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萨克苏,离冬天还差那么一小步。但它已经百无聊赖,万籁俱寂了。
王家宏定亲一事,不胫而走,给原本已经沉寂的山村,带来了一丝丝喜庆。人们竞相奔走相告,也成了这个小小山村饭后大家打牙祭的话题。
在订婚的头一天晚上,王家宁,梁欣跟王连举一同回到了家中。女儿的回来让郭凤霞惊喜交集,这次儿子的事情就靠自己一个人,多少有些压力重重,无法释怀。今天看到女儿了,心里那个结也就慢慢地解开了。
“姐夫,你和我姐咋回来了呢?”王家宏搂着姐夫亲切地问道。
“臭小子,家里这么大的事情,没我那能行。”王家宁用教训的口吻说。
“妈,你看我姐,老是教训人,你也不管管你那宝贝女儿。”王家宏也像妈妈撒着娇。
“你们俩呀,见面就卡,我呀能看到你们姐弟俩这般和睦,我也就放心喽。”郭凤霞高兴地嘟囔着。她对这姐弟俩是一百个放心,从小姐姐就知道关心弟弟,爱护弟弟,长大了更是如此,每当看到这些,郭凤霞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大的宽慰。
转眼间,自己最小的儿子也即将成家立业了。它代表着人生的一把钥匙,当你把它轻轻一拧,也就告知你在人生旅途中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唉。”郭凤霞不知不觉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王家宁看到妈妈这种状态,感觉妈妈心情不好就关心地问:“妈你怎么了呀。”
郭凤霞“啊”了一声。
接着又说:“嗷,我是感到啊!你们姐弟俩一个个像个小鸟一样,翅膀都硬了,你先飞了,妈妈我当时就像丢了什么一样,好长时间才顺应过来。再过不久,你弟弟也要飞了,我也就老喽。”
“妈妈,你不老,我虽然结婚走了,往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呀。家宏要结婚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咱家是添人进口,人家芝雅妈难受才对呀,人家闺女养了那么大了,现在被咱家娶了,成了咱家人,你说是不是呀!妈妈。”
说完王家宁贴着妈妈的脸,哄着妈妈说:“妈妈,别难过了,高兴起来吧。”
郭凤霞被王家宁这么一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到了炕上,准备吃晚饭了。
再说朝阳林场那边,赵芝雅家更是吵吵闹闹,在去的人员上迟迟无法敲定。李玉珍对李丰说:“爸!您就不要去了,路虽然不远,但也不算近,您这身体,唉,就别去添乱了。”
其实,李玉珍并不是怕李丰岁数大,给闺女订婚添乱,只是担心父亲身体不好,再出现一些意外,她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不隐呢。李丰听完女儿的话反驳道:“小雅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去那可不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我不看到小雅风风光光嫁人,我死都不能瞑目。”
李丰这话有些过重了,他这几乎一半反驳,一半哀求的话让赵芝雅很感动。她知道姥姥,姥爷从小就疼爱她,并不仅仅因为自己长得漂亮,性格也乖巧可爱。还是因为自己跟弟弟年龄相差太多了,那些年赵家没有男孩子,就把赵芝雅既当男孩又当女孩来养。后来虽然有了赵永生,但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家里有了男孩而减少,相反却与日俱增。想到这些,看看姥姥,姥爷风烛残年,满头银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就对李玉珍说:“妈!就让姥姥,姥爷去吧,咱们在路上多注意点就是了。”
赵亮看着僵持不下的场面,说:“爸,妈,您二老就不要去了,都那么大的年龄了,有什么闪失,不给人家添麻烦吗。”
李丰急的满地打转,用拐杖敲打着地板喊道:“你们嫌我岁数大了,给你们添累赘了,是不是呀?”
