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儿扬声答应血鹰,她的眼底有一抹狡猾的笑意,若是此刻血鹰向她看來,绝对不会以为这是轻儿许诺给他东西了。
天知道这种自以为是最后将血鹰害苦了。
冥雪宫少主看着两人一來一往的对话,显然是耐心不多了。软剑在手,微微翻动了手腕,整个人如闪电般向血鹰弹去,血鹰将皮鞭在空中炸响。长鞭如同一头奔腾的龙一样在空中张牙舞爪。
眼看冥雪宫少主手持软剑已经近在眼前,血鹰将手中的长龙向他甩去,长龙瞬间将软剑缠上。
软剑的冲力开始减慢,血鹰狠狠的一扯长龙,只见手持软剑的冥雪宫少主随着长龙的力道,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但手中的软剑紧紧的拿着,并沒有因为而落下。
血鹰心中暗暗叫好,果然是个男人,若是丢盔弃甲,便是不战而败。
“哼。”冥雪宫少主哼了一声,将软件收了回去。这次他将软剑一把插进了脚旁的地上,整个人胸膛猛然间涨大,不小一刻他的衣衫被撑爆了,胳膊变得粗壮无比。
一步个一个深坑向血鹰而來,显然血鹰也沒有应付到这种情况,眼中有迷茫之色。
不远处的轻儿此刻也正色了起來,她的脑中飞速的运转着,猛然间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也只是片刻,便被清冷代替了去。
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他身上的气势外放,血鹰已经感觉到了压迫,此刻皱着眉头,也要做最后的一搏。
“腋下。”轻儿的声音传入血鹰的耳朵中,血鹰一瞬间便明白了,破此功法便是此他的腋下。
冥雪宫少主轻蔑地看着眼前比他小数倍的血鹰,肥壮的胳膊向他抓來。与平常庞壮的人比起來不同的是,这男人身体极为的灵活,并沒有因为身体胖壮而身体不便。
他此刻比血鹰高出了太多,血鹰并不容易靠近他的腋下。
轻儿也微微的皱了眉头。
血鹰扬手长鞭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下,只是此刻冥雪宫少主似乎已经不知道疼痛一般,动作沒有丝毫的停留,同时那一鞭也并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似乎像是挠痒痒一般。
“。ET”冥雪宫少主,猛然间打出一声大喝,双手向血鹰劈去。
即便他动作再快,此刻血鹰也快不过冥雪宫少主,堪堪的避过了要害之地,却还是后退了数步,吐出了一口鲜血來。
冥雪宫少主沒有停留,沉重的脚步血鹰逼近,血鹰的动作更是缓慢,便被冥雪宫少主再次抓了起來,他将长鞭狠狠的缠绕在冥雪宫少主的脖颈上,只是在刚才看來韧度极强的长鞭,在冥雪宫少主的手中狠狠一抓,变断了开來。
“砰。”一声响,血鹰被狠狠的砸在了树干上,数口鲜血的喷涌而出。
他再次走了过來,这次将血鹰高高的举了起來,向远不远处的山壁上就要扔去,这一下血鹰不死也得残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只是刚才强壮的冥雪宫少主,已经在飞快的缩小身体,血鹰被摔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巨物,向他压來,拼尽全力,向旁边一滚。
冥雪宫少主才沒有砸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即使,只怕此刻沒有被摔在山壁上而死,也要被别人砸死。
另一边的冥雪宫少主已经恢复了原型,他猛喷了数口鲜血,站起身來恶狠狠的盯着站在一旁依旧一脸平静无波的轻儿。
“冥雪宫与残影誓死为敌,不死不休。”空气中传來冥雪宫少主愤怒的声音,只是他从腋下拿出什么东西,向着轻儿的方向狠狠的甩去,人已经腾空向远处而去。
轻儿微微的侧脸“噔噔噔”三声响,树干上赫然扎进三根银针,皆是半根沒入,足可以看见冥雪宫少主的怒气有多胜。
“不要追了。”轻儿看见血鹰欲要上前追冥雪宫少主的样子出声喊道。
血鹰但真不在追了,只是疑惑的开口“他受了重伤,此时正是铲除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轻儿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凭你现在这样?”轻儿清冷的话,却沒有让血鹰觉得嘲笑的意思,他看了自己一身的伤,身体中还在叫器着疼痛,与冥雪宫少主也是半斤八两。
“这不是还有你吗。”血鹰直接开口道,刚才一直是血鹰与冥雪宫少主在打斗,轻儿一直在一旁看着,显然是足可以将冥雪宫少主的命留在此处的。
只是他的声音刚刚落下,轻儿挺拔的身影向下倒去,顺带着还喷出了一口鲜血。
血鹰一脸惊愣的摸样看向轻儿,迅速的将她下坠的身体捞了起來。
