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姑姑叙完旧,沈云容收拾了一番就和晴裳一起出了门。
出门在外,为图方便,沈云容打扮的比较随意,脸上也蒙了一张面纱。
她今日出来主要是想定制一套针,然后就是想随便走走看看这京都的风景。
上辈子她太沉迷于周围的人,为了他们整天打打杀杀,争权夺利,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在京都中闲逛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快让开——”
晴裳的尖叫打破了沈云容的思考,沈云容立刻偏头转身躲开打过来的鞭子。
街上的行人也因为这个变故纷纷躲向两边。
沈云容双眸仿佛焠了冰一样看着那坐在马上挥着鞭子的人,“又是赵家的人。”
那人一仰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哟,还知道我是赵家的人。那你猜猜我是来干嘛的?”
酒楼上,元蓦尘看着这一幕好笑道:“阿信,这不是你家亲妹子么?”
沈信白立刻看去,看到这一幕不禁紧皱了双眉。
而坐在这里的另外一个人,一身竹青绣锦袍,如墨的长发被一根竹荫簪挽起来,一举一动之中透露着儒雅的气质,如岁月沉淀的稳重,又如陈年酒酿的醇香。
若说沈信白的温润像是谪仙的清冷,此人的儒雅更像是在书中沁出来的温玉。
沈信白道:“太子殿下,丹臣,你们先吃着,我先离开一下。”
元蓦尘笑道:“不急,这些杂碎拿给她练练手。被你阻止了,那得多可惜。”
虽说是笑着说的,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沈信白和温丹臣互相对视了一眼,温丹臣默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元蓦尘都这么说了,沈信白也只好看下去。
毕竟,元蓦尘的话,很多时候都是有用的。
沈云容冷笑道:“赵二公子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是真的不把墓川律法放在眼里。”
赵正明“呸”了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公子提律法。本公子告诉你,本公子就是墓川律法。你前几日撺掇太子伤了本公子的宝贝妹妹,今日你休想善了。”
沈云容哈哈大笑,仿佛停不下来一样,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本来元蓦尘和沈信白一直在看着下面的情况,温丹臣就吃着自己的东西,听到笑声,竟也有了几分兴致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赵正明恼羞成怒的指着沈云容,怒吼道:“该死的贱女人有什么好笑的!”
沈云容抹了抹自己眼角上不存在的眼泪,扶着自己的腰,大大声声的说道:“难道不可笑吗?就你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就是墓川的律法。你莫不是在这京都中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走习惯了,忘记了墓川是元家的天下?”
赵正明生平第一次被比喻成螃蟹,整个人都要气疯了,尤其是听到百姓之中发出的笑声,整个人更是怒不可言,“你,找,死。”
说完,长长的鞭子带着十足十的力气向沈云容打去,沈云容和晴裳立刻躲开了鞭子。
沈云容冷笑道:“你除了炫耀家世和甩鞭子欺负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本事了?”
赵正明阴鸷的看着沈云容,“就这两样对付你,足够了。来人,给我拿下。”
两边对峙剑张跋扈,对战一触即发。
只是沈云容看起来弱势了些,有些百姓连连摇头,不忍心看着这一个如花的女子凋零。
但是在强权面前,他们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