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中的灯光有些昏暗,周围还有很多人在吃东西。男人叫权志求,女人叫龙继芳,之后这两人便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之后这两人像是决定了什么,站起来陆续离开了。
严收叫老板结账。说一共五个人,多少钱?
老板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瞪着眼看着我们:外地的兄弟,你蒙我,这儿一直就你们三个啊,哪里来的五个人?
严收吓呆了,看着面前空荡荡的两张椅子,之后猛然扭头看着我。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外面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刚才那一男一女的影子?
我看着对面楼栋的方向,严收听我静静的说了句:他们下午,其实已经死了。
当晚,严收心惊胆战的再次跟着我,再次来到这户人家门前。屋内一片安静,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睡了。我示意了一下,严收早就吓破了胆。不情愿的从身上拿出两根铁丝,轻车熟路的开了门。
:小胡,真的要进去?
我看了面前这栋房子一眼,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但下午的四个人肯定已经死了,有两个的鬼魂逃出来,被我碰上了。其实除了我,即使是怕死成这样的职员,也想知道,这四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时,这安静的屋内居然没有一个人。
我静静的看着周围,严收跟着我,慢慢的走向了其中一间屋子,下午的电话铃声便是从那间屋子里传来。
刚一进屋,我们便吓到了。
两个人影安安静静的躺在船上,眼睛都在瞪着。这两具已经发青了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一男一女。
他们谈话的声音似乎都还在耳边。
:果,果然,已经死了。
突然,这间屋子的大门碰的关了起来。严收吓了一跳,眼前的场景跟下午的这两人描述的一样。
下一刻,两具尸体旁边,突然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再一看,我背心都有些发麻,似乎是产生了幻觉,此时的这间屋子,四面全变成了墙壁,屋内所有的一切变得昏暗了起来,只有床上的男女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儿。
:会长?怎么办?
电话持续的向着,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我们,严收像是发了神经一般,喊了我两句,便开始自言自语的大笑,他像是听不到我的话,慢慢走过去,便要拿起这电话的听筒。
他的手碰到电话的一瞬间,我伸手把听筒拿了起来。那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早已掏出的罗盘瞬间往地上一丢,下一刻,轰的一声,一团火焰在屋内升起。雄黄的火焰荡清邪气,燃气之后不断闪烁,像是在和什么诡异的气息坐着斗争。
我轻轻的将电话放下,再一看,屋内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严收似乎也清醒了过来。
:会长,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说话都不清楚了,说自己刚才像是被什么迷住了,看到这个屋子内有好多的人,最后看到一堆火,才清醒过来发现我站在他身边。
:你,你把电话接了?
屋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一次,我强忍住内心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或许是见我一直没什么表情,严收胆子也大了,没管尸体,跟着我再次回到了昏暗的大厅中。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我静静的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里,也管不了你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害人,今天我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严收眼中,我想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奇怪的是,我话音刚落,大厅中的灯光突然又亮了起来。
接着我对着已经亮灯的客厅开口:只要你们交出这个人的魂魄,我马上便走。
我示意了严收一下,他慌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有些拿不稳的对着周围。严收见我还盯着他。
:怎么了?
我强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哦,我拿错了。
他手里的照片,居然是我耸着头夹着公文包进单位大门口的那张。之后慌忙从那兜里又翻出一张,是易超双眼紧闭的躺在茶几上的模样。
:会长,我只是慌了,我不是故意要咒你的。你的魂儿在你身上,怎么可能丢?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灯光一晃。接下来的事连我也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下一刻,这屋内的场景便瞬间变了。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电视也开了起来,两口子在一旁聊天,老人在带着小孩。
:这家人?他们?
我只是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一家人,下午来的时候,在我们眼中,他们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男主人还是那副打扮,向着我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此时的笑容,在我们眼里显得非常的诡异。
就在严收嘴角都抖起来了的时候,谁知这人只是经过了我们身边,丝毫没有管我们还站在这儿,他慢慢走到刚才的屋子门口,随手将门带上了。
严收问我,这一家人到底是人是鬼?
他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突然,我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个房子里各个角落,此时在我眼中居然有些恍惚。
一种诡异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事一般,屋内的这家人还在其乐融融,我拉了拉严收:严哥,我们该走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都不说话,你说他们要害人?
我带着刚带着严收走到门口,正要快速的冲出去,突然:会长,我怎么觉得背后有些凉?
一晃眼的功夫,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已经已经到了门口,此时阴冷的站在严收身后,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了后颈的衣服。
:你叫邹严收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这幅场景就像我们来串门一般,走的时候被热烈的主人留了一下,只是此时这男主人脸上的笑容。更奇怪的是,刚才还惧怕的严收,居然哦了一声,再次被迷住一般,下意识的回头回头要去看屋内。
啪的一声,是我瞬间扭住了这人的那只手,男主人突然盯着我,这一刻,我发现一个影子在他身上浮现了一下,似乎露出了这东西本来的样子。
那只手本来想将他拉回去,就在大门关上的前一刻,严收被我拖了出来,接着碰的一声,周围安静了下来。
屋内的灯熄灭了,里面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还没缓过神,便被我拉着,快速的离开了。
回到街对面的饭馆,严收白着脸自言自语,我递过去的烟他都没敢要。
:小胡,你说易超是不是脑壳被门夹了?这种生意他也敢接?现在他人还在四川,不死不活的,刚才你是不知道,那只手拉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要飞去了一样。
他对我说,他有种感觉,刚才如果不是我把他拉出来,门关了以后,我们两个都会死在里面。
我表情阴冷,有种立刻就离开这个城市的冲动?想起易超,我吸了口气,嘴里的烟都有些抖。
之前老板帮我看着吕思明,见我们回来,便把吕思明带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用手伸进衣服里拧了几下,严收还在自言自语:要不我们回去吧?
另一个声音响起:回去做什么?你们去哪儿了?刚才吃着饭我看到你们不见了,也不带着我。
:你知道个屁,这次命都快没了。
说道这里,严收突然抬起头,惊喜的瞪着一旁的吕思明:咦?你怎么清醒过来了?
吕思明抓了抓头:我也不知道,从早上开始,我就好困,累的走不动一般,像是身上丢了什么东西,做什么动作都吃力,从刚才开始没事儿了。
:你的魂儿回来了?不是说你的魂儿和一只鬼一起被装在,装在。
严收猛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我,我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而此时的这个瓶子的盖子已经被我打开了。接着我们三个人便发现,在我们三个坐着的凳子中间,那一张原本是空的凳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低着头不说话,正拿着桌上其他人用过的碗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