赵芝雅看到姥爷如此生气就对赵亮说:“爸,你说啥呢,看把姥爷气得。”
赵亮赶忙跟女儿辩解道:“小雅我也没说啥呀,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要是真有个什么事情,你咋跟家宏解释呀。”
一旁的李丰听到赵亮如此直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赵亮你小子是啥意思呀,是不是盼着我早死呀。”
李丰用力敲着地面喊道:“我能有什么事------”。
咳咳------咳咳------
李丰气得咳嗽起来。
赵芝雅赶忙握着拳头敲打着李丰的后背,怦怦------怦怦------
几下李丰咳嗽就慢慢停止了,赵芝雅用手捋着姥爷的胸口,安慰姥爷说:“姥爷别生气了,放心!让您去。”
赵芝雅看着妈妈的眼睛说:“妈,让姥爷去吧。”
李玉珍沉默片刻说:“芝雅呀!让你姥爷去。”
姥姥一听喊了起来;“我呢?”
李玉珍回答:“都去,一个不拉。”
姥姥高兴地喊道;“好,好。”
好字喊得一个是高过一个。姥姥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大家也跟着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翌日赵芝雅一家人起得很早,赵亮也早早地把车开到了家中。
赵芝雅在自己的闺房中照着镜子,看到镜中人,一张美人胚子映入自己的眼帘。看着她,心想都说你漂亮,漂亮吗?俺觉得还可以吧。
她用眉笔轻轻描了两下,那弯弓眉更显得清晰了。放下眉笔,拿起口红,再拧动口红,露出唇膏后,先在上嘴裙摸了一下,又在下嘴裙摸了一下。上下嘴裙合上,深吸一口气,略等一会儿,两嘴裙略使劲将其分开,发出吧的一声。赵芝雅发出三四下吧的声后。用纸轻轻擦去嘴裙边的多余红色。
没化妆的赵芝雅,都让多少男人倾倒过,又让多少女人陶醉过。更何况现在的赵芝雅稍加收拾,再一看镜中人,更比之前稍有风骚了。
赵亮发动了汽车,走出驾驶楼高声喊道:“走了。”
赵芝雅挽着姥爷胳膊,李玉珍挽着姥姥胳膊,赵永生跟在后面走出了房门。
李丰走到汽车跟前,踩着脚踏板就要上后车厢。赵芝雅赶紧拽着李丰说:“姥爷,您上驾驶楼坐。”
李丰回答:“小雅,你和姥姥坐楼里。”
“不,姥爷,你要是上顶上,俺就不让你去了。”赵芝雅气呼呼得说道。
李丰一看赵芝雅真得生气了,也就不再坚持了,说:“好吧,都听你的。”他自己就钻进了驾驶楼,姥姥随后也跟了进去。
赵芝雅看到姥爷进了驾驶楼,就高兴的给姥爷竖起了大拇指,她对姥爷说:“姥爷这就对了。”
姥爷看着赵芝雅说:“哼,就你神经。”
赵芝雅笑了笑随着李玉珍上了车,赵永生最后一个也跟了上来,李玉珍看到人都已经上来了,就敲了敲驾驶楼,赵亮松开了离合器,汽车加足马力向萨克苏驶去。
到了萨克苏王家宏家门口,郭凤霞领着一家人,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了。
当赵亮的车吱嘎一声停下时,郭凤霞马上迎了上来。在车上的赵芝雅看到王家宁就喊:“大姐,你来了。”
王家宁对车上的赵芝雅挥了挥手喊着:“芝雅,快下来。”
赵芝雅小声对李玉珍说:“妈,那个就是大姐,我和弟弟就住在她家。”
李玉珍向王家宁这边看看,人长得很漂亮,虽然外表看着精明干练,但心怀大度,李玉珍还是一眼看得真真切切。李玉珍悄声告诉赵芝雅:“小雅,你这未来的大姑姐是个心怀慈善的好人,你相信我看人不会看错的,好好跟人家处。”
“唉,妈!我知道了。”赵芝雅回答。
车下的王家宁赶紧过来搀着姥姥的胳膊,姥姥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孩子,没事,我能下来。”
王家宁说:“没事,老人家,还是我来扶着您吧,您慢着点下。”
王家宏赶紧过来跟王家宁说:“姐,这是芝雅的姥姥。”
王家宁手扶着姥姥说:“姥姥好,姥姥您慢点。”
姥姥看着王家宁对王家宏说:“家宏这是你姐姐吧。”
王家宏细声地回答:“是的,姥姥。她是我姐姐,她叫王家宁。”
王佳宁扶着姥姥说:“姥姥,您以后叫我家宁就行。”
姥姥高兴的满脸皱纹都要堆到了一起说:“好哇,都是好孩子呀。好,好!”
