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一的脸瞬间红的可以滴血,身子也变得僵僵的,一时连手应该放在那里也不知道,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十一,你真好。”劳鹭喃喃道,声音里满满的幸福。
燕十一忽然觉得,这样被抱着很温暖,这样的话很悦耳,自己变得舍不得失去了。他正慢慢沦陷着,忽然觉得下巴上痒痒的,眼珠子往下一看,只见劳鹭一副满足的样子在“蹭蹭”他。
一直架在空中的手忽然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有些骄傲地柔声道:“我当然好了。”
忽然腰腹处一阵灼热和刺痛,他不由眉头一皱,身子剧烈颤了颤。
“十一,你怎么了?”劳鹭一惊,抬头只见十一身上再次散发出了剧烈的银白色光芒,表情痛苦极了。
“你出去。”燕十一挣扎着起身,拉住劳鹭的手臂,将她赶了出去,锁上了门。
“十一,你开门!快点开门!”劳鹭拼命拍门,用力撞,可是门却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外面的拍门声响得震天,燕十一痛苦地皱着眉,脸上却有一丝笑意,“牛劲真大!”
他手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挥出,光明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一小段时间后,光芒里夹杂了灰色的光芒,房间了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结界。
结界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五官硬朗。正怒视着对面的男子。对面的男子,一身暗红色底黑色花纹的衣服,一头银黑相间的头发在空气中飘散着,皮肤雪白,鲜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一副邪魅的样子。
他们正是燕十一和泓堂主。
“你很不错。”泓堂主先开口,还是那一副尖锐的嗓音。他的凤眼轻轻一挑,“竟然在慢慢吸收我的灵力。”
“我不许你碰她。”燕十一眉头深锁,死死盯着泓堂主。
“碰不碰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那妖媚的男人一笑,“况且还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你……”燕十一握拳。关节处发出响声,皮肤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如果不是刚才分心了,你能有反抗的机会吗?以你吸收灵力的速度,等到一百年之后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十一,开门,求求你……”结界外面传来了清晰的声音。她已经急得在哭了。
泓堂主微微叹气,“真让人心疼,好了。我会帮你照顾她的。”他说着变慢慢地散去了结界。
“你不要忘了,鹭子眼里的,心里的,都是我。你不过是借了我的皮囊。”燕十一大喊了一声。随着结界一起消散了。
劳鹭急疯了,拼命撞门,哭喊。将陆听焘他们全部引来了。
“劳姑娘,发生了什么?燕兄怎么了?”陆听焘关切地询问。
“劳姑娘,没事吧?”那絮儿也是担心极了。
“门没事吧?”那博识觉得奇怪,这样用力撞门,这门竟然没事。难道是一扇品质极佳的门?
劳鹭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继续用力撞门,她再一次卯足了劲往里撞。
只听到“嗙!”一声巨响,原本稳如泰山的门硬生生地被劳鹭撞到了,她失去了平衡,和门一起摔了进去。
陆听焘:“……”
那絮儿:“……”
那博识:“……”果然只是一扇普通的门。
劳鹭失去重心之后,来不及反应,只好紧闭着眼睛,等待和大地相互拥抱的那一刻。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忽然感觉摔到了柔软的地方,睁眼一看,只见十一黑着脸看着她。
“你在干嘛?拆房子?”燕十一看着被撞坏的门,不由满头黑线……
“十一!”劳鹭一见燕十一完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顾一切地将他死死抱住,开始嚎。
众人沉默了,整个院子里只能听到劳鹭在那里鬼哭狼嚎,无数次地引来了陆家的家丁,都被陆听焘黑着脸赶走了。
“劳姑娘,既然燕兄没事,不如你就不要哭了?”陆听焘试着问道。
劳鹭没有听到,继续嚎……
陆听焘:“……”尴尬地走开,朝燕十一投去了急切的目光——万一把大哥或者爹引来了,明天就出不了海了。
“喂。”燕十一伸手拍了拍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劳鹭。
劳鹭没有反应,继续嚎……
“不要哭了,我没事。”燕十一试着安慰。
劳鹭继续嚎……
他不由地额角抽抽,但是很快,无奈的表情被一个坏笑代替了,“你几岁了?”
