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魔头车到了赵永生跟前戛然而止,从后座上下来了村长。赵永生看到村长想要挣脱几个人的束缚,可那几个家伙生生按着他不得动弹。他心里明白了村长对自己不放心,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村长你什么意思呀,凭什么抓我?”
嘿嘿------,嘿嘿------。
村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的狰狞,凶相毕露。他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赵永生大脑不停地转动着,他难道怀疑我是条子吗?或者他跟黎元洪刚才联系了,不管他怎么想,我不能告诉他找孩子的事情,这件事让他知道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替姐姐来买孩子的呀,你怎么了刚才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赵永生故作镇静,依然谈笑风生,一点看不出内心紧张害怕。
村长觉得赵永生没有什么破绽,也就只好放他走了。
赵永生回到县城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他决定现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买张火车票去找黎元洪。
就在同一时刻,王家宏的案子还在休庭状态。中午王家宁和郝建匆匆忙忙吃完了饭,就准备下午的辩护材料了。郝建知道这个案子要是真得打赢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不管怎样都要争取每一个机会,抓住每一个细节,找到对方的破绽打赢这场官司。他把这些想法都跟王家宁说了,王家宁不停的点头,她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她是把一切希望都压在这个律师身上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作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王家宁客客气气,柔声细语鼓励着郝建。
在法庭走廊里王家宁经过一个房间时,由门缝看见王家宏戴着手铐脚镣坐在那里吃着盒饭,心里一股股心酸涌了出来,眼含热泪停在那里就想多看他几眼。郝建瞧了瞧这个景象,用手拍了拍王家宁的肩膀,王家宁抹了一把眼泪就跟着郝建走向审判庭。
下午开庭了,法庭不同意第二日开庭重审,这样又是依旧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各不相让的节奏。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你们好,我的当事人王家宏和被害人赵芝雅两人情深似海,他们是一见钟情,婚后感情深厚。虽然两人因为孩子问题发生了一些争吵,但王家宏不至于杀害自己的妻子,我认为王家宏不是杀人凶手。虽然这个证人现在无法到场,但还有饭店,旅店的服务员,老板他们都可以到场作证,我请求法庭请他们到场作证。”
法庭传了饭店和旅店的证人,其实那天王家宏喝得不省人事之后,当时饭店的那个小伙子服务员搀着他走进旁边的旅店,王家宏给了小伙子钱把房费提前给结了,这些王家宏已经给忘的干干净净了,可见他当时喝了多少酒。
“那他就不能过后回家杀了人又跑了回来吗?公诉人反驳道。
“我没看见他在那个时间走出过旅店。”旅店服务员回答。
“那你一晚上没有睡觉就订着楼梯口了。”公诉人咄咄逼人。
旅店服务员摇了摇头。
“王家宏杀人应该是有准备的,他事先安排好了,装着喝酒喝醉了,让饭店和旅店的人们看到他喝酒喝醉了。当旅店人都睡着了,他就偷偷回家把赵芝雅给掐死,再把尸体移到月亮湖抛尸。”公诉人狡辩着。
“在尸检报告中,赵芝雅肺部有积水,说明他是溺水而死,而不是在家被王家宏掐死移尸月亮湖。”郝建提到很关键一点。
一个人假如溺水就会在肺部积有大量的水,这些水就会导致肺部功能下降,最后窒息而死,这是众人皆知的道理。在赵芝雅尸检报告里肺部有大量的积水,这些积水充斥着整个肺部。如果赵芝雅是被王家宏在家掐死的,然后移到月亮湖那么她的肺部就不会有大量的积水了,这是由于人死了没有了呼吸,就像失去了循环,水就不会流入肺部,那么赵芝雅肺部就不会有大量的积水。
在有些时候即便看着很有道理,但法律是要讲证据的,更何况王家宏自己开始承认了,现在又要翻案谈何容易呀,即便现在能拿出可靠的证据,官司也不一定能赢。
最终审判庭判决维持原判,依旧判处王家宏死刑。审判长问王家宏是否上述,王家宏表示继续上述。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对于王家宏来讲一点不错,每一次判决之后必须在十天内提出上述。对于王家宏来要想保住性命就必须不停地打官司,不停地上述,既要浪费钱又要浪费时间,这就要靠王家宁不停地在外面为他忙碌,为他奔波。
不久王家宏一案又继续在高院提出上述,依旧维持原判。
王家宁很着急跟郝建商量办法,郝建提出将案子递到省高院。
不久王家宁和郝建一起来到黒北市,郝建附在王家宁耳畔嘀咕道------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在省高院门口陆陆续续来了上班的人,他们急急忙忙,嫣然一副白领的形象。
王家宁在高院门口两眼不停地打量着,一辆辆汽车停在院中,车上不时地下来了人。
一辆黑色奥迪A四在院中停了下来,从车中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他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身穿工作服,一脸写满了刚直不阿的正气。
郝建用手指了指他,然后就匆忙地离开了,王家宁快速跑了过去,一下就跪在他的面前。这个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他看着王家宁,王家宁此时泣不成声,“青天大老爷,为民女伸冤啊!”
这时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又有几个强壮的男人跑了过来,他们试图赶走王家宁,只见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摆了摆手,围着的人都散去了,他伸手扶起王家宁。“有事起来说吧。”他说。
王家宁回答:“您答应我为我伸冤我就起来。”
“只要你是冤枉的我一定管。”
王家宁站了起来,他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又把材料递给了他。
“材料我看看,你有电话吧,留给我吧。”
王家宁把电话留给了他,她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