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错了。”华鹤年赶紧跪在炕上承认错误,他是关心则乱,在老爹的心中军队是非常神圣的,不允许有一丁点儿玷污的。他这么说可是非常的大逆不道的,挨打也是自己该!
“爹!”华珺瑶和华松年赶紧央求道,“大哥不是有意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考大学还是当兵!”年菊瑛又把话题扯了回来,“要不咱把这个名额让给别人好了。”
“娘都说了今年征兵任务紧,也严格,所以您就别想馊主意了,万一被认为逃服兵役,可是要坐牢的。”华松年看着老人家担心道。
“你呀,就歇了那些心思吧!”华老实也没有教训大儿子的心情了,视线看向华珺瑶道,“瑶瑶你自个儿的意思呢?”
华珺瑶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却很认真很坚定地说道,“我当兵!”
华老实闻言立马咧开了嘴,可见闺女的选择说道他的心坎里了。
年菊瑛立马说道,“瑶瑶,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别在乎我们心底想什么?”末了飞快地瞥了一眼华老实。
“看我干什么?”华老实立即表明道,“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可不是我老封建,大家长!”
“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年菊瑛愤愤不平地说道。
“呵呵……”华老实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呀别生气了,在家门口当兵,多好啊?想看可以随时去看她。”
“你当我脑子傻啊?那是军队,是普通老百姓随便进的地方。”年菊瑛没好气地说道。
“对了,这件事先别传出去,万一让满仓知道了,又是事。”华珺瑶突然想起来道。
“对对,瑶瑶说的对。”年菊瑛立马响应道,然后告诉承进这三个小家伙,“你们三个一定要保密。”
“嗯嗯嗯!”三小人点头如捣蒜道。
“好了,你们三个赶紧睡觉去。”年菊瑛催促道。
何秀娥带着三个孩子出了东里间,年菊瑛叹声道,“瑶瑶,真不考虑一下满仓,那孩子可真是长情。”
“娘,这件事我们不是都说过了,不要再说了。”华珺瑶紧绷着脸,不容置疑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再说这话了。”华老实摆手道,“要是有缘就不会折腾到现在。”
“那瑶瑶还参加考试吗?”华鹤年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华珺瑶眼底闪烁着重重暗光,“不是为了上大学,只是证明自己不差。”垂下眼睫笑了,顺便打某些人的脸。
再说了如此被动,真当自己没办法了,没人能勉强自己,不是怕麻烦,而是不想惹麻烦。
“怎么样?金枝和孩子们,奶够吃吗?”年菊瑛问道,接着又道,“等你哥和嫂子考试完,我在去看你们。”
“孩子乖着呢?比您走的时候好像又胖了。金枝也好着呢?”华松年提起新出生的儿子高兴道。
“走的时候再给金枝他们再带些东西,好好的补补。”年菊瑛下炕道,鸡蛋、白面、野味又装满了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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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就到了体检的日子,一大早,吃完早饭,华珺瑶穿戴整齐,跨上军绿包里面装着体检表,就溜达着去了区武装部。
华珺瑶到的时候不早不晚,已经有女孩子站在了大院里,冬日的早晨还是很冷的。
华珺瑶由于是一路走着过来的,所以浑身暖和的很。满院子人不多,都站在避风处。
“你怎么来体检了,不是听说你考大学吗?”其中一个女生问道。
“上学的时候,就没好好上过课,只有两个月的复习时间,哪儿够!所以我就来报名参军了,比起考大学,这条路更好走。”
此话一出,引起大家的共鸣,以往是挤破了头,托关系,找门路的都要当兵。今年恢复高考,一下子有了不用托人情的出路,都在家苦读,等着考大学。
也只有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只好来当兵了。
“同志,你为什么来参军啊?”不等华珺瑶回答,她又自说自话了起来,“我是我们公社唯一一个来当兵的,以前俺都争不上,这一次都去抢着考大学了,所以就便宜我了。对了我是红旗公社的,我叫陈新春。”一脸笑容地看着华珺瑶道。
华珺瑶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穿的厚厚的棉衣,裹得鼓鼓囊囊的,戴着雷锋帽露出冻的通红的圆圆的脸蛋儿,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难怪找她说话了,其他女生穿的明显是城里人的装扮,只有华珺瑶也戴着雷锋帽,穿着灰扑扑的棉袄,棉裤。
“我……”华珺瑶还没回答问题,部队领导就出来了,她指了指前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部队领导出来指挥大家排队站好了。又要求大家安静的等着叫号进去。大家安静的排队,耐心的等待。
拿着体检表,挨个门的检查,血压,身高,体重,视力……然后进到最后一个屋检查,屋里热乎乎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给她们负责检查的,都是年龄较大的女性医务工作者,所以华珺瑶听到让把她们脱衣服,有个一女孩子大胆的问道,“大夫,全脱吗?”
“全脱!”
“啊?”和华珺瑶一起进来的女孩子,尴尬地捂着****道,“大夫,我们去澡堂子好不好。”
“吵什么?这屋里够热,冻不着你们,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快点儿,别啰嗦了。”大夫立马说道。
“东风吹,战鼓擂,扭捏什么啊?不就脱两件衣服吗?赶紧脱!早检查完毕,早穿上衣服。”其中一个姑娘阔利道。
华珺瑶并没感到特别的尴尬,她什么没见过,于是利落的脱衣。
查查身上是否有疤痕,用目光上下搜索你的身体,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不过现在的女孩子脸皮薄,有的跟要哭了的样子。
一出来,陈新春看见华珺瑶就笑着问道,“看你的样子,挺好的。不向城里的娇小姐,扭扭捏捏的,不就是脱衣服吗?夏天在河里洗澡,跟脱光了也差不多吗?”
她自来熟道,“我们将来有可能是战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是梨树沟的华珺瑶。”
“啊?”陈新春张大嘴巴,指着她道,“你……你……”(未完待续。)