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未曾想到,襄王身上会带着炸药,镇国候虽及时以身护住了长公主,爆炸带来的气流还是波及到了长公主,长公主气血逆转,导致难产,两日也为把怀中子诞下。长公主一度昏厥,又强迫自己醒来,抓住镇国候的手用尽全力道:“无论如何救孩子!”
镇国候紧握住长公主的手,摇了头:“我只要你。”
惊雷落地,暴雨来袭,长公主痛到再无力喊叫,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晨昏定晓,晟王请来了神医谷白神医。
“白神医,求你救救长姐!”晟王直接跪在地上,白神医仙风医骨道:“晟王莫要心急,方才我窥望,对于长公主之难,已明了,不过有一难,需的让镇南将军自己选。”
“何难?”
“长公主气血逆转,身体力竭,我一剂重药下去,可保长公主平安生产,不过此药对母体伤害极大,日后怕若再想有孕,难如登天。”
“救,只要能救朝阳,怎样都可。”镇国候不知何时出来了。
“将军可思虑周全,尚不知长公主腹中男女。万一乃女子,将军家香火可是无望了。”
“无需多虑,我只要朝阳。”
白神医,欣慰一笑,行医一辈子,医治过无数人,面对此情此景多数丈夫,弃母保子,少有甚至弃女保母,也不过为了日后能为其再育男儿。
白神医一记重药下去,长公主气力恢复,狂风骤雨骤停,晨昏定晓,日出东方,长公主抬手拭去镇国候眼角的泪,张嘴却无力的说了句:“没事了。”镇国候重重点头,在长公主眼上一吻,长公主睡了过去。
秋霜把清洗干净的婴孩抱过来:“将军,你瞧,小姐正望着你呢。”
镇国候伸出手指,小娃娃伸手抓住了,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为何生的如此丑。”
“。。。。。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过几日褪去黄皮,便好看了。”镇国候未见过小孩生下来的样子,见到自己孩子第一眼只觉的跟小猴子一般,不小猴子还比眼前的娃娃好看些,皱巴巴的,不过她的小手在碰上镇国候的那一刻镇国候心里炸成了烟花,不过丑是真的丑。。。
“给我抱抱。”秋霜小心翼翼的把襁褓中的娃娃抱给镇国候,镇国候一抱着,小娃娃就乐的不行。
“好了将军,晟王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小姐也饿了,秋霜先抱下去,让乳娘喂奶。”
镇国候又用手指摸了摸小娃娃的脸,又怕手指粗糙弄痛了小娃娃,又把手收回来。
秋霜抱着孩子出了门,晟王赶忙跑过来,秋霜发现,晟王换了一身衣裳,衣裳笔直,平日总是一根发带缠发
今日居然戴了发冠。
“晟王殿下有礼。”
“有礼有礼,快把我外甥女给我抱抱。”
“晟王殿下,您可仔细点,千万别摔了。手要抬着头,让小姐靠在怀里。”
“怎滴,,,长得这样丑?”
“。。。。。。新生儿都是如此!”
“是本王孤陋寡闻了,不许与长姐讲。”
“晟王殿下,今日为何衣冠楚楚?”
“第一印象很重要。可取名了?”
“公主未来得及取名就睡了,将军顾着照顾公主也没来得及。不过公主曾严令秋霜,决不可让晟王殿下取名。”
“。。。。。。。。。秋霜。。。你家小姐。。。尿了。。”
“呵呵呵,看来小姐对晟王殿下的第一印象不是那么好。”
一日后,长公主醒来,喝了三大碗白粥候,力气逐渐恢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孩子去了皇狱,
宁王此刻正被关在这里。
“长兄。。。。”
“是朝阳啊。这是?”
“我的孩子。”
“狱中阴寒,你身体尚未恢复,怎能来此?”
“无碍,她还未取名,长兄曾言,朝阳的孩子,要由长兄起名。”
“依稀记晓,说此话时,你年岁不过十一二,一转眼,以为人妻,为人母了。”
“是啊,时光荏苒,不复当年。”
“朝阳,襄王点燃炸药时,为何要推开我?”
“长兄不也想如此做嘛?”
“当年父王忙于朝政,无暇顾及你我,我二人互相慰藉。你曾言,日后若是长兄娶了妻子,是否还会像这般对待你。”
“你说,那长兄就等到朝阳找到一个对朝阳更好的男子,等朝阳成婚后再成婚。长兄做到了呢,朝阳现在过得很好。”
“围着我身后转的小丫头长大了呢。”
“长兄呢,在朝阳眼中一直是天,无论何时都保护着朝阳,朝阳想要什么,长兄都给给予。
朝阳一直很喜欢长兄,温柔,儒雅,如寒冬春日,可是现在的长兄,冷血,无情,朝阳不
是那么喜欢了。”
此话,可比利剑,与宁王而言,锥心之痛。
“长兄是不是一直以为,父王从未喜欢过你。其实不然,长兄可知晓,父王垂危那几日,朝阳日日榻前照看,父王口中所言皆是你,长兄第一次叫父王,第一次哭,第一次笑,第一次嚷语,第一次摔跤,好多的第一次,父王都记在心里,父王说,他知道长兄你天性要强,却不愿告知任何人,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父王为你骄傲,可是长兄你为了皇位,勾结外党,铲除异己,这些父王都能理解,可是长兄啊,为何要手足相残?
