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歌站在知画背后,看着朱氏,眼睛没有眨一下,薄薄的唇角反而扬起诡异的微笑,冰冷,阴戾,就像一把泛着白光的刀,让人不寒而栗。
朱氏一个缩瑟,感觉自己像是占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内心的恐惧无限被放大,最终眼一翻,晕倒在地。
白氏看到朱氏这副作态,本就差的心情变的更加烦闷,直接让谢元琴带着朱氏出去了。
商歌也准备回去,可却被白氏叫住了。
“姝姐儿你是长姐,却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罚你禁足一月,女德抄二十遍!”白氏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嗑到了桌子上,那杯子落桌时。发出‘哐’的一声重响,配着白氏沉重的语气,吓得屋内的下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商歌半眯着眼盯着白氏看,眼神没什么感情,表情也没有,样子说不出的……挑衅?
至少白氏是这样认为的。
白氏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气的嘴角泛白。
商歌好半晌才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声音更是柔婉:“容孙女提醒祖母一句,没了元弟还有景弟,景弟虽纨绔,但并不是朽木,稍加雕琢,就是一块上好的润玉,何必吊在一棵病树上?”
说完,商歌留下茫然的白氏离去了。
半晌白氏才回过味商歌的话是什么意思,白氏心中怀疑元哥儿的腿和她这个孙女有关系。
现在想要掐死商歌的心都有了。
不过商歌说的她的确心动了,谢父虽是精虎之年,却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要想再要孩子已经不太可能了,即便有了,还要重新投入精力和财力等资源,现在候府就是一条苟延残喘的老狗,根本没有精力再造一个人才了。
白氏叹口气,在心中开始琢磨着怎么教育谢景。
商歌这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知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姑娘,你刚才可真是要吓死奴婢了!”想到商歌刚刚大胆的行为,知画现在还感觉腿微微发软。
要是被那些咬文嚼字的书生知道一定会添油加醋成不孝!
商歌看了眼知画,翻了个白眼,“瞧你那出息!”
知画:“……”
她怎么了?知画一脸懵逼。
知画现在切切实实的能感受到她家姑娘变了。
如果说以前是一朵无害的菟丝花,那么就现在就是一朵有毒的虞美人,能让人恨的牙痒痒。
知画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虽然变的强势了,不受欺负,但是太容易得罪人了。
外一以后参加宴会得罪了一个权势大的,她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知画心中有喜有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商歌被禁足的第三天,商歌收到一个请帖,请帖是定国公府的三姑娘发来的,邀她后天到府上参加宴会。
在京城稍有名声的家族的姑娘都会去,据说当七公主也会去。
因为当今圣上的后宫中的四妃之一的淑妃就是出自沈家,这个公主虽然不是淑妃的亲生,但也是自小养在她身边,如亲生一般无二。
年龄和深三姑娘也相仿沈三姑娘经常进宫陪伴这位公主。
商歌会去吗?当然回去!这么热闹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商歌看着做的精致的请帖,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