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人群,太虚骑上马,见是吓着了他们,心也是自得。自个口才不赖嘛,可以比比那些巧舌如簧的读书人了。
但马上有人告诉他,他还差得远呢。见是有一大汉提着长刀带头砍来:“大家跟我杀!”
见横刀劈来,太虚手是发力,整个人就高起飞了上去,好大一颗头颅落下!
却是太虚躲过那刀,马儿遭了劫,被横刀砍了整个脑袋,好大的力道!绝非普通百姓能干出的事,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血如井喷,昨日刚是新从太虚的健马就这么被一刀剁了脑袋,身子重重倒下。
太虚脚尖落地,青刚剑铮地抽出,斜划指地,剑意难言:“你这个身手,怎甘心老实种地,敢问是言灵教的哪位使者,要向我索仇。”
那大汉装愣:“你说的唠什么教,关我啥子事?我叫王赛虎,王家村的铁匠王,十里八乡就我打铁最厉害。”
随是大刀劈来,凌凌刀势,明明是刀,却是觉得他舞着个大铁锤砸过,好是威猛。
太虚青刚剑挥迎而上,仗着一身轻功,躲了招,向他喉咙刺去。见是王赛虎弯腰侧了个滚,单臂舞那几十斤重的大长刀,不见丝毫乏色,唰唰又是两刀,好是轻松如意。
“锵!”
“恶一!”两人刀剑相碰,太虚被踉跄打退几步,一口闷气涌上,嘴角竟被逼出血迹。丢脸了。
好在一群乡民敢真动手的就他一个,退了几步,腾到边角处,把剑竖在壁木,坐下来运使内力平复血气。说来自个内力、武艺是比庞府前涨了一截的,却是自家有苦难言,身有巨宝就是使不出来。那能疗伤的药物,寻常药铺藏的不过是些微弱有用的药材,真个珍贵的又是动辄数千金的百年灵药、山珍,甚至一些独家秘药根本找不到、不会卖。
似一些大族府邸典藏的传承秘丹,都是一脉相承,没个什么上品下品,制出了什么,也就自家那几个能尝尝味,正常途径是得不到手的。所以太虚方是把主意打在吕府上,像这种有势的人,那好东西进去了就不会流出来,得寻机捞上一把。
太虚把目光放在恶一身上,见他手捏拳印,整个人就似个金刚不坏身,那个也不用躲啥,直是一拳头撞在刀刃上。他也就最擅长对付这种简单粗暴的对手了。
“我滴乖乖,这拳头是铁打的不成。”刘小贤三人也露了个脸,刘小贤瞅了瞅自个的万金宝剑,掂量着自个宝剑能否在恶一拳头上留下痕迹不。
“横炼大师。”扬子丹也启口道,“要是达到‘外强内刚,意通天地’的地步,那就是宗师了,再之上,便是‘朝呼天罡,磨呼内罡,开解窍穴,铸就金身法相’的绝顶境界,就是刀山火海也奈何不得。”
“我听姑姑说,真正有成的横炼大家是百中无一,而能成宗师的更是凤毛麟角,数百年都难见有人毅达绝顶。”许可川道。横炼中所耗费的名贵药材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起的,有些古老横炼之术更是要模神话中的凶兽意形,借龙凤等传说中的异血才达到最终的大成。
“喝!看我王家锤融十二地绝五志刀法!”王赛虎见是自个落入下风,亦是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他这祖传刀法也是有大来头的,至今五式不过练精两式,其他三式只圆了个形,入了个门,堪是小成水准,未能将其一套精髓全是使出。
“天地人神鬼,龙螭蛟蠎蛇,阴阳十二绝!”王赛虎念喝十二真决,他家祖上,传得的便是十二绝中的地绝!祖训曾告戒,这十二真决曾有天大来头!
“地绝第一式:石裂式!五石四溅!”
“地绝第二式:土崩式!岩塌倾城!”
“地绝第三式:平道式!一路平川!”
“地绝第四式:开山式!开山填海!”
王赛虎连是使出四式,已是颇为勉强了,第五式终极绝杀:地起龙式!成皇霸业!尚是掌控不了,使出来反是贻笑大方,有反噬之险。
这四式刀法刚绝霸烈,竟生了宗师强者才真元凝聚的刀芒来!若是精通五式,那便是正、魔魁首对上了也要重视万分,可成绝世刀罡!
一刀之下,天惊地绝!
见是刀芒袭来,脱体劈出,恶一也不敢空手托大,哗啦啦链响,黑棍在手,舞成了影花。
四式连出,前三式不过蓄势,第四式方是真个劈出,刀身重劈在了地上,虽是开不得山,地砖却是碎了一地,如蛛网般散裂,则是第一式的精髓建功。
刀芒划地,一条深痕气芒冲啸于他,恶一十指紧握棍身,一身真气也聚在了手,猛的抽挥!
“砰!!”的气爆炸响,阻了王赛虎的绝学,但看那收回的铁棍,竟是出现了个大缺口,足有两寸深,前棍上下两端已是微微弯曲,快要断了。铁棍都成这样,那劈到人身上还了得?!
“倏!”见是王赛虎连完绝学汗滴直落,也是消耗不轻,太虚便是乘机给他来了下飞剑术。
火红煞剑,似有腥红的真气附在上面摆动,若一个邪恶魔头张牙舞爪的扑向敌人。
“地崩式!岩塌倾城!”王赛虎单手挥出挡去。
好是妖艳的一剑,有一人在不甘中胸前插剑倒下。他挡住了,却还是没挡住。好是悔啊,兵器果是江湖人的第二条性命。
“我这一剑等了半天,还是吃不消我一剑,哈哈,栽了吧!”太虚笑道,在旁边聚了这么久功力,外加神兵相助,也是他人能随意应付得住的?
又是一人重重倒下,自太虚进镇的短短不足十二个时辰内,就了结了两条人的性命。真个江湖险恶,多少人枉送性命。
太虚不看那断成两段的长刀,抽出了剑,对他喉咙又是一插,好在大庭广众前,不好做出割脑袋这种恶俗事来。
随是将带血的煞剑归了鞘,俯下身子摸索起王赛虎的身子,摸出:几两赤金,一块令牌,和一本沾着点血液的秘籍。
见是秘籍上书着《五志我解它个刀录》,翻开看了几页,是那修习锤融十二地绝五志刀法的自个心得与疑难。便是只拿了书,将钱两、令牌弃在地上,又得物个新伙计代步。
待人走后,扬子丹上前拾起令牌,看它一面,水蛟驾云吐浪,翻另一面,刻有香愿二字,将是收入袖中叹道:“看来死了个不小的人物,这言灵教不会善罢甘休。”
“师哥,他是言灵教的人?”许可川在旁边问道。
“嗯。”扬子丹应道,似对言灵教有几分了解:“这言灵教分五等,为大祭神、祭祀长老、香愿使、引教使和信教使,又划龙、螭、蛟、蟒、蛇令牌为身份代表。这言灵蛟令,已是三等香愿使的令牌,这金沙县中顶多有位螭令长老主事,他下面的香愿使可不多。”
许可川担忧的接口道:“而那家伙杀了人家的左膀右臂,还敢跑去金沙县中心,不是生怕仇家找不着人,主动暴露自己嘛。”
“不一定,那里毕竟有县尊坐镇,言灵教还不想真对上朝廷,反是安全些。”扬子丹看着两人突道:“师弟、师妹,不如我们也去金沙城县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