为何要一再伤害晟弟?”
“朝阳,若你身为男儿,便可知道,长兄的做法,并无过错。”
“若朝阳身为男子,长兄是否,也会像对晟弟一般对待朝阳。”
宁王未曾说话,若长公主身为男子,长公主闭目落泪,宁王对长公主好,不过是因为长公主为女子不可继位,与宁王而言,没有竞争关系。。。。
长公主一眼神,秋霜自怀中取出一份皇布,朱砂红字,落款东辰玉玺。
“这是父王去前留给我的。”
宁王一看,仰天苦笑。布中写到,只要宁王肯放过晟王,避免杀戮,即可继位,怪不得,先王死前要重复询问宁王他为王,晟王该如何处理。
先王能原谅宁王的所有过错,唯独不能原谅宁王手足相残,哪怕当时宁王骗先王,会放晟王一条活路,此时的宁王不会在狱中。
“我还真是辜负了父王的一片心啊。”
“我们本可好好的。”
“朝阳,你错了,身在皇家这些争夺早已注定了,不是我,亦会是旁人。长兄只想知,镇南将军本该在边界为何会会在京都?我的探子来报,大军以到边界。”
“东辰千万人,何妨凑不足大军十万?晟弟游学间,算的广交天下人,那日凭空出现的将士,乃是四国丐帮子弟。明淮出城,待长兄探子汇报后,折返回来,这倒是我未曾想到的。”
“朝阳果真聪慧过人。不过朝堂之时,原不如你想的那样简单。”
“长兄,替孩子取个名吧。”一轮月光照入狱中。
“日东月西,皎月如秋,回眸一笑胜星华。便叫希月吧。”
“希月,小希月,你喜欢这个名字嘛?”
“是个爱笑的,可爱的紧。”
“那是,我生的孩子,怎可能差。”
“狱中阴寒,你刚产子,身体虚弱,快些回去吧。”
“朝阳,拜别长兄。”
事事如料,朝堂之事又怎会如此简单,宁王在朝二十年党羽朗阔大半朝堂,当日晟王立与朝堂之上,
魏爷爷展开圣旨高声长念:“先王圣嘱,晟王为储,身死继位。”朝中应答者寥寥,多为老臣亦或刚提拔的新臣,宁王兵败,朝堂仍旧在他手中。
“东城自开国以来,立贤而不立嫡,晟王在外多年,朝事繁多,恐晟王无法处置。”这就是说晟王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了。
晟王被质疑,不但不生气反倒笑意连连:“是也,吴侍郎所言极是,本王才疏学浅,朝政之事知晓皮毛,本王定自省,吴侍郎为官三十载。对朝事必定比本王清楚,自今日起,吴侍郎为长太傅,负责教学本王处理朝事,吴侍郎不必推辞。”堵得吴侍郎无话可说。
“晟王殿下,老夫年事已高,请求辞官告老还乡。”
“黄大人今年确有七十,确该回乡,念及黄大人为朝堂鞠躬尽瘁,功劳苦劳均存,待黄大人回乡后,职务由黄大人小孙子黄炳代理,也算不负黄大人一晟劳苦。”晟王从来都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你要说我不会处理朝政那你便来教我,你说你年事已高无法再为臣,那就念及你劳苦功高保留你的官位,要知道东辰能世袭官位的除了皇位就只有候位,爵位,此番晟王开恩,让你家世袭,可谓天大荣幸,朝中人人皆知,黄大人的小孙子不过三岁,话都还吐不清,如何处理公务,这就是逼着黄大人从旁辅助,黄大人若敢随之而去,晟王随时都可安一条罪名,处置了黄大人的小孙子。
一番话下来,那些宁王的党羽,无人再敢上前,身怕自己再被无故生了官。
“公主,今日晟王。。皇上新朝,公主不去看看嘛?”
“本宫做的已足够多,余下的事,他若不能处理,乘早寻把利剑自刎谢罪。”
“我原以为长姐生了孩儿脾气便会好些,看来是我多虑了。”
“秋霜参加皇上。”
“免礼。”
“今日来所为何事?”
“长姐,难道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嘛?不能来看看我的小外甥女?”秋霜识趣儿退下。
长公主明显不信。晟王玩着希月的小肉手道:“宁王。。。贬谪为庶,囚禁蓝海,终身不得外出。”
“我原以为,你会杀了他。”
“父王不希望我们兄弟相残,我又何尝希望。姐夫去了何处?”
“替我熬粥去了。”
“君子远离苞厨,姐夫居然去熬粥!秋霜!让姐夫多熬一碗,刚下朝饿的慌。”
“。。。。。。。”
“你究竟有何事?”
“大疆盾兵,父王在时,虽发兵二十万镇守,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朝中多数能上战者,多为宁王一党、”
“我会与他讲。”
“参见皇上。”
“快起来,这些俗礼全免了。看不出啊姐夫,你还会熬粥。”晟王说着缺是先接过了镇国候手中的粥。
“才学会。”
“你若喜欢便全数,吃完再走。”
“长姐难得如此大方,那我便不客气了。”
晟王吃了一口,这才知道,长公主为何如此大方,此刻再想不吃,已然晚了,一口白粥下午,如鲠在喉,难吃如糠。长公主的吃完再走四个字萦绕在晟王脑中,可见无论一个人多位高权重,怕什么人,还是的继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