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吧。”寒雨笑着推开他那扇破旧木屋的门对南山城兄妹俩说道:“我可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只有粗茶两杯,可别嫌弃啊。”说着寒雨拿起木桌上灰突突的茶壶倒了两杯递到他们手里。
只见南山城和南城雨俩人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到了桌子上,南山城看着寒雨开心的说道:“寒雨这都过去大半年了我们俩都以为你死了都很伤心,还好吉人自有天相,这下叶光和木针他俩恐怕要活活气死了,哈哈哈。对了你在那个万里悬崖下都有什么奇遇快说说。”说完双手交叉正襟危坐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突然他转头看了周围一圈说道:“可惜没花生瓜子,要不然就可以一边吃一边听了。”听到他的话后南城雨脸红着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叫了声:“哥。”
寒雨见他的样子两眼一翻说道:“你可真会享受啊。”于是便将在悬崖下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但并没有报出丹元青的名字只说对方是无名高人。
“哇塞,寒雨没想到摔一次悬崖这么划算啊,竟然让一个上仙境高人将全身绝学都倾囊相授,早知如此我也去摔一下。”南山城听得可谓是口水直流一脸羡慕的望着寒雨,半响才收回目光说道:“对了,我听说越高深法术越要时常修炼半点马虎不得,像《海啸功》这种上仙境前辈的绝学你打算如何修炼呢,总不会一天到晚在屋子里盘腿入定苦练吧,那是修真界就最笨的法子了。”
寒雨用手挠挠头想了一下说道:“师傅说过修炼当以实战练习为先,这也是修炼最快的方法。听说新楼是专门发放各种任务做的,这些任务全是以快速提升修为为基础而专门设立的,我可以在闲暇无事时去看一看挑些好的来做。”
“嗯,这样倒是可以。”南山城点点头说道:“不过新楼人多嘈杂任务更是如书上文字多的密密麻麻如果没有针对性你只会接到一些被挑剩下的无用的任务。不过还好你老哥我在蓬莱这半年也不是白混的,什么任务对于修为有益可算了如指掌,怎么样?要不要跟老哥我走一趟好教你如何识别这些任务。”
寒雨听后可谓大是欢喜,做任务靠实战来提升修为最忌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这下听说南山城对此有所了解自然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像屋外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啊,真是太好了,山城你还真是我的福音呐,只要碰到你就会有好事,哈哈。”
弟子住宿区右侧有一条清澈的大河斜向阻挡,河水湍急涓涓流水顺风流动荡起片片小浪反射出点点阳光。河面一座双层大桥悄然而立,大桥下层桥面平缓边侧两排洁白的栏杆林立犹如标兵一般挺拔不屈,大桥上层桥面斜度徒然增大有阶梯连通,在其正上方处建有一座朱红凉亭可供人短暂休息小憩顺便欣赏一下周边美景。当寒雨走到大桥下时突然听到一声无比熟悉厌恶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一阵怒火中烧。
“哟哟,本侯当是谁啊原来是在蓬莱入派试炼中突然失踪生死不明的寒雨啊,怎么你还能进蓬莱?是有背景而没被淘汰呢还是丑人多作怪祸害遗千年就是死不了。”只见三个人影站在桥顶凉亭里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眼俯视着他们三人,其中一个穿着印满铜钱纹路的深蓝底色长袍脸上涂的油头粉面给人一种色胚的样子正是那日在门派试炼时推寒雨下悬崖的叶光,另外两人则穿的有些朴素了不过是一身素色白袍而已。
“哼!”寒雨看清来人后脸色一变冷笑一声说道:“叶光,没想到你还敢来见我真是自找死路。不过也好,也省去我找你的麻烦了。”
