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一次,他明知道私闯军营之事,一定会传到义父耳里,也明知道就算杀光了军营里所有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花照影。可是,他克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慌乱,不敢承认自己对她的行踪毫无头绪。哪怕明知道她在军营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想要拼死一搏,大杀一场,直到彻底死心为止。
现在,能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安睡,他觉得心中无比地平静安详。哪怕时间一直静止在这一刻,永远不再流转,他也了无遗憾。
三日后,花照影一行人就去到了清玄宗的山门脚下,报名参加选才大会。
选才大会报名时间有半月之久,头一天,就人山人海。
花照影排在队伍中无聊的左右张望,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拉了拉前面南宫弦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一人问道:“师,陆大哥,那个不就是前两天在商会的南宫少爷么?”
陆贤,也就是南宫弦,百无聊赖之中慷慨地瞥了一眼,又立刻不屑地收回目光,像是生怕污了自己的眼似地,点了下头道:“没错,就是那个纨绔。”
花照影见他这态度,又加上排队无聊得紧,就饶有兴趣地问道:“陆大哥,那人到底是谁啊?你认识?”
南宫弦哼了一声,道:“自小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怎会不认识?他打小就不聪明,在家里也不受待见,就是仗着家世好,喜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罢了。”
“你也是南宫家的人?”花照影凑过去小声耳语。
南宫弦也凑到她耳边轻声回道:“你以为我这个南宫是姓假的么?”
花照影瞥他一眼,心照不宣。
之前她一直以为,南宫弦不肯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姓名,是因为怕被误认为是冒充天龙国师,现在看来,恐怕也是在隐瞒自己是南宫家的人的身份。
至于他为什么明明是南宫家的人,却要隐姓埋名地窝在玉昌国里当山匪,她不想打听,也没兴趣。
她没有打听别人秘密的习惯,若是南宫弦不想瞒她,她迟早也会知道。就像鹊儿的身份,她和鹊儿都不想知道真相,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有兴趣的,只是南宫弦当初捆他的新招式。
“陆大哥,你之前用来捆他的那招,到底是怎么做的?”她想了三天也没想明白。束缚的阵法她倒是知道,可是,怎么用自己的灵力来激发别人的阵法,她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现在就算知道了南宫弦跟那个南宫少爷自小认识,也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就算是再亲近的人,别人的灵器上,也是别人的灵力认主,旁人不可能催动。
南宫弦轻而一笑,凑到她耳边,把南宫家戒绳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花照影听得吃吃直笑。
正巧这个时候南宫浩转头向这里看了一眼,看到南宫弦也在看他,登时跟见了鬼似地,吓得脸都白了,忙缩着身子往人群里躲。
花照影笑得更欢,对南宫弦道:“这招太狠了,那个南宫浩怕是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
南宫弦轻一挑眉,别有深意地喃喃自语:“这辈都不想见我的人,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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