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杜尝道执意如此,而程梦瑶又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百里凝溪只得满含感激的略一点头道:“这。。。好吧!其实也用不了多少东西,那我们便快去快回吧,也莫让陈大哥等的太久了!”
听百里凝溪终于首肯,程梦瑶一脸喜色道:“对,对,对!长孙公子,我们快走吧!师姐要用的东西不多,他们肯定比我们快的,我们也莫再耽搁了!”
长孙鸣剑闻言,含笑点头道:“梦瑶姑娘说的是,我俩这便走吧!”说完又对月胤尘施了一礼道:“还要劳烦陈兄略作等待了!”
月胤尘冲四人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道:“去吧,去吧!那在下便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诸位了!”
听月胤尘这般说来,百里凝溪体贴到:“陈大哥,不知你有什么需要吗?若是不想走远的话,不若让小妹帮你带回即可。”
月胤尘含笑摇头道:“不必了,我的东西都随身带着,暂时也没有什么需要购买的,你们自去便好!”
百里凝溪点了点头不再犹豫,而是看了一眼杜尝道说到:“杜公子,我们走吧!”
杜尝道喜形于色,对月胤尘略一拱手后,便是屁颠屁颠的跟着百里凝溪双双向商铺门外走去。
瞧四人相继走远,月胤尘起身随店铺掌柜来到门外,看着门外还算不错的马车,对店铺掌柜说到:“对了掌柜的,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方不方便?”
这店铺掌柜得了这么多的银子,对月胤尘显得格外热情,连忙一叠声的答到:“客官但说无妨,只要是小的能够办到的事,一定全力满足客官的要求!”
月胤尘笑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您这店中,可有多余的布匹?你瞧我这杆长枪,若是乘坐马车的话,背在背上多有不便,因此想找一卷布匹,将它包裹起来,也好便于携带上路。”
掌柜的闻言,连忙一叠声的应到:“有,有,有!还请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派人去取!”
月胤尘再次道谢一声,便是信步走到马车旁边,瞧一个车夫装扮的精瘦中年正在用草料喂马,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是当先踩着矮凳,举步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的内置,虽无当初雷腾海赠予的那辆马车精致奢华,但相对于一般的马车来说,也算是极其高档了。所有的内饰都被金黄色的锦缎所包裹,三面轿厢可乘坐的地方,也是上好的棕榈内瓤配锦棉软垫,而且不仅
如此,在轿厢底端与车轴接壤的地方,还有松软的荆条作为避震,这样即使马车高速行驶,坐在轿厢之中的人也不会感到太过颠簸。
月胤尘坐在马车之中,双腿上架着漆黑如墨的‘灭世屠城’一时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这些天来,祝凰儿走亲访友怎么样了,能不能再给他带回一些强大的助益?又或者是瀚渊他们寻找那‘祖龙之血’是否有了进展?然而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红颜知己花百媚,现在于‘神遗幻境’之中过得如何?是否真的被那些人带进了‘乐和涧’受尽苦楚与折磨?
想到此处,月胤尘的神色便是逐渐冰冷了下来,心中暗自发狠:若是媚儿当真饱受折磨,被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么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不得好死!而无论媚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受了多大的侮辱与委屈,自己也会对她不离不弃,始终呵护如初!
然而就在月胤尘思绪飞扬之间,马车的门帘却是被人突然拉起。不过这掀开门帘的人,却不是给他送来布匹的店铺掌柜,而是应该陪着百里凝溪正在采买物品的杜尝道!
瞧杜尝道一脸的慌张神色,身后跟着跑作气喘吁吁的百里凝溪。月胤尘的思绪被打断,一脸不解的看向他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脸焦急啊?”
杜尝道看了一眼身后脸色有些泛红的百里凝溪,似乎这件事情还十分隐秘不好对外人提起。
月胤尘心领神会,对百里凝溪道:“凝溪姑娘,这车马店铺的掌柜答应送我一卷布匹,以便包裹我这杆长枪所用,可已是去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取来!还得劳烦你帮我跑一趟,看看他的布匹到底找到了没有。”
这百里凝溪好歹也在江湖上行走了一段时日,察言观色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听月胤尘这般说来,明显是有意要支开她,看了一眼难以启齿的杜尝道后,便是不顾自己奔波的劳累,对月胤尘甜甜一笑道:“陈大哥对我师姐妹二人多有照顾,这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呢?还请陈大哥稍等片刻,小妹去去就来。”
月胤尘冲她含笑点头,见她走得远了,这才转头对杜尝道开口:“什么事情啊!还搞得这么神秘?”
杜尝道左右张望了一番,瞧四下再无旁人能够听见自己说话,这才压低声音,附耳对月胤尘说到:“月前辈,刚才小子与凝溪姑娘在集市东头闲逛时,忽而瞧见西北十五里地左右的位置,有一支穿云箭直插云霄炸裂开来!而炸裂爆出的
烟花图案,正是您要找的那一群人,私下里联络的特殊印记!”
“什么?”听杜尝道神秘兮兮道出这番话来,月胤尘也是立刻紧张了起来,难以置信的问到:“不会这么巧吧?刚说要找他们,他们便自动现身了?可知道他们这般召集同伴,是为何故吗?”
杜尝道闻言大皱眉头道:“嘶~~!说来也挺奇怪的。听我老爹说过,他们占卜师传令同伴的烟花印记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有人避劫需要支援;第二种是有事相商速来参议;而最后一种,则是大祸临头各自逃散!而这三种烟花印记,小子我有幸都曾见过。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刚才那种烟花所代表的含义,竟然是:大祸临头各自逃散啊!按理说这占卜师与‘卜界’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东西了。会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位发令的占卜师,发出了这最后一道数百年都不曾动用过的烟花印记呢?”
“大祸临头,各自逃散吗?”听杜尝道给了这般解释,月胤尘深锁着眉头思忖片刻道:“这样,想来那发令的占卜师,定是发现了什么‘卜界’难以抵御的危险,这才会传令其他人的。而他身在十五里外,这传出的讯息,定是给这‘芙鸾镇’中的同道之人报信。你且随我速速去往集市,瞧瞧那集市上的算卦先生此刻有无异样,若是发现他们都开始逃窜,我俩拦住一个一问便知!”
见月胤尘心中是这计较,杜尝道略微皱眉道:“这。。。好吧!只是月前辈,你也知道这市集之上算卦测命的相师多了去了,可并不一定都有真本事,不少都是借着占卜的幌子招摇撞骗。咱们就这么上街去寻,怕是也不一定能找到真的‘卜界’之人啊!”
“哦?”月胤尘微微点头笑道:“若非‘卜界’之人,能否认得这三种传讯烟花印记呢?”
杜尝道摇了摇头道:“应该不认得!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根本不懂得占卜之术,就连最初的龟铸之境都难以跨越,又怎么会被‘卜界’所接纳认可呢?”
听了杜尝道的分析,月胤尘接着说到:“既是如此,那不就更好辨别了!那传讯烟花已经发出了一段时间,我俩去集市逛逛,若是发现坦然自若依旧还在卜卦测命之人,那便是江湖骗子;若是那相师行色匆忙顾不得替人算卦,可见即是真的‘卜界’之人了。”
瞧月胤尘说的十分在理,杜尝道猛一点头道:“好,月前辈!那事不宜迟,我俩这便赶紧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