“哈哈哈!自找死路?”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只见那叶光仰天大笑了半响却并不答话而是他身边左侧的素色白袍人低头看着站在双层桥下需要抬头仰望才能看见他的寒雨狠狠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下等贱民也配让侯爷答话,就算你会再强法力也抵不过侯爷一根手指因为你不过是一个贱民从出生就决定了你的身份如同现在桥下的你一样永远要卑躬屈膝与我等上等人的脚下永不得抬头。”
面对咄咄逼人的对方几人寒雨双眼厉芒一闪而过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叶光一条走狗连人都算不上也配和我说话,叶光你自诩上等人可却偏偏害怕我这下等人,在试炼时就迫不及待的动手要害我是不是承认你不如我迟早要败在我这个下等人的脚下永远抬不起头啊,哈哈。”寒雨此言不可谓不毒,叶光自小受其庞大家族高人一等思想的教育自诩贵族最是看不起平民也在骨子里认为绝对不能与平民等同相论,如今倒好寒雨直接说叶光他在害怕对方不如对方怎能不气得七窍生烟,南山城兄妹自打来到蓬莱就受叶光所迫不得不交出所有仙币早已怀恨在心如今看见对方气得差点暴走顿时忍不住大声叫好。
素色白袍人用食指指着寒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叶光抬手猛然推开,他双眼赤红眼中血丝清晰狠狠的盯着寒雨说道:“本侯在害怕你?本侯会害怕你?害怕一个区区下等贱民?开什么玩笑,你个贱民你说有什么资格进入这飘渺的仙派,有什么资格践踏这神秘的仙境,本侯要为蓬莱锄奸所以你不得不死,本侯要为这浩瀚神土清理门户所以你不得不死,下等贱民。还有对你照顾之人也得死比如那个昔日带你来蓬莱自甘堕落的内门弟子,只要本侯修为一到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双眼赤红面目扭曲的叶光寒雨摇摇头说道:“神经病和变态都比你可爱,废话少说,想要杀我来吧。”
“哼,别急,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死并且可以留在蓬莱。”叶光低着头斜着眼睛不屑的看着寒雨说道:“那就是你认一个上等人为主人永远对他惟命是从甚至卖命给他,因为贱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为贵族效力,世代相传永无止境。当然你可以认其他人为主人甚至是认你身边的南山城兄妹为主,要知道本侯和木针之所以惩罚他们是因为他们自甘堕落居然与你这贱民称兄道弟只要他们调整身份收你为仆人那我们就不会再度为难他们了。”
南山城听后看了寒雨一眼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们和寒兄永远是兄弟,还请你也别为难于他,大不了让他像我们这样月月都给你提供仙币。”
叶光听到南山城的话后脸色一变愤怒的说道:“闭嘴,你以为本侯会和你一样自甘堕落吗?他的仙币本侯拿着还嫌脏手,既然你们敢拒绝本侯的请求那从今以后每月仙币在提升三倍,如果交不出那就别怪本侯心狠手辣了。”
“什么?!”南山城和南城雨听后都齐齐惊呼一声但却不敢在反驳对方的话害怕对方再度为难他们兄妹,而寒雨在一边看着他们兄妹变得死灰色的脸颊顿时怒火中烧的骂道:“叶光你这个混蛋我定会让你败在我的脚下,到时再看看你还有没有现在的傲气。”说着双掌上真气流动就要出手却见叶光摇手挥动说道:“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寒雨不耐烦的说道。
“我想说,”叶光看着寒雨双眼一眯道:“你还没资格挑战我,先打败我身边俩手下在说吧。”说完举起右手向前一挥那两个一身白衣的手下就举拳冲了上来,只见他们双拳上真气涌动一拳击出竟与空气高速摩擦闪出点点火星子。
面对对方气势不凡的攻击南山城兄妹不禁揪住了心虽然在他们眼里那两白衣人实力一般但寒雨才刚来蓬莱谁知道他有没有学道什么本事呢,要是没学到那岂不是自找死路了。如果见死不救那他们兄妹的良心就要不安了如果救了那他俩恐怕要遭到叶光更严厉的惩罚,南山城自己当然是不怕的但他却怕他妹妹被牵连进去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答应要交上所得仙币的,救或不救南山城一时陷入了纠结当中。
