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红霞公主已经到了城外十里之地。
雪无双亲自骑着高头大马与城门口处等着远处十里红妆款款而來。
他依旧一身雪白色的长袍,精致的容貌让人不忍心吸一口气,他一双眼睛不带一丝一毫温度的看向远处已经渐渐进入眼中的红色。
甚至若是自己看來还能看出他的眼底还带着一抹嘲讽之色。
他淡漠的双眼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淡淡的收回了眼神手中的缰绳紧紧的抓在手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不远处凤红霞的轿子边站着的丫鬟看见城门口骑着高头大马的雪无双与凤红霞轻轻的说着话“公主,雪王子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您,足可以看出雪王子对公主的情深意重啊。”
丫鬟的声音传进凤红霞的耳朵中,她一身凤冠霞帔,金色珠帘下羞红了脸颊。
一想到可以嫁给她一心一念的雪无双,凤红霞便开心的不能自己。她冷哼了一声,那个短命鬼还想要与她争雪王子,真是自不量力。
不怪凤红霞如此说,残影已死的消息在江湖上传遍之色,方家同时传除了方七小姐因祖母离世悲怆万分,缠绵病榻最后跟着祖母一同而去。
若是此刻凤红霞看见了轻儿只怕会将她当成鬼吧。
“回府。”雪无双清冷的声音响起,似十月飞雪一般的冰冷,他率先将马儿转了方向,吩咐了一声响城中奔驰而去。而身后的红妆十里却沒有一丝进入他的眼中。
将马儿驾的飞快,雪无双一路向府中奔驰而去。
雪国的百姓皆被雪无双的此番举动怔住了。
雪无双身边的侍卫见此也将马儿驾起追着雪无双而去。
凤国送亲的队伍见此皆是瞪大了眼睛,却不是雪无双为何突然返城,但如今已经进了雪国的地界也只能硬着头皮走。
花轿所过之地百姓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凤红霞此刻沉浸在就要嫁与雪无双的美梦中不可自拔,却不知爬得越高摔得便越惨。
轻儿与陆沉渊到了城门口时只看见了雪无双绝尘而去的背影,已经花轿进入城池的场景。
她一袭雪国的装扮与陆沉渊站在人群之中。
..
雪无双是雪国的王子,然王子娶妻是极为热闹的,雪无双有府邸在外,只是府邸却沒有一丝装扮,丝毫沒有喜庆之色。
凤红霞被人安置在一处别院中。她坐在床上头上盖着喜帕,双手不由自主的纠缠了起來。
“可有出现?”雪无双站在书房中,一袭雪衣站在窗户边看向外面人來人往的忙碌模样问道。
“沒有。”身后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雪无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主子,凤国公主...”
雪国属寒冷地带,一年四季腊梅开放,雪无双伸出收去将一朵飘落的腊梅花接在了手中。
她真的已经死了吗,不。
他不信,当初她与他说过会來雪国看他,她绝对不会食言。
“十日后大婚,吩咐将府中装扮一番。”陆沉渊将中的腊梅花瓣狠狠的碾烂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那人欲要说什么,但看着雪无双的背影终究是转身退了出去。
十日后雪无双大婚的消息瞬间便在城中传遍了,府中也开始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分外的喜庆。
夜色渐浓,雪无双站在院中看着满院的红色,天上皎洁的明月格外的清冷。
“十日,我给你十日时间來见我,不然我也不会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轻儿与陆沉渊从街上回來便病倒了。轻儿感染风寒,陆沉渊自然不高兴,以至于近两天别院中都是一股的低气压。翟阳雅躲得远远的不敢造次。
翟阳的腿脚早已经恢复了过來,整日在别院中带着他自然也是闷不住。青木与血鹰皆是性子沉稳的人,翟阳生性好动,前段时间腿脚不方便便罢了,如今都好了,他自然闷不住要出去溜达顺便做做老本行。
照着翟阳的话说有时候,偷并不是为了偷而偷,而是因为手痒痒想偷而偷,并不见得偷來的东西有多好享受的便是过程而已。
陆沉渊亲手照顾着轻儿,每日带着她再温泉池中泡上一个时辰。病疾來势汹汹却也去的快。
将她微微的扶起靠在了床边,她的唇虽然还是有些发白,但较之前两天已经有了很大的气色。
“什么时候大婚?”
