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几度挫折的逍遥,终于迎得梅花香。他正常地发挥了他的水平,录取分数位列全县理科第二名。因为曾身染重疾,逍遥对疾病有切肤之痛,再者,对紫叶舅舅的向往,他报考了重庆医学院。
临走前,紫叶与一帮朋友为逍遥践行,郭立也在被邀之列。逍遥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搭在紫叶的肩上,无限感慨:
“我逍遥能有今天,全靠了紫叶不离不弃的陪伴,要不是因为她,我早已沦落到人生的最底层,要是我此生能有一点点出息,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回报紫叶对我的厚爱!要是我有负于她,苍天难容,朋友们难容!请在座的为我作个见证!”
紫叶无限温柔地倚在逍遥的怀里,回首望向逍遥的眼睛:“是金子总会闪光的,我只不过帮你拂去了表面的尘土,还了你金子的本色!一切全靠你自已!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哦,我紫叶就等着你来封妻荫子了!”
在座的大多是同学,众人起哄:“逍遥啊,人家紫叶可是有眼光的,早就看准了你是绩优股呢,你可要记得早早地封妻荫子!”
独有郭立不言不语地在一旁自斟自饮,除了紫叶,这儿的大多数人他都甚为陌生,因此,他的落寞唯有紫叶看在眼里,其他的人是不会在意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码头上,紫叶与逍遥依依惜别,因为是晚上两点的轮船,送行的人并不多,因为担心着紫叶的安全,所以,郭立随紫叶一起来到了码头,临行前,逍遥紧紧地拥抱了郭立:
“兄弟,我这一去将是五年,尽管中途会有寒署假,但毕竟是聚少离多,紫叶我就拜托你了,她一个女孩,工作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难题,还请你多多关照!”
郭立拍了拍逍遥的肩膀:“你放心吧,紫叶不仅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哥们,我好羡慕你,你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你要好好珍惜她!”
当气笛长长地鸣响,郭立抱拳在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逍遥一拳擂向郭立:“哟,还搞得象个大侠啊!”
紫叶无比开心,这一年里,不仅逍遥走上了人生的正轨,郭立也回校补考合格,顺利地拿到了大学毕业证,抚摸着这来之不易的毕业证,郭立对紫叶充满了感激:
“我来这儿是有私心的,你的英语那么好,与你在一起,等于免费请了一个家教,这多划算啊!”
紫叶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要是你在校时稍稍努点力,也不至于让我逼着,每天背那五十个单词啊!”
郭立傻呵呵地笑道:“是哦,这一年里被你整得好惨哟!现在终于解放了,咱得好好痛饮几杯庆功酒了!”
紫叶神秘地笑了笑:“请上王娟如何?我看她对你有意思呢!”
紫叶所说的王娟,是与他们同年分来的,技校毕业的学生。这女孩五官清清秀秀的,但却长着一对小虎牙,象极了整容前的巩俐,她喜欢笑,笑起来时,总是下意识地用手捂着嘴。
郭立装傻:“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你别瞎掰!”
紫叶笑不可抑:“王娟爱郭立,地球人都知道啊!难道你是星外来客?”
郭立颇有几分尴尬:“她对我,充其量有一点点喜欢。”
紫叶穷追不舍:“喜欢与爱只有一层纸的距离,咱们今天就把这窗户纸给捅破了吧?”
“别!别!千万别!!”郭立连连摆手,紫叶不再逗他,但心里却自有主意。
望着紫叶,郭立笑嘻嘻地端起酒杯:“恩师,弟子专门设宴,答谢你的教诲,要不是你,咱郭立大学三年就白念啦,咱那个肄业生的帽子,终于被你帮我甩到太平洋里去了,见到过去的同学,咱再也不必夹起尾巴,咱也可以昴着阔步一回了!”
“算了吧!你!”看着郭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紫叶笑得直不起腰来:“我看你还是宜将胜勇追穷寇,把人家王娟一并弄到手,这证说不定比那证更管用呢!”紫叶说的“这证”是结婚证,“那证”当然是毕业证了。
“咱郭立是和尚命啊!我早就认了!不敢心存妄想啦!”郭立一直打着擦边球。
“和尚还有花和尚呢,你就守株待兔吧!”紫叶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望着饭店的窗外。
“快看,快看,兔子撞上来了!”紫叶指着窗外,兴奋地探身看过去。
顺着紫叶手指的方向,郭立看到王娟姗姗来迟:“怎么搞的,她怎么来啦?是不是你搞的鬼啊?”
