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声询问的声音同时响起。
易倾越示意云含之先说。
“你先放开我。”云含之轻轻推了一下易倾越.
意识到刚才被易倾越圈在怀中,她的脸红了几分。
易倾越慢慢松开手臂,怀中的馨香离他而去。
云含之不动声色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她抬眼向易倾越看去,见他若有所思,猜想他心里有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云含问道。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易倾越不会在这大晚上突然来找她。
易倾越嘴角动了动,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他想说,想你,过来看看你。
见易倾越不说,云含之心中焦急,直觉肯定是出大事了。
不然的话,易倾越怎么会如此为难?她心中暗想,不会是又有刺客来找她了吧?
云含之回头朝外间看了一眼,她离易倾越近了几分,低声道:“你实话实说,我受得住。”
朦胧的烛光中,女子的幽香若有似无地传来。
易倾越见她神情认真,眼中没有半分羞赧,他的心中突然生起一股不甘之感。
他那些无比确定的、暗自疯长的情愫,要怎么样她才能懂得一分?
云含之等着易倾越的回答,她注意到了易倾越眼神的变化。
他是因为什么在做挣扎?
他的目光为什么这样纠缠,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让她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又在心虚什么?
云含之定了定神,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想法。
丝丝酒香飘来,云含之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潜意识觉得这样的易倾越比较危险。
“你走吧,有什么明日再说。”云含之低下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听到云含之的话,易倾越勾了勾嘴角。
这样就走了,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场天时地利人和?
易倾越大步上前,停在了云含之的身侧。
云含之抬头,撞见了易倾越眼里异样的情绪,易倾越想要做什么?
她心中大呼不得了,再次想要逃离。
&
nbsp;她还没有来得及后退,后腰上多出了一只手,云含之身体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易倾越迎去,跌入他结实胸膛里。
云含之又惊又怒又羞,双眼瞪向易倾越。
易倾越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变红,他心头一荡。
回应云含之的,是一双极为温柔的眼,以及那眼里满满的**。
云含之有一瞬间的愣神,怔忡间,一阵酒香袭来,云含之心中了然。
今夜他如此反常,原来是醉了。
云含之本想惊叫出声,但一想到晓琴若是看到这个情景,估计要么是拍手称好,要么是出门之后自作主张地将门给关上,云含之皱了皱眉头。
她用力推开易倾越,沉声道:“你醉了。”
这一次易倾越没有松开半分,反而用上了几分力,他认真地看着云含之的眼睛,道:“我没醉。”
云含之在话本里看到过,那些说自己没醉的人往往醉得厉害。
云含之的手脚拗不过易倾越,她只能用眼神警告易倾越将她放开。
这样一来,她再一次对上易倾越的眸子。
云含之知道易倾越的眼睛好看,他的眼里此时仿佛住进了星光,不光明亮,而且柔软得不可思议。这令云含之恍惚中有种错觉,易倾越这是倾慕于她?
云含之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不可能!云含之低下了头。
易倾越没有错过云含之眼神中的慌乱,看到她那越来越红的耳根,他有种惊喜的感觉,她明白了!
“我心悦你。”他在她耳边喃喃说道,语气中有些迫不及待。
闻言,云含之感觉有如五雷轰顶,她怔在原地。
她还来不及作出进一步反应,就意识到下巴被人抬起,唇上贴上了一件柔软的物什。
云含之心中又紧张又吃惊又生气,她感觉有些恶心,死死咬住嘴唇,同时在心中暗自骂他是登徒子.
很快,云含之就偏过脸去。
她本以为易倾越感受到她的抗拒后就会停止动作,没想到的是,易倾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又欺身上前。
那一眼,云含之看到他眼中化不开的情意,云含之被惊到。
正在愣神之际,易倾越的一只手已经从云含之的蜂腰挪到了背上,他用力地抚着云含之的背,他的另一手扣着云含之的后脑勺,云含之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云含之感觉脑中
一片空白,心中如擂鼓般直跳,紧张间,嘴唇不自觉松懈开来。
易倾越的舌趁虚而入,倾刻间在云含之的口中扫荡起来。
云含之避无可避,死命盯着易倾越。
她见易倾越紧闭着双眼,轻蹙着眉头,吻得认真而忘情。想起易倾越对她的种种体贴细致,想起他刚才的话,云含之感觉到他的动情与他的心意。
没来由的,她的心头突然一软,涌起一丝感动的情绪。
见她不再那样抗拒,易倾越心中欢喜,吻得更加用力与投入。
云含之被他纠缠地厉害,唇舌交织之间,她感觉到身体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整个人被笼在属于易倾越的气息之中,云含之有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隐约间,她甚至开始配合他的唇舌。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易倾越将她放开来时,云含之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她双腿一软,瘫在了易倾越的怀中。
等到云含之回过神来,她羞得想当场找条地缝钻过去。
易倾越将云含之打横抱起,将她放在床上。
他深深地看了云含之一眼,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他深呼一口气,转身从云含之的房中离开。
被夜风吹过一阵之后,易倾越冷静下来。他庆幸自己守住了最后一丝清明,若再停留片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同样不能平静的,还有云含之。
自从易倾越走后,她满脑子都是易倾越吻她这事情。
云含之觉得,她那时一定是着了魔。
不然,那时她为什么没有誓死反抗到底。
她羞于面对那样的自己,一把拉起被子蒙过头顶。她希望这只是因为话本看得多了,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易倾越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等到他回到住处时,夜已深。
易倾越见房中还亮着光,他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易风此时正忐忑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易倾越出门前并没有向他透露出只言片语,易风以为易倾越所从事的,是极为重要的任务。
见易倾越夜深未归,易风心急如焚。
房门打开,易风警惕地回头,见到来人是易倾越,他欣喜地迎了上去。
易风打量了易倾越一遍,见他并未受伤,易风放下心来,他如平常一般问道:“少爷,你去哪里了,真是急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