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听到晴裳哭兮兮的声音,沈云容笑了笑,她就说这个时候沈信白和太子殿下怎么会回来,原来是晴裳去通风报信。
流戕小声提醒道:“主子,该让他们起来了。”
“起来吧。”
元蓦尘冷着脸一个跨步坐在了沈寅琨的位置,沈寅琨也不敢有任何意见,赵氏自然也就跟着站着。
沈寅琨讨好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望殿下莫要怪罪。”
元蓦尘没有说话,不知怎么看着沈云容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就一阵气闷。
元蓦尘这个态度,沈寅琨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太子。
“沈提刑,本殿这儿没什么大事,若是无事,你也带着沈大小姐退下吧。”
沈信白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太子体谅,下官这就告退。”
沈信白正想扶着沈云容离开,却不想沈云容阻止了沈信白。
见沈云容不走,沈寅琨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沈云容离开是最好的。
“容儿,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你也退下吧。伤的也不轻,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女孩子家家的留了疤就不好了。”
呵,虚情假意。
她身上这伤怎么来的,沈寅琨不是最清楚么?
沈云容扯了扯嘴角,“多谢父亲关爱。只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现在不知父亲可否告诉我,我错哪儿了值得让父亲生这么大的气,不惜动用家法?”
“你……”
沈寅琨更加对沈云容不满,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对他这个父亲有什么不满吗?
元蓦尘冷着脸,将抬着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声音不大,却让众人吓了一跳。
沈寅琨心里暗暗想道,太子这是为沈云容撑腰?
当今皇上重视太子,如若太子看上了沈云容的话……
一向温润的沈信白冷着脸问道:“父亲,我也想问问,妹妹她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父亲请了家法?”
“是啊,沈大小姐伤的这么重,居然还如此冷静自持,真是让我等男儿羞愧。不过,本殿如今也很好奇,沈大小姐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至于左相如此大动肝火?”
元蓦尘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看似漫不经心的随便一问,语气里却充满着杀气。
小姑娘目前还算合他的眼,那也算是缘分。
既然小姑娘受了委屈,他自然也要帮着讨回来不是?
“这……小女顽劣,伤了赵家的姑娘和公子。下官只是想让小女道个歉,却不想小女如此冥顽不灵。让太子笑话了。”
沈寅琨脸上隐隐可见的冷汗,之前听沈云容说太子和右相掺合了进去,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那么沈云容这一次就白打了。
那后果……
“伤了赵家的小姐和公主?莫不是赵三小姐和赵二公子之事?”元蓦尘看向沈云容又道:“那真不巧,本殿也在场,知道事情的始末。沈大小姐为何不解释解释?”
沈云容抬头看向元蓦尘,她就说,她和右相素不相识,今日右相为何要助他,看来背后少不了这个人的手笔。
只是,为何要帮她?
算上寺庙和这次,他一共帮了她三次了。
沈云容靠着沈信白,明眼人看得出来的虚弱和无奈,“父亲一向最疼我,可今日,父亲却说我罪有三,其一便是这伤赵三小姐和赵二公子之事。既然太子殿下在,那便也知我是无辜的,可是……可是父亲他……”
被打的时候沈云容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的眼泪更具有说服力。
沈云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可是父亲不信我,不听我的解释,必须要让我认错。我不认,便被请了家法。”
“父亲见谅,我并不是故意要忤逆父亲的。我虽然只是区区弱女子,可也知气节大于天。知错当悔改,无错当不认。既然没有错,我为何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