众人一顿。
劳鹭也是一顿,然后继续嚎:“二十了。”
“小时候没有吃好?”他坏笑道。
“嗯?”劳鹭不解地看着他,倒是不嚎了,只是抽泣。
“没关系,也是能补救的,等我们成亲之后。”他说着,朝自己的胸口望去。劳鹭抱得太紧,完全和他贴在了一起……
“咳咳咳……”陆听焘抬头望天干咳起来。
那絮儿红着脸,低头看自己的绣鞋。
那博识满头黑线,双手背在身后,决定不和这些“无礼”的大人同流合污,自己晃着小脑袋离开了。
劳鹭傻在了那里,反应过来之后,松手,狠狠地推了燕十一一把,踩着被她撞倒在地的门板,羞红了脸,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燕十一伸手揉了揉被劳鹭推了的地方,微微一笑,“牛劲。”
“咳咳咳。”陆听焘咳了几声,看向燕十一,“燕兄,关于明日出船的事情……”
“二少爷只要准备好船就行了,其余地,明日自会见分晓。”燕十一道,“不过我们推测的图案解法不一定对,明日可能什么都找不到。所以二少爷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免得太失望。”他一笑,转身进屋。
“等等。”陆听焘儒雅一笑,“燕兄,万一……”
“二少爷想说,万一我们找到了那父眼,自己藏了该怎么办?”燕十一用眼角微微斜了他们一眼,煞气十足。“我们可以不用合作的,一条船而已,我想不一定要陆家替我准备。”
“燕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明日再见。”陆听焘面色一沉,道。
“再见。”燕十一进屋,忽然又道:“还劳烦二少爷派人来修一下门。”
“那是一定。”陆听焘说完,带着那絮儿离开了,脸色不太好。
燕十一进屋,只见劳鹭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笑道:“不怕闷死?”
“不怕。”被子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我以后不要见人了,不要活啦。劳鹭心中咆哮。
燕十一把被子拉开,将如同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的劳鹭拖了出来,笑着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玩味道:“不要怕,等成亲之后,我会帮你的。”
“啊!要死了。”劳鹭原本已经慢慢恢复正常颜色的脸一下子红的可以滴血,想要再一头扎到被子里,却被十一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好了,不说笑了。”燕十一很满意地说道。
“不要闹了,接下来说正经的。”他严肃道。
劳鹭一听,慢慢平静下来,竖起耳朵。
“明天我下海就行了,你在上面等我。”燕十一道,还不等劳鹭反对,便说:“刚才在房外,我和陆听焘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劳鹭点头。
“陆听焘已经对我心生芥蒂,如果他要摆我一道,那在茫茫大海里,岂不是死定了?”他说着看了眼劳鹭,她果然一副思考的样子。
“所以你要留在船上,万一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武力镇压他们,等我从下面回来。”
“可是……”劳鹭争辩。
“不要可是。相信我,以我现在的能力,加上御水符助阵,去一趟海宫,肯定没问题。答应我。”燕十一眼神灼灼,好像容不得一丝不同意。
劳鹭只好点头,“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船的。”
翌日。
还是从陆家的隐秘码头出发,一艘不大的船驶出,上面四五个船工和掌船舵头都是陆听焘最信任的人。
按着图的指示,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灌题山原本的位置。
“燕兄,如果这个位置是灌题山,那等会儿要过去的就是暗流海。”陆听焘神色里露出了担心。
“原本你们认错了灌题山的位置时,时常经过暗流海,可有出事?”燕十一反问。
掌船舵头道:“没有。”
“那在下就不担心什么了,舵头,往暗流海去吧。”陆听焘下令,船帆的角度一变,朝暗流海驶去。
“十一,原本的暗流海下面就是海宫……”劳鹭轻声道,“灌题山被设了结界之后,暗流海就没有暗流了……是不是很奇怪?”
燕十一微微点头,“的确如此。”
很快便到了暗流海的中央。劳鹭用身子替十一掩着,他手腕一动,在空气中画了一道御水符,印于掌心。
“燕兄,到了,接下来如何?”陆听焘喊着问道。
“如果那幅图没错,那父眼在一百丈之下的海宫里。”燕十一说着,慢慢开始宽衣……他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转头只见劳鹭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他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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