好字一个比一个声大。
驾驶楼中的姥姥,姥爷及赵亮都下了车后。车顶上的李玉珍,赵芝雅和赵永生也都逐一下了车。王家宏和赵芝雅给大家相互介绍着,大家彼此都已相识了,郭凤霞说:“外面冷,快进屋吧。”
大家你推我让的就进了屋子里。
到了屋子里,郭凤霞招呼大家上炕坐。这时的梁欣拿出了两盒龙井茶,一盒递给了赵亮并说:“赵叔这盒茶叶您拿回去喝。”
赵亮连忙推脱,“哎呀,这茶很贵的,我不能要。”说完就递给了梁欣。
梁欣一看送不出去,有些着急了,就硬往赵亮怀里塞,嘴里还说:“咱马上就是亲戚了,我送你点东西,您咋还跟我客气上了。”
赵亮解释道:“我不是跟你客气,只是这东西太贵了,我不能要。”
坐在一旁的郭凤霞看到两人你推我让的,着实为他们感到着急就说:“哎呀,亲家公,梁欣作为小辈,他头一次送你点东西,你就拿着呗,跟小字辈的还客气个啥吗?”
赵亮听到郭凤霞这么一劝,倒有些不好意思不拿了,也就只好乖乖的拿在手中了,嘴里说:“梁欣,谢谢了。”
“嗨,赵叔都是自己家人,您就别客气了。”
正说话间,王家宁拿了一个大大得黑色朔料袋子,她解开了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天蓝色羽绒夹克。王家宁用眼睛看着赵永生,她向赵永生摆摆手并轻声地喊道:“永生过来。”
赵永生看着妈妈,滞滞泥泥不肯过来。王家宁看着赵永生说:“永生咋了,你今天咋这么乖巧了呢,来吗,试试,穿上一定很帅的。”
赵永生用手拽着妈妈衣角,他看着李玉珍,那意思是妈妈让我试试吗?
赵芝雅对王家宁:“大姐,又让你破费了,这衣服很贵的,你还是拿回去卖吧。”
王家宁有些生气了,她阴沉着脸对赵芝雅说:“我跟你将来是姑嫂关系,你这样将来咱俩还咋相处哇,不就一件衣服吗。”
王家宏接过姐姐手里的衣服说:“姐,芝雅,看你们俩呀不就一件衣服吗。”他拿着衣服走到赵永生跟前说:“永生,来,试试。”
李玉珍心想人家本是一番好意,咱这样有些不近人情了,让人家面子上也过不去呀。就说:”永生那你就试试吧。”赵永生听到妈妈的许可后,高兴地喊道:“遵命,妈妈。”
大家看到赵永生机灵可爱的样子,被他逗得哈哈------哈哈------
大笑了起来。
王家宁,王家宏,梁欣和赵芝雅四个年轻人张搂着,他们给这些所谓的大人们起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就听郭凤霞说:“亲家母,我把他们俩结婚的日子定在冬月十八,你看咋样。”
李玉珍对这些其实不是太在意的,她的内心此时此刻更计较女儿要离开自己了,过去一天,也就少了一天。她回答道:“行,这些你就看着办吧,我们没啥意见。”
停顿一下,李玉珍喝了口水,舔了舔嘴裙就继续说:“我们家准备送小雅两大件,嗯------一件洗衣机,一台收录机。”
李丰在一旁接起了话茬:“不行,不行。”
大家听到李丰那掷地有声的话,顿时都紧张了起来,屋内也变得鸦雀无声了,屋内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了,氧气也似乎不够用了,人们都紧张地喘着粗气。
李丰此时用手撸了一下脸说:“俺也得送小雅一大件,小雅,家宏你们要什么,说说。”
话音未落,屋内又恢复了往常。赵芝雅这时坐到了姥爷身旁,她的头贴到了姥爷胸口说:“姥爷,俺不能要你的东西,你都这么大年龄了,俺不瘾心呀。”
姥爷用手拍着赵芝雅的肩膀说:“孩子,你长大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不为别的,只希望你们能过的好,这是我最高兴的事情,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要钱有啥用啊,生不能带来,死又不能带走,钱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给你买点东西,将来给你留个念性,你说不好吗?”
