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所说一点也没错,好的女人这个世界的的确确也不少,但能像王家宁这样的女人倒也不多,毕竟中国女人贤妻良母那是一种美德,比比皆是。但像花木兰,孟姜女这样的女性还是凤毛麟角,而王家宁却具有二者之美德。其实,梁欣在回家的路上感到无比后悔,用自己最美好的情感来换取这个社长一职是否合适,他懊悔不已,但继承事实已没了回头路,脑海中不断泛起波澜。
梁欣和王家宁虽不能说是两小无猜,但也算从小相识,孩时的记忆犹然依存,那些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曾抹去,或许因为从小相识的原因吧,两人彼此间有一种兄妹的感情,那时两人都想考上大学,相互鼓励,相互支持,最后还是梁欣考上了,而王家宁却落榜了。当梁欣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时,他爱上了她,几次三番向她表达爱意,都被她婉言拒绝了,是她不爱他吗?不是,是彼此间的距离拉开了两人的情感,她为此感到害怕,恐慌,担忧------
梁欣当时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她变得高不可攀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她变得太漂亮了,像个高傲的公主一样。最后还是父亲出面两人才花开并蒂桑结连理。
婚后王家宁处处为自己着想,她除了操持家务,孝敬长辈之外,还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也不甘人后,那时能有这种眼光意识的人不是很多,还只是少数人。梁欣开始并不是很同意,她先争得了公公的同意,才再做梁欣的工作,最后他不得不同意了。他那时没有哪种意识,只想埋头苦干认真地工作,只是感到个体户那时是投机倒把的行为,怕政策变化影响了自己,也影响了家人。
随着岁月的纷纷扰扰,人们对个体户的看法在慢慢转变着,时代也在变化中,金钱至上已是人们追求的目标。他们用自己勤劳的汗水改变着命运,王家宁也不例外。没有多久她赚了些钱,买了楼房,现在他俩这套房就是那时她赚得钱买的,他也就越来越对她唯命是从了,并不是她能赚钱,而是她做得任何事情都那么的正确,没给他留下任何的空子。今天她又是如此地为他着想,没有吵闹,没有哭泣,让他大为吃惊,这让他对她更加难舍难分了,现在已经懊悔晚矣。
而王家宁手里拿着这一纸离婚书,走到家中,看着这个两人建起的家时,心里感到空牢牢的,一种凄凉感席上心头,她一下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阵哭泣过后,她应然坚强地抹掉眼泪。想想弟弟现在还不允许她泄气,他还需要她,自己现在还不能倒下,王家宁心里想着,她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掉眼泪。
不久以后,梁欣如愿地得到这个社长的职位,同事们高兴地为他喝彩,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对王家宁还是无法放下,一种种愧疚感总是席上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我当上社长了。”一阵滴零零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王家宁赶忙放下手里拿的菜刀,她拿起了话筒,听到梁欣那熟悉而又感到陌生的话儿。
“那我就祝贺你了。”王家宁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激动,她为他如愿以偿感到高兴,但嘴里却冷冰冰地回答。
“哪天你有时间,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好吗?”梁欣问。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啊。”王家宁显然在回绝他。
“我知道我错了,过段时间咱俩回复吧,好吗?”梁欣又问。
“算了,就这样吧。”王家宁宛然回绝了他。
王家宁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了,也为自己刚才的话儿感到后悔,可她又能怎样啊,现在不容她有过多的想法。
吃完饭,她把最近自己了解的一些事情写在纸上,她拨通了郝建的电话。
“郝律师现在有个人看见赵芝雅了,就她自杀的那天晚上。”王家宁高兴地说起此事。
“那很好,他愿不愿意出庭作证?”郝建在电话里问。
