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宁柏竹就从楼上下来了,与刚刚不同的是,她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想来这便是宁柏竹所说的房契与地契了。
“褚小姐,这是房契与地契,你且收好,莫要掉了才是。”宁柏竹将手里的盒子往褚秋月面前一推,算是彻底将自己的酒馆盘出去了。
“宁掌柜果然爽快,银子我也带了,今早许给宁掌柜的价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褚秋月说完对着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轻飘飘的放在宁柏竹的面前。
宁柏竹眉头一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三千两入账了,想到自己越发充实的口袋,宁柏竹就要乐开花了,若不是靠着自制力牢牢的绷住,说不准就在褚秋月面前跌了相了。
然褚秋月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着宁柏竹眼底那一抹贪婪之色,心中充满嘲讽,果然是市井小人罢了,只不过是区区三千两银子,居然能兴奋成这样。
“如此,希望宁掌柜能够早日找好住处,我也好让我哥哥过来接手经营酒馆,不知宁掌柜意下如何?”既然已经交接妥当,褚秋月自然是不会让宁柏竹在酒馆里多留的,毕竟让自己的哥哥接手经营完全是褚秋月找的借口罢了,她真正的目的还是楼上的那一位。
“这是自然,褚小姐大可放心,我不会耽误太久的。”不用褚秋月说,这些道理宁柏竹还是明白的,她微微笑着对褚秋月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快搬走。
“如此,那我便告辞了。”说些褚秋月从位置上站起来,由自己的丫鬟扶着往外面走去。
宁柏竹站起身来,将人送到门口,礼貌性的嘱咐了几句便返回了大堂,拿起还在桌子上放着的银票登登登的上楼了。
酒馆大堂里此时此刻空寂寂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酒馆最热闹的时候,只怕是中午的事情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的,如此也好,她也能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几日总是崩着神经,她有些累着了。
在房梁上找了最舒服的位置靠着的凌风却觉得奇怪了,宁柏竹是一个爱财之人,黄白之物对于她来说就跟生命一样,只是刚刚送褚秋月走的时候,她怎么会任由那张银票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她就不怕来阵风,把支票刮跑了吗?
还是说宁柏竹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贪财,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她隐藏自己的表象罢了。这个问题只怕是凌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好在他向来不爱思考问题,所以只是思索了一会便将此事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她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好宁柏竹的安全,其他一概与他无关。
虽说是要早早休息的,可是回了房间的宁柏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总觉得在阴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阴森可怖,稍一不注意,就让人遍体生寒。
宁柏竹有些害怕,白天那些经历留下来的阴影还没有完全过去,她很怕下一时刻又窜出一个手握刀剑的黑衣人,冲着自己的脖子又来上这么一刀,到时候自己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这么一想,宁柏竹就更加不敢睡觉了,想到隔壁的夜云宸,宁柏竹很想跑过去抱大腿,可是刚刚自己狠狠的坑了人家一笔,怕是现在应该很不待见自己吧!
宁柏竹忽然有些懊恼,若是知道晚上会有这么一出,打死她她也不敢去坑夜云宸的钱啊!该死的,宁柏竹低咒了一句,躲在被窝里左右为难,此时此刻她都恨不能自己长了翅膀,这样自己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就在此时,小小的酒馆内异象陡升,原本安静的大堂里忽然穿出来打斗的声音,宁柏竹有些懊恼,这算不算是怕什么来什么!
宁柏竹叹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出门查看一下,却发现自己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人,但是这人依然藏在暗处,宁柏竹觉得自己脖颈发凉,就好像被人盯住了大动脉一样,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起来:“谁!”
“不知阁下是哪方英雄好汉,何不出来相见,这样躲躲藏藏的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吗?”宁柏竹手里握着一根簪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她心里清楚的明白,若是遇上高手,这小小的簪子怎么可能会是对手,但相比手里什么防身装备都没有的自己,一根簪子已经是最好的防身工具了。只是那人就这么藏在暗处,压根也没有出现的意思,这让宁柏竹觉得相当纠结。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宁柏竹脑海里唯一存在的念头,她一边警惕着观察着四周,一边一点点往门口靠去,楼下的打斗声似乎越来越激烈了,这个时候怕也是没有人来管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宁柏竹还没有靠近门口,门外就传来滚滚的浓烟来,宁柏竹心下一惊,看来是有人想要烧死自己。
火势蔓延的很快,原本只是浓烟遍布的地方,忽然爆出明火来,火势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吞噬了,宁柏竹忽然想到自己的小金库,这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她绝不容许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就这么轻易断送了。<igsrc=&039;/iage/25011/851354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