破常理了,没想到李怡查不到东西,还要追着墨时谦!
墨家多出奇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洛童童小心翼翼的掂量着,轻声问道:“你不要紧吧?要不,我们回去吧?”
被李怡这么一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现在明显不是吃饭的时候了。
“没关系,都来了,吃完再走吧。”墨时谦淡淡的扬起唇角,戏谑道:“不是你说的吗?定金都付了,现在走,太浪费了。”
洛童童一时语噎。
她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谁让他当真了!
洛童童偷偷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乖乖坐下了,动作却比李怡来之前拘谨,喝口水都束手束脚。
墨时谦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眉梢微抬,“你不用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一个“习惯”,硬是让洛童童有了种心酸的感觉。
不知道李怡这个母亲平时究竟有多不称职,才能让墨时谦如此淡定,面对这种事,还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墨时谦端起酒杯,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杯沿,薄唇轻启,“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她人在国外,听到消息,却还是只在父亲葬礼当天赶回来,葬礼一结束,她又赶去参加巴黎时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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