“你怎么了?”血鹰瞪着一双眼睛看向轻儿问道,刚刚明明她沒有出手,血鹰摊上她的脉搏,眼中更加惊讶,怎么会上的如此之重。
轻儿不理会他,将手腕收起“回山庄。”
说完她便已经晕厥了过去,血鹰也不敢大意,迅速的将轻儿抱起,施展轻功向山庄而去。
他竟然丝毫沒有发现她身上这么重的伤,是他不够敏锐还是她太过能隐忍,如此解释倒是合理今日她为什么会将他退出來了,由此看啦今日在方府的时候她已经身受重伤了。
只是这时间能伤她残影的人究竟是谁,竟然有人能伤的了她,最好不要被他知道,否者他血鹰会终其一生斩杀那人为目标。
轻儿虽然昏厥了过去,但她的潜意识还是存在的。
她自然也能感觉得到自血鹰身上传达的怒气,只是她想张口说话却张不开嘴。
血鹰直接用轻功将她带到了山庄的中心,山庄的中心是一片的湖,在湖中心坐落着一间竹屋,这便是轻儿在山庄中的屋子。
那竹屋极少有人來,此刻刚刚将她放在床上,外面便传來了人的气息,越天第一时间知道竹屋有人进入了,凭着山庄的布局,若是不熟悉山庄的人绝对不可能轻易进來,他只以为是轻儿回來了。
血鹰转头与越天装上视线,越天一愣,沒想到竟然是血鹰,微微的移了视线便看见轻儿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紧的闭着,她的胸前有一片深色。
虽然她穿着一身的黑衣,但越天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有血腥味。再结合那一片深色,他自然知道了那是鲜血,再看轻儿的摸样更是知道了那是轻儿吐出的血。
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外放开來,浓浓的怒气开始外放,屋中显得有些低气压。此刻越天已经不是轻儿初次见到时那个病弱的精致少年,虽然他依旧精致,但眉眼上已经有了凌厉之色。此刻他气息外放,空气压迫,叫轻儿的眉头锁了起來,似乎是极为的不舒服。
“收起來,她不舒服。”血鹰看了轻儿一眼就知道是越天的外放的气势让她不舒服了。越天几乎是立刻收起了怒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轻儿的床前,看着那从來不曾脆弱的人如此的脆弱。
“是谁。”越天沉声向血鹰问道。
血鹰身上也满是伤痕,显然血鹰是与姐姐在一起的,所以越天向血鹰发问。
但这个问題也正是血鹰疑惑的,显然不是冥雪宫少主,但具体是谁呢,尽然有这个本事。
血鹰自然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越天看着血鹰的眼中也有疑惑之色,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是知道血鹰沒有骗他。
“去找柳老來。”越天已经在轻儿的床边坐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血鹰站起身來向外走,只是刚到门口他转过头來看着床边的少年,心中想着为什么他要听在他眼中还是小屁孩的越天的话。
只是此刻她确实是需要柳老來看看,飞身向岸上柳老的屋子走去。
柳老也生活在山庄中,平生最爱的便是养些药材,谁也不知道轻儿是如何将在江湖上都有所耳闻的鬼脾气老鬼制服的,让他安安生生的在山庄留了下來。
柳老是一个七旬的老人,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在从血鹰的嘴中知道是为谁看病的时候他直接乐了起來。
天知道他心中盘这样的事情盼了多久了,他终于能在那小丫头的身上动手了。天知道当初这个小丫头找到他的时候是如何的打击他的,他差点直接去见了阎王爷。
虽说柳老乐了,但也丝毫沒有怠慢,迅速的收拾了一些常用的药材,由血鹰带着向湖中心的竹屋而去。
屋中越天看着轻儿越來越透明的脸色,心中暗暗地着急,看见柳老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啦,几乎使用上了轻功,将刚走到门口的柳老一把拽到了床头。
柳老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床头。
“快看看她怎么了。”越天皱着眉头急声开口说道,他的额头上都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过度紧张了。
柳老看着平日里一脸冰冷的越天此刻竟然也有着急的时候,他不地道的笑了,他感觉他的生活终于是圆满了。
此生他最爱看两个人的笑话,一人是轻儿无疑。另一人便是眼前的越天,一日之内他平生的两个愿望都实现了,他心中感叹着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