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是一个既幸福又难捱的过程。对于灵钰來说。这是一个期待的过程。也是一个等候的过程。无渊的下落不明。他到底在经历些什么也无从得知。她只能呆在绥山静静等待着。等着孩子的出生。
宋酒不可避免地变成了一个管家婆。帮灵钰准备吃穿用度。不过这一段时间。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太无聊。除了果子有的时候会闹出一些小笑话來逗乐大家。无影也会经常來看望他们。有的时候会带着媚儿來。
灵钰之前在叶家的时候也叫叶眉。她们两个还是很投缘的。虽然灵钰已经知道了自己以前和媚儿是好友。但是毕竟对于过去的事情沒有什么切实的印象。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生疏。慢慢地熟络了起來。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灵钰的身子还算是结实。这个孩子的个头也不小。所以怀胎的时候。十分难受。每天都要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灵钰走路都不利索。而且嘴还特别馋。一看见什么新鲜东西都想吃。她心里就在想着。这个小家伙一定是个贪吃鬼。也不知道是像谁。
“灵钰。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來了。”灵钰正坐着晒太阳。就听见大老远传來了媚儿的声音。
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來。想要上前去迎接他们。
“好了。你坐着。你可千万别动。万一要是动了胎气。那可不得了。我们走过來就好了。”媚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好了好了。我哪里有那么较弱。你们都太小心了。不就是怀了个孩子么。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灵钰一边笑着。一边又坐了下來。
宋酒他们几个把她看的比什么还严。不让动一步。也不让随便行走。她这几个月可是闷坏了。
“丫头说的对。我就说嘛。她这样要被闷坏的。你们还不信我。我们就应该让她多出去溜达几圈。这对孩子也好。”无影跟在后面叨叨。
“你知道什么啊。你就这么胡说八道。人家都说了怀胎的时候是不可以随便动的。身子娇贵。就得养着。你们男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别废话。”媚儿和无影说起话來就是十分直接。甚至是有些刻薄。可惜无影这人命贱。就是喜欢被骂。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宋酒和那个小狸猫呢。”无影打量了一下。沒看见那两个人。
“他们两个说是要去集市上买些要用的东西回來备着。我这肚子也一天一天大了。我估摸着就这几天吧。”灵钰吃着媚儿专门从青丘带來的葡萄。一边吃一边念叨。
“是么。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看见小宝宝了。你说这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媚儿十分激动。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这个。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无影蹭上去。问道。
“我当然是喜欢女孩啦。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男孩子都像你一样讨厌。”媚儿白了他一眼。
“那我们以后也生个女孩子好了。我想着她不要和你一样凶就好了。”无影笑着跳开。媚儿抄起手边的一个石头就要扔他。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够了。你们要是让我笑出个好歹來。你们谁负责。”灵钰看着他们两个冤家。差点沒笑岔气。
“你可别。笑岔气了。孩子就危险了。快歇着。我们不说了。”媚儿扔了手里的石头。在灵钰的肚子上面摸了摸。她很好奇为什么肚子里可以装的下一个新的生命。这样的事情真是神奇呢。
“怎么了。你也想要一个。我劝你们两个。赶快成亲得了。我说你们两个虽然说都是不死之身。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主意吧。”灵钰在媚儿的耳朵悄悄说道。
“唉。你以为我不想啊。灵钰丫头。你也好好劝劝你的好姐妹。趁我现在还不嫌弃她的时候。赶快嫁给我得了。不然的话。以后啊。沒有人要她了。”无影躲到了一棵树上。半躺着。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就这么笑着看着她们。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沒打算要嫁给他了吧。你看看他这样子。实在是……”媚儿一脸的嫌弃。
灵钰笑道。“你们两个谁也别说谁了。你们要是不收了对方。我看这四海八荒之内。就沒有人能接受你们了。趁着我还沒走。你们快些把事情给办了吧。到时候我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可要好好保护她。”
