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男人狠狠的甩了一个女人一巴掌,愤怒道“看你生的是什么怪胎,舌头又细又长跟蛇一样,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说完,又是一巴掌。
那年,玄野计年仅六岁,超能力第一次出现了觉醒的现象,他的舌头变成了细细长长,舌尖分叉,还能通过舌头的味蕾嗅到鼻子闻不到的气味。这种异变让得他父亲对他感到恐惧,看他的眼神也如同在看一个怪胎,一个怪物,为此他一直毒打玄野计的母亲,他母亲又将怨恨发泄在他身上。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玄野计,就在毒打中成长。然后他慢慢长大,进入学校,可是因为舌头的异象,使得他在学校也被同学排挤,人人都取笑他是蛇怪。
“恶心死了!你看他那舌头……”
“哇,好可怕,跟蛇一样!”
“怪胎,怪胎……”
所有人都嘲笑他,就连他喜欢的女生也带着厌恶的眼神看他,没人愿意接近他,每个人的眼神都冷冰冰的叫人可怕。儿时最单纯的厌恶和鄙视,在人的一生中是最最真切,也最最残忍的。
玄野计越来越孤独,也越来越自卑,他没有朋友,但也没有敌人。因为同学都知道他家的背景,他是黑帮老大的儿子,所以大家尽管嘲笑他,但没人敢去凌辱他。玄野计心底冷笑,若是他们来欺负他的话,他爸爸一定不会为他出头的,因为连他父亲都恶心他。
每每放学,一帮同学吊儿郎当地并肩离开,他们想逛街的逛街,想买吃的买吃,还能三三俩两去打台球、去唱歌、去溜冰……学校里人一个个地少下去,最后只剩下玄野计一个人,继续摇摆着向前。道路笔直延伸,可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或许,自己死了,也没人会在乎吧!
玄野计对人生的渴望一点一点被压榨,最后剩下的只有绝望,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但终于有一天,玄野计如同每一个衰仔一样,迎来的命运改变的一天!
那是黑帮本家的人找到了他,说他拥有成为本家神将的潜质,将要带他去伊贺风魔忍族修行。他父亲震撼莫名,想不到从小就看不顺眼的怪胎居然会被本家选中,他感激涕零把玄野计献给本家,就好像古代献祭给河神的少女,然后换取了他在歌舞伎厅一番街的地位。
那年玄野计十三岁,他在伊贺风魔忍族和其他拥有超能力的少年一同修行,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孤独。在风魔忍族的修行里,他的超能力彻底觉醒,他能变成蜥蜴人,强大无比,同时剑术修行中他极具天赋,在同期中成绩是最高的。
玄野计的人生第一次迎来了掌声和欢呼,他第一次觉得活着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当人有了希望,他就会想要单纯的认认真真生存下去,所以他不愿意死,哪怕在战斗中失利要自杀殉道,他也不愿意死,因为他对生命还留有眷恋。
“真不甘心,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一塌糊涂吗?好想认真的活一次啊!”玄野计不甘的看着打败他的男人,然后用双爪刺进自己的胸膛,他将根据“宁死无败”的伊贺忍训自杀殉道。
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雷神般出现,双掌雷电爆发将他打飞了。玄野计感到莫名恐慌,因为伊贺的忍训不能战败的,可是对方那清澈无波的眼神闪动着一丝惊慌,似乎是在怕自己赶不及救人一样,而无关胜负输赢。
白子寒看着倒地的忍者,因为对方一直被黑色忍装包裹,或者是被蜥蜴人的鳞片覆盖,所以这是白子寒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容,想不到竟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和自己年轻相当,但可比自己帅多了。
“喂,你没事吧?”白子寒上前问道。
忍者艰难的从草地上爬起来,全身都被电流麻痹了,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抬头看着白子寒,愤怒的咆哮“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没有胜算,为什么不让我自杀?难道是想侮辱我吗?”
白子寒听不懂日语,但却被忍者狰狞的怒容吓得胆怯的后退两步,抓了抓脑袋,说“对不起……”他刚说到这里,脑袋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胖妞在他身后叫道“你这个二货,你都赢了还道什么歉啊?”
“这怎么能算赢呢?如果没有你在暗中提醒我,我在他变色的那一次攻击下就会丧命了,所以我没赢,他也没输。”白子寒很诚实的说,胖妞却气得满脸通红,大骂他蠢货、迂腐、死脑筋。
“子寒,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李文敏很担心他,看见他背上血淋淋的伤口,眼泪都在打转了。原本是那么懦弱的人,此时却没有因为伤势而大喊大叫,他真的变坚强了。
李文敏不知道该不该为白子寒的改变而高兴,默默的为他擦拭伤口并上药包扎,期间白子寒痛得冷汗直冒,差点痛晕过去。胖妞忽然问道“你要怎么处置他?”
“我想和他谈一谈,你帮我翻译一下。”白子寒转向忍者,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说道“谢谢你,忍者先生!全靠你,我才能在短时间学会如何用超能力战斗,并且有所进步。这场比试我作弊了,所以之前的赌约无效,你不需要为此付出生命。另外我想告诉你,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请好好珍惜它,别动不动就自杀。”
“真的要我翻译?你说的那么伟大,我都觉得恶心想吐,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吗?到处释放圣洁的母爱光环?”胖妞翻了翻白眼,对白子寒的行为嗤之以鼻,若是她的话,直接一刀砍下该死日本人的脑袋,何必跟这些畜生废话呢?真搞不懂这家伙脑子里想什么,但胖妞还是帮他翻译了。
忍者听完,面容上的愤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异,觉得不可思议。米国和日本是世仇,双方都视对方为世界上最大的敌人,相互侮辱,甚至还扬言要踏平对方的国家,可是现在对方在必胜的情况下竟然放过了自己,这确实叫人捉摸不透。
但是,自杀一次被救之后,忍者再没有自杀的勇气了。更何况,他的心底也是盼望着能活下去,他感激对方救了自己一命,支撑着身体跪在白子寒面前,行了一个日本武士的感恩礼节,说道“我的名字叫玄野计,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会保守你们的行踪,不会对别人提起的。”
胖妞微微一愣,在她心中日本人都是把武士道精神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要他们轻易俯首认输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眼前的玄野计却恳求他们放过他,贪生怕死的行为实在大出人所料,莫非有什么诡计?
日本人的服软通常都伴随着残酷的阴谋反击,胖妞不得不防,于是发动超能力读取玄野计的思想,然后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他眷恋生命的原因。胖妞把他的话翻译给白子寒,白子寒也想不到他会愿意违抗神道三家的命令,隐瞒他们的行踪。
“是谎言吗?”白子寒不确定,问胖妞道。胖妞摇了摇头,说“我可以读得出来,他是真心的。”一个对生命充满渴望的人,是不会撒谎的。
“谢谢你,如果你保证能不透露我们的行踪,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白子寒说道,心想玄野计这个姓氏和玄野家族一样,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吗?然后,他试着问道“玄野先生,你和玄野家族是什么关系?”
“玄野家族的大家长是我父亲。”玄野计老实的回答。白子寒想不到他居然是黑帮的少主,急忙问道“那么,你认识鲁修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