“姥爷,俺不叫你说这样的话,”赵芝雅潸然泪下。
在场的人无不被这景象所感染,也都感到人到暮年的可悲,可歌,可泣。
李婶用手抹了一下眼泪,说:“哎呀,搞得让人难受,小雅你就让姥爷给你买台自行车吧,你也好骑着它看姥爷去,不好吗?”
王家宏顺着李婶话音说:“芝雅你就让姥爷给你买台自行车吧,以后咱俩好好孝敬姥爷就是了。”
赵芝雅用手抹了抹眼泪说:“那好吧,姥爷你就给我买台自行车吧。”
李丰高兴地说:“好,我就买台自行车。”
该定的事情,都已订完。大家就开始推杯换盏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凤霞说:“亲家公,亲家母不好意识呀,我家当家的今天由于工作在身,无法现身了,我呢!今天就全权代表老王家了,我家当家的走时有交代,让你们今天晚上务必不要走了,一个他想见见亲家,二个也想对俩个孩子的未来,跟亲家谈点真知灼见。”
李玉珍听着也一直在点头,她对郭凤霞地话是有自己想法的,直觉告诉她,在这穷乡僻壤里,人是不会有出息的,更何况自己的女儿天之美丽,儿子又天慧聪明,自己也不愿意他们像自己一样,窝窝囊囊地在这里终老到死一辈子。就回答:“行,亲家母,省得我和亲家公走到对面不相识。”
“好,亲家母,你爽快。”听到李玉珍爽快的答应了,郭凤霞乐此不疲,是既劝着酒来又给夹菜,高兴得劲从心底里迸发出来。
晚饭时分,郭凤霞几次吹促开饭,均被李玉珍制止了,李玉珍反复多次地说:“饭咱晚点做,晚点吃,等一下亲家公,好饭咱不怕晚啊。”
当墙上的闹钟敲响二十一点的时候,王连举匆匆忙忙赶到了家中,还没进家门口就喊道:“亲家公,亲家母,我回来晚了,告罪,告罪呀!”
王连举进了屋,郭凤霞就逐一给王连举介绍,当介绍赵亮和李玉珍时,王连举跟赵亮和李玉珍两夫妇,一个劲地表示歉意。而当郭凤霞介绍李丰时,讲了李丰跟赵芝雅爷孙俩深厚得感情时,着实叫王连举感动不已,他热泪盈眶,声音变得沙哑地说:“大叔,看到您对芝雅得这份情谊,让我非常地激动哇,您对芝雅这样好,等他俩结了婚,您对家宏也错不了。”
李丰紧握着王连举的手万分激动地说:“家宏爸,你养个好儿子呀,他俩是郎才女貌,我喜欢,我高兴。”
嘿嘿------嘿嘿------
酒足饭饱,自不必言说。男人都住在王家宏所住的小屋里,女人也就住在大屋内了。
王家宁对李玉珍说:“婶,我白天就想说了,永生这般聪明,在这里如果没有好的教育,对他得将来是会有影响的。”
王家宁这句话正说到李玉珍心坎上,这也是她的心病呀。“是呀,在这里没有好的学校,没有好的老师。”
“唉。”王佳宁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边女人陷入了心事重重之中,而那边男人们却聊得热火朝天。
李丰问用手嘛嘛老脸问:“家宏爸爸,你是哪里人呢?”
