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她拖入暗处仍不松手,那吻霸道、有力,充满了掠夺与占有。
秋月于黑暗中不能视物,口鼻间充斥着满是侵略意味的雄性气息,心跳一下子擂鼓般失了节奏。她慌乱地想往光明处靠过去,眼睛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罩住了。
这是两个人!
属于两个男人的,不同的手!
这样的认知加重了她的绝望,直到这瞬间她才意识到,无论做多久的心理建设也无法减少这一刻到来时的恐慌。
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无力和惊惧感简直令人灭顶,然而更可怕的是,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官。
本来掩着她双眸的大手顺势下滑掌住她下巴,手指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摩拭着。
而此时的春花已经写完字回到隔间,此刻她浑身发抖,既是庆幸也是害怕,她知道,她输了。
可是她宁愿输了受罚,也不愿意被人如此羞辱..........
胡思乱想间,起初她们比试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低低吁了口气,清冷的声音也隐约沾染了燥气:“看来输赢已定,容我想想,输家该怎么受罚呢?”
揽着秋月的男子嗓音也多了几分喑哑,缓声道:“夏华凌,咱们还是各玩各的吧。”
手臂一动,却是将秋月因为挣扎而散开的衣服也拉了起来。
夏华凌愣了一愣,挑眉失笑:“连姓也喊出来了,还说让我先挑......”
他啧然有声,若有所思地看了暗处的秋月一眼,才漫不经心地拍拍走到隔间拍了拍春花的头:“跟我走吧,再呆下去,凉风兄便该着人来赶了。”
说着率先长笑而去,袍袖舞动间背影如清风劲竹,端的是意态风流。
待得两人离去,揽着秋月的男子才懒洋洋问道:“怎么,卿卿怕成这样?”
秋月的身子仍如秋风中的落叶簌簌发抖的,她的眼睛乍一放开还看不清,神思却已恢复,半晌才颤声问:“你、你是谁?”
“不过两载,卿卿已认不出我了,真是令人寒心呢!”
此时细细分辨,这声音果真似曾相识。秋月犹疑着道:“是陆大人么......“
“唔,何必叫得如此生疏?卿卿唤我凉风便是。”
秋月闭了闭眼,涩然道:“罪奴不敢。”
细究起来,她与陆凉风也就见过两次。
第一次约莫是四年前,父亲在府中宴客,她知道客人都在前院,于是大着胆子做丫头装扮,从侧窗爬进了藏书阁。
范阳张氏虽算不得大姓,也是诗礼传家,历经十几代人的淘洗,藏书阁闻名天下,嫁到李家那些藏书作为嫁妆一并带了过来。说来讽刺,她虽是张氏女儿,却因出身低微,鲜少有机会能进入阁中。
那日她听闻父亲新得了一本《大齐风物志》,心痒难搔,便借机溜了进去。张氏到了他们这一辈喜读书的人不多,本是万无一失,不曾想她堪堪撬窗爬入,便落入一双强壮的臂弯。旋即一男子调笑道:“青天白日,何处来的贼子?”
她一时吓得不轻,嗫嚅着回道:“我不是贼子,是奉主人命来取书的。”
他却不好糊弄,笑问道:“主人命你爬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