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五年,七月初六,天朗气清,是一个不简单的日子。
为阿哥选秀这事,虽然不如为皇帝选秀重要复杂,但也是宫里的一件大事,而且如今熹贵妃与皇后势同水火,很多人都再说这是一场好戏,就等着看她们二人如何登场了。
“弘历,额娘交代你的事,你都记清了吗?”熹贵妃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了一下弘历。
弘历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点头应允,这几日他也算想清楚了,其实他对那些女人并没有多大兴趣,所以娶谁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那边听从额娘的安排好了。
一大早弘昼就跑到永寿宫,果然弘历正一脸喜色的站在人群里。
弘昼见状气不打一出来,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弘历的衣领,他质问他,“牧遥还在慎刑司,你能心安吗?”
弘历也不解释,他直言道,“五弟,今日我选妻,你不要捣乱!”
“混蛋!”弘昼挥手实落落的给了他一拳,他生气的瞪着他,质问他,“你这样做,置牧遥于何地?”
听弘昼提起牧遥,弘历也来了脾气,他厉声说,“这是我们两人的事,用不着你管!”
“牧遥的事,我管定了!”弘昼更是毫不示弱。
“你不是一直看牧遥不顺眼吗?”弘历反问。
弘昼一时语塞,对啊,自从那日从慎刑司回来,他明明已经发誓忘掉她了,她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他让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为什么还是时时刻刻为她担心为她伤心?
两人的争执,动静闹得很大,竟然把前厅的众位妃嫔都给引了过来,只见熹贵妃满脸不悦,她双眼微眯,令人望而生畏。
裕嫔赶紧跪在地上,祈求的说,“熹贵妃饶命,五阿哥年幼不懂事,熹贵妃别跟他一般见识。”
熹贵妃面色冷厉,她说,“裕嫔,五阿哥年幼,就是你这个做额娘的不是了。”
“是臣妾的错,请熹贵妃治罪!”裕嫔吓得一个劲的磕着自己的额头,她转头朝弘昼使使眼色,开口说,“五阿哥,还不赶紧跟熹贵妃还有四阿哥认错!”
弘昼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自然不愿意屈服,眼见弘昼没有一丝悔改之意,熹贵妃不由得怒火中烧,她咬牙喊到,“来人,把五阿哥抓起来!”
“住手!”弘历见状立刻上前阻止,他说,“额娘,今日是儿臣的大喜之日,实在不宜大动干戈。”
熹贵妃还未来的及说话,就听到内外传开了皇后的声音,只听见她说,“还是四阿哥说的在理。”
转眼间皇后已经行至众人的面前,众人立刻跪在地上像皇后行礼问安,皇后淡淡一笑,开口说,“都是一家人,何必争个你死我活?”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着急了。”熹贵妃嘴角一扬,同样扯出一丝笑容。
皇后又转头望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裕嫔,她上前扶起她,和气的说,“裕嫔,既然五阿哥年幼不懂事,你还不赶紧带他回和庆宫,好好教导一番?”
裕嫔一听,立刻叩头谢恩,然后拉着弘昼,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皇后与裕嫔并不往来,如今出手相救,只怕是为了拉拢她,皇后膝下无子,过继的三阿哥如今也已立罪待斩,她必须再给自己找一处靠山,如今宫中只有两位阿哥,所以她的目的,众人自然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