就在兄妹两陷入纠结时白衣人的双拳已经打到寒雨面前,他们拳上气流缠绕速度惊人显然威力不小但寒雨却是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只是身体微微一侧而已,然而就这看是不起眼的一侧身却尽数躲开对方两人的密集攻势,与此同时寒雨突然跨前一步朝着对方一掌拍出,掌意刚猛速度如电光一闪便印在其中一人身上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拍飞狠狠撞在新楼墙壁上吐了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了,另一个白衣人看见后脸色一变迅速后退但并没有因此而胆怯,只见他双手连连挥动周边空气迅速集结融合成一条透明风龙威严壮观栩栩如生,只听风龙一声仰天嘶吼便猛然朝着寒雨飞射而来,强烈的风流吹的周边树影摇曳土石乱飞。
“花拳绣腿,不堪一击。”寒雨不屑的斜眼瞥了一眼便对着气势正猛腾飞冲来的风龙一掌拍出,掌声霍霍真气涌动只听“砰”一声刚猛掌印一下子拍在了风龙的额头,看似强大的风龙嘶吼一声便烟消云散了,同时寒雨脚掌一跺身形急闪冲到对方面前对着白衣人的鼻梁一拳击出瞬间就将他击倒在地捂着鼻梁痛苦的哀嚎,寒雨这一拳故意控制了力道不让他痛晕过去现在恐怕要疼得他死去活来。
叶光看见自己手下如此不堪一击顿时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顿时一股惊人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光柱一般从地上瞬间冲天而起照的周围场景都为之一亮,不得不说叶光虽然人品不行但修为却很深。
双层桥本来就距离弟子宿舍不远此时还在宿舍的众人看见此光柱都纷纷跑过来观看热闹有的则干脆开始起哄,一时间几人像杂耍艺人似的被围得水泄不通。对此寒雨丝毫不在意同样真气一凝惊人气势徒然爆发将叶光的气势渐渐顶了回去但一时相互胶着不下,双眼微眯寒雨笑着说道:“听说蓬莱有个规矩当两人仇深似海不能化解时可以到生死擂台上决一生死,现在我正是向你下战书,怎么样?如果害怕可以不答应大可以再找些废物来壮壮你的狗胆。”
“哼,本侯会怕你?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你想到擂台上去当着众多弟子的面跪倒在本侯脚下那本侯就成全你。”叶光冷冷一笑说道,像他这种世家出身的人根本也永远看不起像寒雨这种平民,打心眼里叶光就认为对方不配挑战他但寒雨却拿话激他如果现在不答应以后找别人来教训或者击杀对方那么就会被别人看成胆怯了,这是他绝不会答应也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所以叶光只能答应。
寒雨见叶光咬牙答应后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够爽快,等明天中午我做完早课后就到武师殿前广场的擂台上公开交战,谁输谁就滚出蓬莱永不得再度入派。”此言一出立即引起周边前来围观看热闹人群的哗然,一个新来没几天连蓬莱法力都没时间练习的人的居然要挑战已经在蓬莱进修半年有余的人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南山城与南城雨对视一眼上前一步对着寒雨说道:“寒兄你要小心,叶光虽然看似混蛋但修为着实不赖况且心底狠辣明天一定要小心行事。可惜我有家人有妹妹照料无法帮你实在抱歉。”
寒雨摇摇头微微笑了笑说道:“多谢南兄提醒,放心吧明天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不但如此还要让那个叫木针的家伙也尝尝我的厉害。走吧,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去新楼接什么任务了,还是回去好好修炼吧,虽然我不害怕他们却也不会有任何轻视之心这才是真正强者姿态。”说完便对着叶光他们比划了一下中指才转头离开,气得对方咬牙切齿差点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