“走。你要去哪里。”媚儿一听见她说要走的时候。就担心了起來。
“我要去找无渊。虽然我每天在这里都过得很开心。但是我也不能不关心无渊的死活了。以前是这小家伙束缚了我。等他出生了。我就要去找无渊了。”灵钰微微扬起的眼眸里都是思念和担心。
“你放心吧。无渊那个家伙。我太了解了。他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你要去找他。也是对的。毕竟你们两个是夫妻。老是这么分开也不是个事。不过你舍得一生下孩子就离开他么。”无影不是不愿意帮她照顾孩子。只是孩子还这么小。一定更加需要娘亲的疼爱。
“我会呆一阵子。可是最近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我总觉得要快些找到无渊才好。当初我们分别时。他说过要回來找我们母子。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沒有回來。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媚儿拍着胸脯承诺道。
“是啊。你就放心吧。媚儿对他一定比对我好上千倍万倍。”无影说的这话可是酸溜溜的。和一个沒有出生的孩子吃错。无影还真是个小气的人。
灵钰和媚儿听他这么说话。都笑了起來。
宋酒和果子出这一趟门。也是够久了。正好回來了。赶上他们都笑成这个样子。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都來齐了。还笑的这么开心。”宋酒将手里的东西放一放。让果子去收拾了。
“我看你和这个小狸猫倒是很和谐嘛。它这么调皮的一个小家伙。也让你弄的服服帖帖的。”无影看着果子忙碌的肥胖的身躯。不禁对宋酒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还不容易。果子最喜欢吃好吃的了。”宋酒还是很喜欢果子的。因为果子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家伙。只要给他点吃的。就够了。
“哎呀。痛……痛……痛。”灵钰感觉到一阵腹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笑的太厉害。整个人都觉得受不了了。
“你别着急。是不是要生了啊。”媚儿看她那么疼的样子。一时间也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无影。你快些去山下的村子里找个接生婆。”宋酒吩咐道。自己将灵钰抱进房里。平躺在床上。羊水已经破了。灵钰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媚儿。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去打热水。还有准备毛巾和剪刀。”幸好宋酒之前简单了解过生孩子需要什么东西。不然的话。这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故。
“好的。你快些。她的样子看起來很痛苦。”媚儿看着灵钰一边叫着。一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也是着急。
“你坚持住。要生了。灵钰。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媚儿一边用手绢给她擦汗。一边在她耳边提醒她。
“媚儿。我感觉……我快死了。好痛啊……”灵钰只感觉到了疼痛。和一种无措的感觉。
“坚持一会儿。接生婆就快要來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想想无渊。他还在等着你。”媚儿想给她一些精神动力。灵钰听见之后。似乎眼睛变的亮了起來。
“來了來了。”无影放下惊魂未定的接生婆。他因为太着急。也來不及跟她说明情况。直接就用了仙法。把她带到了山上來。这接生婆以为是遇见了什么神人。吓得不轻。
“婆婆。你快來。帮帮她。”媚儿将那接生婆拉倒灵钰的身边。那婆婆看见了一大摊子的血迹。才恢复过來。
“你们先出去。”接生婆让无影和宋酒出了房间。
等候的时间是最难熬的。里面是不是传出來的尖叫声更加让人担心。果子还从未见过人家生孩子。也是心惊胆战地呆在宋酒的身边。他们三个就在外面等着。一直不停地踱着步子。心里像是猫抓的一样着急。
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划破了长空。这个孩子。终于迎來了自己的人生。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婆婆喜气洋洋地冲了出來。也不知道哪个是孩子的父亲。
“是男是女。”宋酒和无影齐声问道。
“男孩。”婆婆愣了。这孩子难道还有两个父亲不成。“不过。我接生了一辈子。还从未见过一生下來就发光的孩子。”
“多谢婆婆。”宋酒将她送了出去。将她的记忆也抹去了。这个孩子注定是不平常的。天上地下唯一的赤龙加上灵钰的仙胎。这样两个人的结合。一定拥有着无穷的力量。
灵钰看着自己的孩子。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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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