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竟然这条路这么玄乎,那你们大晚上的还敢跑?不跑不就没事了?”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黄勇问道:“难不成都想着去那公路上探险不成。”
“干锅来了,让一下我点一下火。”阿民把菜端上来,拿起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那干冰,燃气一阵蓝红色的火焰。透过这蓝红色的火焰,我看见黄勇的表情有那么一丝紧张。
“可不是吗。”黄勇竟然接着我的点点头,大家都这么想,可这里面有几件事是你们不知道的。”
“什么事?”我看着三爷已经拿起筷子,自己也不甘示弱的拿起筷子,在滚热的干锅里面夹菜,眼睛在菜和黄勇直接来回。
“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黄勇看着我三爷问道,不等我们两个说话,他转身对着后面忙碌的老板喊道:“老板,拿一瓶可乐。”
“你还没说,什么事儿呢。”三爷接着他的话问道,嘿,我还以为三爷只顾着自己吃呢,没想到他也在听阿民说话,听的还挺仔细的。
“是这样的。这条路玄乎起来,是那些开出租的人传出来的。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经常有出租车在里出车祸,几乎是每一周都有,周周的上电视,还偏偏周周都有司机晚上去那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再后来,有些外地的车辆晚上也会在这出事,但大部分都是些小轿车。从来都没有说跑巴士的出过事儿。不过一般我们晚上也都不跑,昨天晚上是前面的车坏了,那些外乡的闹,以前巴士都没出过事儿,所以老板就逼着我跑这么一趟。”阿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着摇摇头,把送上来的可乐打开。
“噗次...”
一声放气的声音响起,他把自己的杯子满上,一口灌进自己的嘴巴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打了个响嗝:“额....真是吓死人的一晚上,以后打死我也不跑那条路了。”
我和三爷都陷入了沉默。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黄勇的话,他这一段话里有两段让人感觉到不正常,首先为什么出事儿的出租车或是外地的小轿车而大巴车一般都不会出事?难不成那些孤魂野鬼还挑车?其次为什么昨天晚上的大巴车偏偏被看上了?是单纯的三爷说的那样为了躲避我和三爷?最后外地的车辆出事还有道理可循,可为什么本地的出租车,依旧经常有在那里出事儿的,明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
“现在还是每一周都会有出租车出事吗?”我有些不相信,感觉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不。”黄勇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出租车司机啊,死了没有十几也有二十几,哪里还有人敢开出租车?上面的人也觉得邪乎,想了好多办法,这不,上上个月,也就是,也就是,对,六月的样子,找了个和尚,偷偷摸摸的做了一场法事,说是收了个厉鬼,一下子到也太平了。”
“那我们昨天晚上还碰到了?”我都搞不懂黄勇到底说什么。
“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黄勇摇摇头:“太平了一星期,那些个出租车司机,又都出来了。可你猜怎么着,没太平满一个月,又出事了。不过出事的不是出租车司机,是个小轿车,好像还是个大老板嘞,从饭店里吃饭出来,喝的醉的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开到那条路上去了。”
说道这里,黄勇咽了口口水,看看左右,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在警察局的朋友说,死的可惨了,好像是,活活被吓死的。真是,可怜,多有钱的大老板啊。不过这再往后也就发生了一起命案,也是小轿车。所以出租司机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过为了生计也没办法,他妈的没想到现在开始盯上我们这些开大巴的人了。”
“上一次出事,是什么时候?”三爷抬起头,看着黄勇问道。
“上一次?我想想。”黄勇被三爷问的愣了一下,掏出手机打开日历看了看:“哦,应该是上个月的,十三号,那天我一个哥们生日,在他家看的电视。是个跑黑车的面包车司机,送三个学生回学校,怎么的,一车四个,一个活的都没有。真惨。”
“哎呦,你看我,菜都上齐了,赶快吃吧。不要光顾着听我说话。”黄勇看着满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齐全的菜肴,挥挥手招呼我和三爷动筷子。他说完,用眼睛看了我门一眼。
哪里等的到你招呼,姐姐和我这不要脸的师傅早就已经开吃了,骨头都吐了桌子快堆了起来。面对黄勇的眼神,我还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好像问他能不能上米饭,完全没吃饱啊。
“欢迎收看都市新闻,首先我们看一则刚刚从环外公路传来的消息,一辆私家车由北往南行驶,在环外公路出事,车子翻入公路边上的湖水里,一家三口都被困在车里,现在救援队已经下水两个小时,但是一无所获,专家表示,这一家人生存的希望并不大,具体的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谢谢。”
电视中,记者的声音忽然传来。听着这一则新闻,几乎饭馆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放在餐馆上方的电视。
“看看,看看,又出事儿了,这最近的就不是上个月十三好了,而是,而是昨天?昨天夜里,真他妈是险。”黄勇看新闻看的目瞪口呆,举起手指着阿民:“阿民啊,快,拿一壶白酒,我压压惊。”
“诶,诶,好。”阿民的眼睛盯着电视迟迟未动:“哎,真惨,估摸着又是外地的。”
“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车祸呢?”这也太邪乎了。而且这邪乎的地方闹得人尽皆知,怎么可能任由之?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哪一次交警不是给的出理由的,都没人信。”黄勇摇摇头没说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也该考虑换一个行业了。”
“师傅....”我觉得这事儿越听越邪乎,三爷一定心里有他自己的断定,我想听听三爷怎么说,转头喊了一声三爷。
三爷抬起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黄勇:“你今天喊我和丫头坐着吃这一顿饭,恐怕不是就想给我讲讲你们这特别的“习俗”吧?”
“额...”黄勇听着三爷的话有些尴尬的把举着的可乐瓶放了下来,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磨蹭了几个来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昨天晚上多亏了两位道长,不然,不然这新闻上的,指不定就有一个是我。”
“救你不是有意,你也不必谢。”三爷嘴不留情:“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和吃饭一样张嘴巴不就是了。”
听着三爷的话我都忍不住替他感觉到有些尴尬,毕竟白吃了别人一顿饭啊:“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这师傅...你懂得。’
“啊...啊,没关系。”黄勇抬起双手在自己胸腔晃了一下,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师的脾气都有点古怪。”
顿了顿,黄勇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我们两个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跟二位兜圈子了,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亲妹妹,比我小三岁。前年结的婚,说来也让人担心,我这妹夫,就是个出租车司机。”
“咳咳,咳咳。”我一口汤含在嘴巴里,听着黄勇的话,猛地咳嗽几声,呛的眼睛都睁不开:“咳咳,咳咳。不是我说,你把这事儿说的这么玄乎,完了你妹夫还在做出租车司机,你这不是打着灯笼去茅坑,找死吗。”
“哎,你是不知道,早两年,这自营的出租车和房子一样,一个运营证转手就能卖八十万,我这妹夫能选我妹妹,我和我爸妈都挺开心的。”黄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只是最近一年,闹得惨淡了很多。”
“听你说的,这活儿肯定是不能干的,难不成你妹夫已经?那个了?”我看着黄勇,试探性的拿出手,指了指天堂在的方向。
“诶,没有,没有。我妹夫还活着,还活着。这休息了一段时间,还在路上跑车呢今天。”黄勇似乎嫌弃我说话晦气,皱着眉头连连摇头,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不过我感觉,他离着出事,也不远了。”
“没有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三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显得对黄勇的话颇感兴趣。
“这就又说来话长了。”黄勇活生生的就像个说书的,说完这句话还拿起可乐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一口蒙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那你就长话短说。”三爷说话总是这么不客气,说话的时候,三爷抬起头来看着电视,那电视正在播放着打捞水中出事的车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