“是又如何?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咱的好人心!”紫叶拉王娟坐在郭立的旁边,一个劲地夸王娟是国色天香,与郭立是一对璧人,说得王娟心花怒放,而郭立却笑得颇为勉强,神情显得很是尴尬。
紫叶拉着王娟的手:“王娟啊,郭立是不好意思呢,男生只要对女生有意思,就会显得特笨哦,你聪明伶俐,你要多教教他,好好陪他喝几杯!我有事先走啦。”
郭立拽住紫叶:“你!你!你你你!!!”
紫叶甩开郭立的手:“我怎么啦?好好陪人家王娟吧!象个男子汉!”
紫叶心里窃笑,让你小子自已去搞定吧,只要郎有情,妾有意,此事还不是大好事一桩?
只有郭立心有所属,紫叶才会放下悬在心中的石头,郭立,一直是她心里的隐痛。他为她远离故士,而自已却不能回报一二,这怎么不让善良的紫叶揪心?
紫叶的宿舍与郭立比邻而居,单身男子总是特别地不爱收拾,紫叶偶尔会帮郭立“开开光”,郭立干脆给她配了一把自已宿舍的钥匙。
自从中午把郭立扔给王娟,紫叶一直没有看到郭立的身影,现在已在子夜时分,郭立会到哪儿去呢?她将耳朵贴在郭立宿舍的门上,里面似乎有微弱的呻吟,她立即掏出钥匙,打开门,只见郭立躺在地上,一边难过地翻来翻去,一边不住地呻吟。
紫叶冲进房里。此时已是初冬,这几天又遇寒潮,气温骤然下降,不知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因为发起了酒寒,郭立全身滚烫。
紫叶心里十分地着急,她想把郭立摇醒,让他到床上躺着,但无论如何,他稳如磐石,兀自巍然不动。这让紫叶为难至极,这么晚了,怎么办啊?要是让他长久地躺在地上,他非生病不可啊!
紫叶拖过一床被子,为郭立盖在身上,但郭立却不时地颤抖几下,每抽缩一次,紫叶的心就跟着一阵阵被揪紧。
万般无奈之际,紫叶只好奋力将郭立往床上拖。她将郭立的头偎在自已的胸前,从背后用双手,抱着郭立的上半身,往床边一寸寸地挪去。
待到把郭立好不容易弄到床上,紫叶早已是气尽力竭了,她气喘吁吁地为郭立解去了外套,正当她动手解郭立的领带的时候,郭立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紫叶,紫叶,紫叶……”郭立嘴里狂乱地叫着紫叶的名字,他的眼神焕散,目光一片迷离,好似梦中一般。
紫叶拚命地推着郭立,但郭立却不肯放开紧搂着的手,紫叶急了,一口咬在郭立的脖子上!没想到这温润的口舌,痛切肺腑的体肤之痛和着心痛,反倒激起了郭立青春的原始的**,他象一个发情的野兽,咆哮着撕开了紫叶的外衣,一把将紫叶甩到床上,饿虎扑食似的扑向紫叶!
紫叶无助地蹬着双腿,拚尽了全力想保住自已的贞操,挑逗起的熊熊欲火,烧得郭立完全失去了理智,多年的情谊,多年的爱恋,多年的痛惜,全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当郭立进入紫叶身体的一刹那,紫叶“啊!……”的一声大叫,她停止了挣扎,因为一切的挣扎全是徒劳了!
窗外,北风怒号,紫叶就象是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任狂风暴雨作践,无力直起腰来,无力自保,只求此刻是恶梦一场,只求这疾风骤雨快快离去,还自已一个风和日丽啊!
紫叶的泪水象决堤的洪水,不停地冲泄而出,身体的痛楚和着强烈的心痛,她感到好象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郭立终于结束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冲刺。
而紫叶,就在这样一个不堪的情况下,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紫叶狠命地踢开郭立,她胡乱地披了一件外衣,冲出房去,哆哆嗦嗦地站在自已的宿舍门前,但钥匙却掉在了郭立的房间里,她复又冲下楼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郭立就象是梦游了一次,翻过身去,复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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