“七日后。”陆沉渊将手中的药放在唇边微微的吹了吹向轻儿唇边喂去。
轻儿若有所思的将他喂來的药喝下,她早已经习惯陆沉渊的喂药。
“凤红霞现在在哪里?”轻儿将陆沉渊递过來的药微微的推开了半分。
陆沉渊执意将汤匙凑在她的唇边也不说话话,轻儿无奈只能将苦涩的药吞下去。
“在旁边。”陆沉渊见轻儿将药喝了下去这才说道。
轻儿的眼中闪现过一丝诧异,她与凤红霞还真是巧的很呢。
“好好休息。”陆沉渊将药碗放在了桌上,为轻儿压了压锦被。
陆沉渊出去后轻儿便一直睁着眼睛在想着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若是让她说是哪里却又说不上來。
“翟阳。”轻儿对着门外轻声喊了一声。
不一会翟阳被青木抓着扔进了房中。
翟阳不禁再次深感郁闷他堂堂一个贼王为何要受一个女人的趋势!
轻儿向他招了招手來,翟阳仰着头走近,轻儿在他的耳机而语了什么,翟阳的眼睛一亮看向轻儿“当真?”
“自然。”轻儿点了点头道。
翟阳的眼眸中闪亮亮的发着光“成交!”
看着翟阳走出去的身影,轻儿不禁微微有些叹息,翟阳对残影的执着出呼轻儿的预料。
夜色深了三分,一人影在空中跃了两下便消失不见。
翟阳一身黑色衣衫半遮着脸,悄悄的潜进了旁边的一座别院中。
而这一座别院中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凤国远道而來的凤红霞。
房间有一点微弱的光,显然主人已经睡觉了,只是留了一站扣着罩子的蜡烛闪现的昏黄的灯光。
“吱呀。”一声细微到不能再细的声响,翟阳悄悄的进了屋中。而外室还有凤红霞的陪嫁丫头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睡的正是香甜。
踮起脚步,将声音细微到不可闻,翟阳向内室的凤红霞而去。
轻儿说凤红霞陪嫁的嫁妆中有一个玄寒之铁打造的匕首极为的精致。而翟阳除了喜欢偷之外,另一个爱好便是收集各种精致的匕首。
当初他发现血鹰脸上的面具是玄铁打造之时便觊觎了许久,多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才让他恨恨的放弃了。
如今轻儿告诉她凤红霞的陪嫁中有玄寒之铁打造的匕首更是让翟阳心动不已。
玄铁难求玄寒便是传说中的存在,然凤国泱泱大国佩家中有玄寒翟阳自然也是相信的。
正常人的推理,若是极为珍贵的必然放在身边看管,所以翟阳放弃了堆放着凤红霞嫁妆的房间直接向凤红霞的房间而來。
翟阳小心翼翼之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威胁生命的感觉向他逼來。翟阳虽然沒有青木武功高强但绝对不是虽谁都能将之打败的,他还未战便感觉到了溃败之意让他心中一阵。
下意识的向侧边微微侧身,一阵冷风传來将屋中的蜡烛吹灭了去。
房间中显然了一片的漆黑,巧的便是今晚乌云遮月沒有一丝光明可言。
翟阳对上的人武功绝对深不可测,他的动作一招比一招狠辣。翟阳只感觉到胳膊上一痛,便感觉有温热的鲜血流了出來啊。那人的拿着匕首再次向翟阳逼近,翟阳将凳子向那人砸去,那人一脚将空中的凳子踢散了去。
这一动作经别院中的人都惊动了,一盏盏的灯亮了起來,翟阳见情况不妙整个人从窗中飞了出來。
不远处已经能听见向这边而來的脚步声。四周皆有人在围堵,饶是平日里嬉笑沒有正经的翟阳也不禁真色了起來。
房中与翟阳对招的人从翟阳出了屋中并沒有追來。
远处拿着火把的人也越來越近。
“上來。”一声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便看见青木从房顶上露出头來,向地上的翟阳招手。
看见青木翟阳便放心了一些,也不怕被人发现,施展了轻功跳上了屋顶。众人自然看见了跳上屋顶的翟阳,有手中拿着弓箭的人皆向房顶上射來。
血鹰躺在放地上看见翟阳上來看了他一眼,微微的坐正了身子看向下面的人叽咕了一句“准备的倒是全的。”
青木与翟阳不知他是何意,只见他将射上來的一只羽箭拿了起來,将衣服的下摆撕扯了一块去绑在了箭头上将腰间刚刚打來的酒洒在了布上,从怀中拿出了打火石,那浇上酒的布迅速的燃了起來,向人一旁的柴房狠狠的扔去。
柴房中堆砌着众多的杂草,此刻一只火箭飞出柴房瞬间被点燃了起來,熊熊火焰,众人哪里顾得上追翟阳,皆是转过了头去救火去了。
翟阳与青木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个消息,以后不要惹血鹰,不然这厮怒起來不是人。
若是沒猜错让血鹰怒的怕是洒在布上的那些好酒了。
轻儿在院中听着隔壁的声音,眼中带着一丝凌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