“不知道,我还没跟他摊牌呢。”王家宁回答。
“那恐怕不行,你得想办法让他确定那就是赵芝雅,然后让他出庭作证,这样我们就有可能让王家宏无罪释放了。”郝建提出了建议。
“那好吧,我试试。”王家宁回答。
“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郝建撂下了电话一阵阵滴滴的忙音响起。
王家宁也撂了电话,她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小喇叭出庭呢,更何况他说那天他看见了鬼,在惊慌失措的状态下他能看清赵芝雅吗?即便看清了他能愿意承认吗?对这些她现在还是不敢肯定。
今天是星期天,王家宁休息,她有时间来到自己经营多年的服装摊位。
“王姐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咱这服装就要卖光了。”她顾的服务员小红笑盈盈地对她说。
王家宁“嗯。”了一下,她看到自己的床位服装已经不多了,服装生意现在是兴旺的让人感到嫉妒,无论上什么样的服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卖的一塌糊涂。
“小红我想把服装摊子对出去,你给我留意下,看有没有要的。”说完王家宁掏出了一个向外卖摊子的牌子,挂在摊子外面。
小红有些焦虑的问:“王姐你有什么事吗?要是缺钱我可以借你啊。”
这个小红在王家宁有了这摊子时就一直跟着她,她对小红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小红对她也忠心耿耿的,在这段时间里王家宁不在的时候都是小红在打理着生意。她把这段时间经营的账目和钱交给她,王家宁没有看账目,只是点了点钱,把该给服务员的工资一分不少的给发了。
“王姐你不用给了,姐夫没跟你说吗?小红很纳闷地问道。
“什么?”王家宁感到小红很奇怪。
“你这些天没来,到该发工资时姐夫过来了,他就把工资给发了。”小红回答。
这让王家宁没有想到,梁欣能这样去做,他工资也不高啊,他把工资都发给了服务员今后又该如何生活呀?王家宁其实内心还是非常惦记梁欣的,这些天来她总是做些梁欣喜欢的菜,可做完吃饭时往往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在吃饭。晚上也总在梦中惊醒,在梦中梁欣出现磨难,吃不饱,穿不暖,她也总是拿些衣服食物送给他,可没到跟前他就跑掉了。她此时心情激动的跑出商城。
在公共电话亭里,王家宏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你好。”王家宁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王家宁哭了起来。
“是家宁吧,你怎么了?”梁欣问道。
王家宁没有回答,还在哭泣,她现在心里乱作一团,对这个自己曾经托付一生的男人有过寄托,也有过失望,可今天又让她感到激动。
“我想见你,你能来一趟吗?”王家宁问。
“你在那?”梁欣问。
“我在商场南门的那个电话亭里。”王家宁带着哭腔回答。
“好吧,你不要哭,我马上就到,站在那里不要乱走。”梁欣很快撂下了电话。
过了不大一会儿时间,梁欣从出租车上出来,他三步并着两部来到王家宁的面前,王家宁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放声痛苦着,梁欣用手轻轻抚慰着她的头发,身体上依然发出他熟悉的气味,那是他无法忘记的味道,无论到了天涯海角,还是终老致死都无法忘怀的味道。
王家宁抬起了头,梁欣拿着手帕轻轻的为她擦着泪水,王家宁接过手帕,两人找了个无人僻静之处诉说衷肠。
王家宁从包里把钱递给了他,梁欣推脱不要。
“你拿着吧,我知道你那点工资,你要不拿你这个月该怎么过,你还能跟你爸要,都多大的人了,能好意思吗?”王家宁数落道。
这种略带关心的数落话儿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了,他已好些时间没有听到了,今天这声音还是那么美妙。
梁欣还是不肯接,他说:“没事,我有办法克服,不用跟我爸爸要,他现在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呢。”
“是吗!我打算把摊位卖了。”王家宁这话儿刚刚冒出口,就见梁欣瞪大了双眼,脸色顿时大变。
“那可不行,你没有权利卖它,它是咱俩共同的财产。”梁欣气哼哼地喊道。
王家宁瞪大了美丽的双眸,她的眸中冒着怒火,没有想到梁欣是这种人,这让王家宁非常恼火,对梁欣刚才那会儿的感激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