王连举满脸微笑着回答:“我是山东倔县王家铺子的。”
“哎呀,咱是老乡呀,俺是倔县李家庄的,咱两家相距不远呢。”李丰非常吃惊又激动万分。
李丰见到老乡分外的亲就又问:“那你是哪年来的呀。”
王连举不慌不忙眼前出现了父母的影子:“哎呀!记不得了,我是在这里生的,我父亲那辈来到这里的,只记得当年父亲说过,来这里时他才二十多岁,他和母亲是闯关东过来的。”
“我听说咱这沟里原来土匪很多。”梁欣突然好奇地问道。
王连举今天特别高兴,话匣子也打开了,对那些尘封往事也愿意提起就说:“是很多,有名的就有座山雕,徐大马棒子,谢文东,于庭州。你们知道吗,于庭州在平顶子山里埋了很多财宝,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
“那谁要是发现了不就发财了吗。”梁欣听完兴奋不已,这是作为一个媒体人对新闻的敏感性,让他对任何事情都特别感兴趣。
翌日,王家宁和梁欣就随父亲王连举一起走了。
等大家都起来,吃完早饭,赵芝雅跟李玉珍说:“妈俺留下来帮婶收拾收拾吧,完事了,让俺哥送俺回去吧。”
李玉珍没有反对反而说:“应该的,早一点回去啊。”
“嗯”赵芝雅点点头。
赵亮,李玉珍一干人走后,郭凤霞和赵芝雅也开始收拾起来,等收拾完了,郭凤霞就到李婶家说点事情去了。家中就只剩下王家宏和赵芝雅了,两人进了小屋,王家宏给赵芝雅递过来一个枕头,赵芝雅就躺在炕上了。王家宏则侧身趟在赵芝雅身旁,用手支着头,看着仰面朝天的赵芝雅说:“芝雅在过两个多月你就是我媳妇了,我都快要幸福死了。”
“嗯,哥,俺也是。”赵芝雅附和道。
王家宏看着,看着,感到此时的赵芝雅在聚精会神地想着什么。王家宏不隐心打断赵芝雅,看着她那眸子像谭秋水一般,深情似墨,还闪着晶莹光芒,闪烁着,不停地闪烁着。
赵芝雅突然间说:“哥,咱们在这里终老到死吗?”
“啊,芝雅,你在说什么呀?”王家宏没能听清楚就反而问赵芝雅。
赵芝雅又重复着刚才地话:“哥,你说咱们真得要在这里终老到死了吗?”
王家宏对赵芝雅的话,多少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又不能不回答就反问赵芝雅:“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其实,赵芝雅是被王家宁的话所感染,她感觉王家宁所说的话,确有它得道理,这个地方确实太小了。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没有什么朝气,没有什么生活,到处是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作为年轻人的赵芝雅,觉得应该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中去拼搏,去闯荡,去打拼,闯出一个属于自己得一片天地。可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跟王家宏说出心里地话,她看看王家宏这张脸,青春,帅气,一脸得正直相。赵芝雅知道把自己得一生托付给他是对的,自己也愿意对他倾注自己所有的爱。想着想着赵芝雅就情不自禁地伸开了俩只胳膊,搂着王家宏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王家宏是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纵情得狂吻着赵芝雅嘴里还不断地说到:“芝雅,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赵芝雅也按捺不住了嘴里喃喃自语:“哥,俺也是,哥,俺喜欢你。”
两人终究没能控制住肉体的欲望反复折腾着,第一次尝到了云雨得滋味。
灵与肉,性与爱,对于真正相爱的人来讲,云雨那是爱得升华。而对于只为性而去云雨的人,那是动物般本能的需要。
再说了王家宏和赵芝雅这是第一次尝到了禁果,云雨过后,赵芝雅默默地穿好了衣服,缄口不言眼睛始终不看王家宏。王家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神经也顿时紧张起来,他两手按着赵芝雅的肩膀头说:“芝雅,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赵芝雅此刻并没理睬王家宏,还是缄口不语,默默地埋着头,整理着自己。王家宏更加不知所云了,也似乎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也就一个劲地反复问赵芝雅:“芝雅,你怎么了?你说话呀,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要做错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你别不说话呀?”
赵芝雅被王家宏问得实在没了办法,就不得不说:“哥,你傻呀,俺是不好意思啦!”
王家宏听到赵芝雅地话,两手握着拳头,喊道:“哎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做错什么事了呢。”
赵芝雅慌忙用手捂着王家宏的嘴说:“哥,别喊,小点声,被人家听见不好。”
“嗷”王家宏答道。
赵芝雅用手指勾勒一个圈圈,在王家宏的鼻子上轻轻地一划,情深意切地说:“傻样。”
王家宏这时紧紧地搂着赵芝雅,久久得不愿意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